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就安排在了望湖樓酒店,席間,柳悅表現得很熱情,又是給我夾菜又是招呼沐青妖多吃點,可見她發自內心的歡迎我的到來。
沐青妖是漢源賓館的經理,對於場合應酬自然得心應手,談吐舉止都落落大方,倒是我,在麵對趙江河一家的熱情時,反而顯得有些拘謹。
吃完午飯,趙江河對我說道:“中飯就在酒店裡隨便對付一下,回頭晚飯我安排了家宴,讓你們兩個西南人嘗一下正宗的湖州菜。”
我有些不好意思,委婉的說道:“趙書記,其實不用這麼麻煩,您好不容易回來過個年,我這一來又給您添亂了。”
趙江河撇了撇嘴,反戈一擊問道:“你給我添的亂還少嗎?”
我尷尬的抽了抽鼻子,無言以對。
柳悅見狀,瞪了趙江河一眼,然後對我說道:“小川,你彆聽江河瞎說,一點都不麻煩,你好不容易來湖州一趟,怎麼也得讓我們儘一下地主之誼,順便嘗一嘗悅姐的手藝,我可聽江河說了,說你做的一手地道的江南菜,回頭彆嫌棄悅姐的手藝就行。”
一聽這話,我立刻謙虛的說道:“悅姐,我就是按照網上的菜譜瞎琢磨的,也就隻能糊弄糊弄不懂的人,其實壓根就上不了台麵。”
此話一出,趙育苗當即補刀道:“秦川叔叔,你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在糊弄我爸咯。”
“呃!”這話讓我瞠目結舌,心想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怎麼跟趙江河一個德性呢,總喜歡抓住一個點無限放大。
見我被父女倆輪番轟炸,柳悅趕緊站了出來替我打起了圓場,要不然我還真得尷尬的無地自容。
趙江河本來安排了專門的人帶我們好好遊覽一番太湖,但被我和沐青妖婉言謝絕,加上這陰雨的天氣確實不適合遊玩,也就隻能悻悻作罷,於是,他讓我們在酒店好好休息,晚上再派車過來接人。
趙江河雖說在異地為官,但畢竟級彆擺在那兒,到哪裡說話都有分量,何況還是自己的家鄉,當然免不了提前打通關係,所以酒店方麵對我和沐青妖也是格外的重視,客房部的經理再三交代,若有需要直接找他即可。
趙江河離開的時候,再次叮囑我,讓我趕緊訂明天下午兩點從杭州飛往北京的機票,到了房間之後,我第一時間在網上訂好機票,明天即將跟著他進京。
下午,沐青妖還是玩性大發,說要去逛一逛太湖,既然她提出來了,我也隻能舍命陪小女子,於是,我們兩人沒有麻煩酒店方麵,而是自行出了門。
望湖樓就建在太湖邊上,走路也就七八分鐘,我和沐青妖同撐一把傘,漫步在太湖畔,迎麵撲來的雨絲,讓人忍不住戰栗,一望無際太湖,極目望去,幾乎望不到邊,頗為壯觀,天下第一湖的美名果然名不虛傳。
實在是天公不作美,淺淺的領略一下太湖的風采後,我們兩人便回到了酒店,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
黃昏時分,趙育苗開著車子來接我們赴宴。
趙江河的家離望湖樓不遠,也就十分鐘左右的車程,他家位於一個名叫太湖古鎮的小鎮裡,這個鎮子是典型的江南風格,充滿了歲月的痕跡,沿途的建築有些斑駁,這反而更加襯托了曆史沉澱的氣息。
來到一處小院門前,車子戛然停下,趙江河早已等候在那裡,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婦,不用猜也知道,必然是趙江河的父母。
我趕緊跳下車,向兩位老人問好,趙江河招呼我和沐青妖進屋,在廚房忙活的柳悅也出來跟我們打過招呼,然後再次折回廚房裡繼續忙活。
坐著喝茶的時候,趙江河衝我點了點頭,問道:“怎麼樣,這裡可是我出生的地方,這房子快六十年了。”
經趙江河這麼一提醒,我才四下打量幾眼屋內,雖然有些破舊,但收拾的很乾淨,想必這是老兩口的功勞,上了年紀的老人,往往比較念舊,所以對老房子就格外的在乎。
就在我們閒聊之際,柳悅從廚房裡走出來,說是飯菜已經快好了,讓我們幾人趕緊上桌。
我正要起身,一旁的沐青妖立刻給我了使了個眼色,我當即會意,趙江河同樣也看出了其中的意思,哈哈一笑道:“這裡是我家,你們是客,理應由你們先入席。”
我趕緊擺了擺手說道:“趙書記,怎麼也得讓爺爺奶奶先入席,畢竟他們是長輩。”
兩位老人一聽我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趙江河一聽,也就不再堅持,而是招呼自己的父母先入席,然後再招呼我和沐青妖入座。
幾人坐下之後,臨時充當下手的趙育苗便開始陸陸續續往桌上上菜,我隻看了一眼菜品的顏色,就知道自己那點廚藝在柳悅麵前根本不值一提,無論色澤搭配,還是擺盤樣式,都不亞於酒店的品相。
趙江河拿來一瓶湖州當地生產的白酒,對我說道:“秦川,咱們湖州盛產上好的糯米,這烏程酒正是由湖州糯米燒製,有百年的曆史,今天咱爺倆好好喝上兩口。”
這次我沒有矯情,沉沉一點頭道:“行,那我今天就好好品嘗一下。”
倒好酒,趙江河提著杯說道:“對秦川和小沐的遠道而來,咱們一家表示歡迎,這一杯就一口悶了。”
說著,趙江河一仰脖子,將杯中酒飲儘,我見狀,也跟著一口悶下,沐青妖酒量不行,但礙於趙江河的盛情,也隻能硬著頭皮喝下。
等我們喝完第三杯的時候,忙活完的柳悅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也正式入了席,她作為女主人,自然也得敬上幾杯,一輪下來,我有些吃不消,好在柳悅做的飯菜很可口,衝淡了我口中的酒味。
這頓飯雖然不及那些五星級酒店那般高檔,卻是漢源市一把手為了招待我特意舉行的真正家宴,試問漢源六百萬人口,誰有這個資格。
回想這兩個月秘書的心路曆程,從忐忑上位,再到如履薄冰一般踟躕前行,最後坐到趙江河真正意義上家宴席上,這一路下來竟然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讓人覺得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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