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我接到了江夏打來的電話,說是沈妍案已經在華陽縣法院一審結束,一審的結果如我們預期一樣,罪魁禍首葉青林獲有期徒刑十一年,而華陽縣公安局副局長潘浩因為利用職務之便犯了包庇罪、偽造證據罪、瀆職等等多種罪,同樣判了十一年。
我是學法律的,心裡很清楚,這個判罰結果沒有任何問題,甚至可以說已經是從重判罰,畢竟沈妍的死是自殺,葉青林也好,潘浩也罷,並沒有主觀上致死的原因,所以夠不上故意殺人,中國的法律是非常嚴謹的,這樣的判罰也是無可爭議的。
在電話裡聊完案子後,江夏又對我提了一嘴沈妃,他說沈妃變了,眼裡沒有了以前的光芒,人也清瘦不少,江夏還讓我沒事的時候多關心關心對方。
跟江夏通完電話,我一整個下午都心神不寧,我不知道沈妃到底經曆了什麼,似乎從每個見過她的人的口中說出來,她過的並不好,這讓我不禁更加擔心。
臨近下班,我實在扛不住念想,便向車隊借了一輛車,然後直奔廬陽鎮,一路上我都顯得很忐忑,為了避免沈妃故意躲著我,所以並沒有告訴她我去廬陽了。
我抵達廬陽鎮政府門口的時候,天色已經微暗,我坐在車內連抽了幾根煙,這才摸出手機給沈妃撥打了過去。
響了幾聲之後,電話那頭傳來了沈妃的聲音:“秦川,有事嗎?”
沈妃的聲音明顯帶著生疏,而且略顯冰冷,但我還是清晰的聽到了她說話時微微帶著顫音,這足以說明她在接我電話時有些激動。
於是,我試探著問道:“沈妃,你在哪呢,我現在在廬陽鎮,我想見你一麵。”
電話那頭的沈妃一聽,似乎有些慌張,她語無倫次的說道:“秦……秦川,今天可能不行,我這邊手頭還有一些活,需要加班加點乾完,要不改天吧。”
我當然知道沈妃是在故意找借口搪塞我,但是這一次,我必須弄清楚,所以我不決定退讓,而是毫不講理的說道:“你今天要是不出來的話,我現在就給你們濱州區區委書記闞慶峰打電話,讓他再給你們鎮黨委書記請假。”
沈妃一直躲著不肯見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把闞慶峰搬出來,說實話,我還從來沒有主動打著某位領導的旗號辦過私事,這一次,我也是真的著急了。
果然,一聽這話,沈妃急了,隻聽見她略顯倉皇的說道:“秦川,你彆犯傻啊,。我現在就在辦公室呢,你稍微等我一會,我這就下來。”
“好,我等著你。”我沉沉一點頭,然後掛斷了電話。
十分鐘不到的時間,我看到沈妃從鎮政府大院裡走了出來,正如江夏所言,她確實消瘦了不少,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有些低迷,麵容帶著些許憔悴,隻看一眼,就讓我隱隱心疼。
但依舊美的讓人窒息,白襯衣配一條修身的牛仔褲,不加任何修飾,卻仍然楚楚動人,隻見她朝著我款款走來,時不時撩撥一下額前被晚風吹亂的頭發,恬靜而溫婉。
讓我不爽的是,在沈妃的身後,竟然還跟著李威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我故作淡定的扔掉了手中的煙,三步並做兩步的迎了上去。
許久不見,我們兩人的關係生疏了不少,我看著她,她看了看我,卻誰也沒有先說話,氣氛顯得很不自然。
為了緩解尷尬,我勉強擠出一絲苦笑,故作從容的說道:“我還沒吃飯呢,現在到了你的地盤,你怎麼也得儘儘地主之誼請我搓一頓吧?”
沈妃沒有說話,隻是抿著嘴微微點了點頭,那怯生生的模樣猶如當年我們初見一般,嬌羞、含蓄,很容易激起男人心中的保護欲。
這時,身後的李威開口說道:“秦秘書連夜來咱們廬陽鎮這山溝溝指導工作,一路辛苦了,理應安排接待,這事就由我來負責吧。”
我實在不願搭理這個自以為是的李威,但是他接話了,出於場麵,我隻能回應,於是,我說道:“不必麻煩李鎮長,我來廬陽隻是找沈妃談點事,跟你跟工作沒關係。”
儘管我的話夾槍帶棒的,但李威卻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道:“來都來了,怎麼也得讓我們表一下心意,除非是秦秘書瞧不上我們這些基層乾部。”
麵對李威酸溜溜的詞,我懶得跟他浪費口舌,不管沈妃同意不同意,一把牽起她的手,然後直接鑽進了車子,不等李威反應過來,我一踩油門絕塵而去。
在沈妃的指引下,我們來到了盧陽河邊一處不起眼的小飯館,據沈妃介紹,這裡的河鮮做的很地道,都是從盧陽河中現捕現做的。
此刻,我其實對吃什麼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今天來,隻為向沈妃要一個明確的答案,我不想這樣莫名其妙的蒙在鼓裡。
我的確是餓壞了,等飯菜上了桌,我便開始風卷殘雲一般狼吞虎咽,而沈妃並沒有動筷子,隻是用手托著下巴,時不時的偷瞄我。
這一刻,我發現,沈妃根本沒有變,她依舊還是原來的她,之所以突然會對我冷淡,必然是背後有什麼隱情,所以今天必須弄明白,給她也給我自己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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