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許秀麗的悲慘遭遇之後,老李忽然重重一掌撩在了桌子上,噌的站起身,咬牙切齒的說道:“華陽縣那幾個王八蛋,真他娘害人不淺,把好端端的兩個姑娘活生生的折騰成這樣,一個被逼死,一個被逼的生不如死,等哪天栽我手上,我非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一瞧老李那義憤填膺的樣子,連我都分不清他到底是演的,還是發自內心的氣憤,或許兩者皆有,畢竟他的女兒跟許秀麗年紀相仿,很容易引起共鳴。
許秀麗顯然是聽出了老李話裡的意思,又開始泣不成聲,此時,我已經能夠完全的理解她的痛苦,為了不受那些人渣的威逼,她不惜毀掉了自己的一生,可見她是受到了多大的壓力,也難怪看到我們會有如此過激的反應,這無異於我們再一次揭開她那沉痛的傷疤。
老李見火候差不多了,又給沈妃使了個眼色,沈妃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隨即替許秀麗擦掉眼淚,輕聲問道:“秀麗,你能不能說一下妍妍的事情?”
許秀麗抬頭看了看沈妃,又回頭看了一眼躺在搖籃裡的孩子,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分明是有所顧忌。
老李顯然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於是,趕緊補充道:“閨女,你是有什麼顧忌嗎?”
許秀麗點了點頭,唯唯諾諾的說道:“我……我之前做過假口供,我知道做偽證是要負法律的責任的,我現在有孩子了,我不能拋下她去坐牢。”
說話時,許秀麗一臉歉疚的看著沈妃,可見她真的有自己的苦衷。
老李一聽,趕緊擺了擺手說道:“閨女,這一點你儘管放心,你作偽證那也是在威逼利誘的情況之下做的,不需要負任何責任,何況你當時並沒有成年,所以在這一點上你儘管放心。”
不等許秀麗反應,老李繼續說道:“至於你擔心那些壞人會找你麻煩,那你大可不必擔心,他們不放過你,咱們還不肯放過他們呢……。”
老李話還沒說完,許秀麗的就怯生生的打斷道:“那個葉青林的妻弟現在可是大官啊,你們真能動的了他。”
一聽這話,老李故作不屑狀,笑道:“一個公安局副局長有什麼了不起的,你知道他是誰嗎?”
說著,老李忽然伸手指了指我,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許秀麗看著我,茫然的搖了搖頭,老李見狀,立刻補充道:“這可是漢源市市委書記的秘書,世俗號稱二號首長,一個縣公安局的副局長在他麵前壓根就不夠看。”
老李這番話顯然是把我故意托大了,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但為了效果,我還是硬著頭皮刻意打起官腔說道:“不論對方職務多大,涉及了誰,隻要他觸犯了法律,他就逃不了法律的製裁,這一點你儘管放心。”
有了我的旁敲側擊,許秀麗終於徹底放下戒心,講起了沈妍的事,其實過程很簡單,而且許秀麗就是當時的目擊者。
那是三年前某個周日的下午,正是學生們返校的時間,許秀麗大約在四點左右到達宿舍,她打開門的時候正好看見校長葉青林在糟蹋沈妍,當時她嚇的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據許秀麗描述,哪怕她在現場,葉青林當時也沒有停下的意思,直到把自己的獸欲徹底發泄完,才放過了沈妍,可見此人有多麼猖狂。
一旁的我聽的咬牙切齒,不經意間拳頭緊握,沈妃早已捂著嘴抽泣不止,對於她而言,親耳聽到妹妹被強奸的過程,心裡那種痛苦可想而知。
好在老李還算比較克製,一邊向許秀麗詢問,一邊拿著錄音筆固定證據。
詢問完葉青林整個作案的過程,老李也做了詳細的記錄,隨即他又問道:“事後葉青林是怎麼處理的?”
許秀麗稍微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顫顫巍巍說道:“大概一周左右的時間,葉青林的老婆到學校來鬨,說是……說是妍妍為了獎學金主動勾引的葉青林,也就是在那天下午,妍妍從教學樓頂樓跳了下去。”
說著,沈妍突然轉過身麵向沈妃,哽咽著說道:“妃妃姐,對不起,是我沒用,妍妍跳下去的時候我……我就在現場,我衝過去想要抓住她,可是……可是最終還是沒有抓住。”
沈妃強忍著悲痛與憤怒,衝許秀麗搖了搖頭說道:“秀麗,真的不怪你,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葉青林他們這些王八蛋。”
老李安慰了許秀麗幾句之後,又問道:“後來呢,葉青林上門來找你沒有?”
“嗯!”許秀麗惶恐的點了點頭,說道:“妍妍走後葉青林找到了我,說是讓我彆亂說,否則的話會開除我,其實當時我已經下定決心了,就算開除我也要告發他,我不能讓妍妍受這樣的侮辱,可是……。”
此時,許秀麗已經泣不成聲,沈妃見狀,從包裡抽出幾張紙巾遞了過去,許秀麗接過之後把眼淚擦乾。
老李這才示意許秀麗繼續往下說,許秀麗抽了抽鼻子繼續說道:“可是還沒等到我去報警,警察卻主動找上了門來,我當時還以為他們來向我取證的,結果沒想到他們是特意上門來警告我的,一個姓潘的警察威脅我說,隻要我敢在外麵亂說一個字,他就會動用一切關係弄死我,還說會讓我爸媽這一輩子都在牢裡度過。”
“我後來才知道那個姓潘的就是葉青林的妻弟,這使得我更加不敢去告發,他每次上門的時候都會帶著幾個凶巴巴的手下,而且還會拿著槍和手銬威脅我,同時也會威脅我爸媽,我爸媽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哪受過這樣的威脅,便逼著我嫁去外地,後來……後來我就嫁到了平度縣來。”
姓潘的警察自然就是現任華陽縣公安局分管治安的副局長潘浩。
老李接著問道:“那姓潘的警察經常來嗎?”
許秀麗非常篤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隔三差五就來一趟,說是找我聊聊,其實就是威脅。”
一聽這話,老李順水推舟問道:“姓潘的警察每次來,你有沒有錄音錄像什麼的?”
許秀麗剛開始還有些猶豫,這我也可以理解,畢竟對於她這樣的平頭老百姓而言,公安局副局長那可是遙不可及的大官。
經過老李的開導,許秀麗唯唯諾諾的說道:“我擔心他們會打擊報複,所以……所以後麵來得幾次我都錄了音。”
說著,許秀麗掏出手機,翻開幾段錄音,讓老李聽,老李聽了之後,衝我沉沉一點頭,隨即鏗鏘有力的說了兩個字:“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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