或許是見我遲遲答應不下來,電話那頭陳宇明顯有些不悅,沒好氣的問道:“怎麼,喊你吃個飯都不願意,現在當了大秘,連兄弟這麼小的要求都不能答應嗎?”
我連忙解釋道:“陳宇,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時間根本不屬於自己啊,這樣吧,等明天我問問趙書記,如果他沒有特殊的安排,那我一定來。”
“好,那我等你消息。”
吃飯的事敲定之後,我跟陳宇又閒聊了一會,這才掛斷電話。
這時,以前政宣部的同事發了一條信息過來,說是已經查到發帖的id了,ip地址是漢源大學內部的地址,這讓我不禁想起那個舉著單反的女生。
次日一大早,我聽到房間外麵有動靜,便立即起身出去查看,原來是趙江河準備出門晨練,我見狀,趕緊喊住他說道:“趙書記,你稍等,等我換套衣服就陪你去跑步。”
趙江河不以為然道:“根本就沒打算叫你,你顧自己睡覺,用不著管我。”
一聽這話,我搖了搖頭,堅持說道:“不行,我得陪著你一塊去。”
對於昨天發生的事我仍然心有餘悸,深怕趙江河單獨外出會遇到什麼意外,畢竟對我而言,趙江河是我唯一的靠山,將來也必定會成為我上位的跳板。
趙江河顯然是明白了我的用意,哭笑不得說道:“你彆弄得杯弓蛇影似的,我就在小區裡跑跑,不會出什麼事,你也太杞人憂天了。”
聽趙江河這麼一說,我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敏感了,此時,再去回想任紅軍說的話,也理解他和江夏當時如履薄冰的心態。
等趙江河跑完步回來,我已經準備好了早餐,用餐的時候,我試探著問道:“趙書記,今天晚上有什麼安排嗎?如果沒安排的話,我想跟同學一起吃個晚飯。”
趙江河隨口說道:“這邊沒什麼安排,你們年輕人玩自己的就行。”
“好!”我點了點頭,但轉念一想似乎又覺得不妥,隨即又問道:“趙書記,如果我不在,你晚飯怎麼辦?實在不行的話,我不去了。”
一聽這話,趙江河冷眼瞥了我一眼,嗤之以鼻道:“我活了半輩子,離開你難不成還會餓死嗎,你彆把我當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孤寡老人行不行,再不濟,我泡個方便麵總會吧。”
被趙江河一番懟,我沒心沒肺的咧嘴嘿嘿一笑。
下午四點多,我給陳宇發了一條消息,說是這邊沒什麼安排,可以一起吃飯,陳宇那邊很快回複了我一行字,晚上六點,盛名大酒店紫苑包廂,不見不散。
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跟趙江河打過招呼就準備出門,臨出門前,我又對趙江河叮囑了一番,大致意思是讓他少抽煙,儘量彆吃泡麵,如果有什麼事,記得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見我喋喋不休給沒完,趙江河氣的跺腳罵娘,操起旁邊一把掃帚把我直接轟出了門,還硬生生追了我兩裡地。
一邊追,還一邊罵罵咧咧:“小兔崽子,你比我家那婆娘還要囉嗦。”
開著車,慢慢悠悠行駛在環城公路上,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暢快,才幾天的工夫,我從一個在仕途中掙紮的卒子蛻變成了漢源官場炙手可熱的人物,接觸的也都是金字塔頂端的人物,甚至還能跟漢源市一把手打鬨成一片,這是我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
盛名大酒店是濱州首屈一指的高檔酒店,江夏把吃飯地點安排在這裡,足以看出他對我的重視,這讓我不禁有些受寵若驚。
我趕到的時候,陳宇和江夏正在包間門口抽煙,一個照麵,陳宇便迎了過來,一臉不悅的說道:“怎麼來的這麼晚,我師兄在門口可是等了半個鐘頭。”
一聽這話,我轉身對江夏說道:“江局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從市郊那邊回來的路有些堵,還請見諒。”
說著,我便主動伸出了手,江夏熱情的握住我的手,哈哈笑道:“秦秘書,你彆聽陳宇瞎說,我們倆就是在門口抽煙而已,你可彆有心理負擔。”
一番客套的寒暄過後,我們進入包間,因為隻有三個人吃飯,包間不大,但裝修的特彆精致,除了吃飯的圓桌之外,裡麵還設置了一個茶室。
江夏請我入座之後,便招呼服務員上菜,還特意開了一瓶茅台,因為有前車之鑒,我本想推辭不喝酒,但實在是盛情難卻,隻能同意喝一點。
席間,我話並不多,倒是江夏話的很密,動不動就對我奉承一番,說什麼年輕有為前途無量等等的話,我聽著雖然有些不適應,但還是會飄飄然。
在吃飯的時候,對於昨天發生在雲屏山腳的事江夏隻字不提,但我心裡清楚,他是頂著很大的壓力的,畢竟他是濱州區公安局的局長,濱州所有治安、刑事等案件他都是第一責任人,而且昨天的事涉及到了趙江河,此事可大可小,真要追責,他難逃乾係。
我相信這頓飯並不隻是為了單純感謝這麼簡單,果不其然,酒過三巡之後,陳宇率先開口道:“秦川,你和我之間的關係咱就不用說了,這江局呢,他是我的師兄,我剛進入警隊的時候,全仰仗他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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