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保陳雨果的安全,我起身來到洗手間給江夏打了一個電話,簡明扼要的向他講述了一下事情經過,讓他安排幾個人暗中保護陳雨果,博譽資本背後蘊藏著我們無法預估的能量,屆時一旦攤牌,說不定對方會狗急跳牆,而陳雨果作為整件事的導火索,很有可能會波及到她,所以我也得提前部署,陳雨果是陳宇的妹妹,要是她再出什麼事,老倆口真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江夏再三向我保證,他作為陳宇的師兄,絕不會讓陳雨果有任何閃失,他還說他手底下有幾個常年出外勤的高手,都是生麵孔,他立刻安排幾人前往豐州,對陳雨果進行二十四小時的全方位保護。
跟江夏通完電話,我又給趙江河撥打了過去,把遇到的情況原原本本複述了一遍,趙江河聽聞後陷入了沉思,許久之後,他才說道:“秦川,現在基本可以確定,豐州那邊已經有多名乾部淪陷,而區長章琴跟博譽資本必然有著密切的聯係,我個人意見還是覺得你不該赴宴,畢竟這水到底有多深,咱們還不清楚。”
趙江河的擔憂並無道理,正是因為我的出現,才撕開了博譽資本的口子,若是對手想報複,必然會拿我第一個開刀,但我覺得他們至少目前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因為事情還沒有到如此極端的地步。
於是,我對趙江河說道:“趙書記,你放心,事情還不至於如此嚴重,既然已經攤到台麵上,我覺得還是正麵碰一碰比較好,至少能試一試水深。”
電話那頭的趙江河再次陷入了沉默,好一會後他悠悠說道:“這樣也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秦川,你去赴宴的時候千萬要小心,絕不能逞能,一旦遇到危險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好!”我沉沉一點頭道:“謝謝你趙書記。”
傍晚五點多,我接到了江夏打來的電話,說是他的人已經進入漢源大學,讓我把陳雨果放心送回去即可,接下來交給他的人去完成就行,於是,我和袁武把陳雨果送回了學校。
剛把陳雨果送到學校,我就收到了章琴發來的信息:名苑大酒店,禦龍灣包廂,姐等著你來喲!
望著這條信息,我微微一笑,然後讓袁武將我送往名苑大酒店。
去往酒店的途中,我望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霓虹,心裡五味雜陳,豐州區這些年的發展可謂在四縣三區中獨占鼇頭,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浮華的背後,竟然隱藏著無數看不到的肮臟。
到了酒店門口,我向袁武吩咐幾句,然後下車朝大堂內走去,穿過旋轉門,一個高挑的迎賓小姐就款款迎了上來,我還沒開口,她卻笑盈盈的說道:“秦秘書,您好,章區長她們已經在包廂恭候您了。”
一聽這話,我苦逼的笑了笑,我還沒表明身份,對方卻能準確的認出我來,可見章琴她們早就安排好了。
“帶路吧!”我微微頷首道。
“秦秘書,這邊請。”身材高挑的迎賓小姐衝我做了一個恭請的手勢,然後率先邁開步子朝電梯口走去。
在她的帶領下,我們乘坐電梯來到六樓,然後沿著走廊徑直走到最深處的一個包廂,門沒有關,卻看不見裡麵的場景,因為視線被進門處一扇碩大的玉雕屏風給擋住。
我繞過屏風走了進去,隻見屋內有五個人,坐著三人,站著兩人。
站著的兩人是兩個身著警服的年輕警察,他們一左一右站在屏風兩邊,看那架勢像是勤務兵。
坐著的三人,除了章琴之外,還有豐州區公安局局長方聖偉,之前我跟刀疤發生衝突時,他到過現場,勉強也算認識。
還有一人,坐在章琴的左手邊,隻見他身著一襲休閒服,五十歲上下的年紀,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本來是伏在章琴耳邊竊竊私語的,見我進屋立刻停止了說話,抬頭怔怔打量著我。
“秦秘書,你可算來了,都快讓姐望穿秋水了。”章琴第一個站起身,率先朝我迎了過來。
章琴雖然已經四十來歲,但保養的很好,臉上看不出絲毫歲月的痕跡,一頭長發向後盤起,加上今天穿了一身非常得體的小禮服,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一種優雅知性的氣質。
我伸出手,與章琴握了握笑道:“章區長,不好意思,打擾了。”
章琴撇了撇嘴,故作嬌嗔的說道:“秦秘書,你說這話就未免太見外了,你是咱漢源的第一大秘,咱們體製內的人誰不想跟你拉拉關係呢,你能來,我可是求之不得。”
麵對章琴的討好,我有些不自在,但還是禮貌的笑了笑,這時,章琴向我做了介紹,通過她的介紹我才得知那位坐在她左手邊的男人,原來是豐州區區府辦的主任陳星明。
簡單的打過招呼,我便在章琴引領下入了座,剛坐下,豐州區公安局局長方聖偉卻站起身來,隻見他提議道:“今天秦秘書大駕光臨,咱們必須喝儘興,為了等會喝酒的時候不被打擾,我提議大家把手機暫時交出來,這樣才能心無旁騖的痛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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