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無比篤定,沈妃是真的心甘情願把身體交給我,可是我能接受嗎,我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我也不是人渣,要了她的身體,卻不能給她未來,我過不了自己的心裡那道坎。
最終我還是放開了手,在沒有下定決心之前,我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欲而自私的占有沈妃,她是無辜的。
在這個大雨滂沱的清晨,我依偎在沈妃的懷裡很久,但我們誰也沒有說話,直到中午時分,因為單位有防汛任務,她就像來時那般毫無征兆的離開了,空蕩蕩的房子再一次剩下我孤獨一人,但我已經不再沮喪。
沈妃走後,我拿過已經充滿電的手機,開機一瞧,原來我並沒有被遺忘,因為有七十多個未接電話和數不清的信息。
打的最多的自然是沈妃,她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其次就是盛瑤,為了不讓盛瑤擔心,我當即回撥了過去,隻響了一下,電話那頭的盛瑤就迫不及待的接起來問道:“秦川,你沒事吧?”
從她焦急的聲音中,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的緊張,我故作輕鬆的說道:“我沒事,隻是回老家了,忘記給手機充電了。”
“沒事就好。”電話那頭的盛瑤,近乎帶著哽咽說道:“秦川,答應我,以後不準再失聯了,哪怕手機沒電了,也要提前跟我說一聲。”
盛瑤很善解人意,她在電話中對趙江河的事情隻字不提,顯然是怕觸及到我傷心處,這一點讓我頗為感激。
在電話裡寬慰了一番盛瑤,等她情緒平複後,我們才掛斷電話,隨即我又撥通了韓朝暉的手機,電話剛接通,韓朝暉就問道:“秦川,你怎麼突然就關機了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韓叔,我忘記充電了。”
“哦!”韓朝暉簡單的哦了一聲,然後說道:“秦川,你不用太擔心,我托人打聽過,趙書記這邊已經沒有太大問題,隻需把楊燁輝的案子給理清了,所有不實輿論也就不攻自破了,這段時間,你肯定不好過,但一定要堅持住。”
“我會的!”我沉沉一點頭,堅定的說道。
跟韓朝暉通完電話,我再次查看了一下未接來電,發現江夏也給我打了很多個,於是,我又撥通了江夏的電話。
“秦川,我在平度縣呢。”電話剛接通,那頭的江夏就輕聲說道,似乎是在開會。
我不解的問道:“你去平度做什麼?”
江夏如實答道:“由於楊燁輝的身份比較特殊,加上網上輿論持續發酵,市局要求異地偵破,所以我們濱州分局被派來調查楊燁輝的案子。”
一聽這話,我當即來了精神,江夏跟我的關係非比尋常,加上趙江河對他有知遇之恩,如果由他濱州分局來辦理楊燁輝的案子,必然會竭儘全力,至少他是值得我們信任的,我想這應該也是孟誌康的意思。
我又追問道:“現在案子有什麼進展嗎?”
江夏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說道:“秦川,在電話裡一句兩句也講不清楚,要是你真想了解案子的話,可以來平度縣,我當麵跟你解釋,這裡麵有很多疑點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好,我這就趕過去。”我想都沒想就當即答應了下來。
我連早飯和午飯都沒顧上吃,直接打了一輛車趕往平度縣,經過一個半小時的奔波,花了我四百多大洋,終於在下午一點抵達了平度縣,我先是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到酒店房間之後,我先舒舒服服洗了個澡,然後鑽進被窩開始補覺,這兩天一直沒睡踏實,原本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一直感覺不出來,現在拉滿的弦鬆弛下來,我才感覺到了疲倦,不一會,我便沉沉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外麵早已漆黑一片,肚子也開始咕嚕咕嚕直叫,就在這時,江夏的信息發了過來,問我到平度縣沒有。
我趕緊把酒店地址給發了過去,他讓我在酒店等著一起吃飯,於是,我起床洗漱,又過了十幾分鐘,江夏就打來電話,說他已經到了大廳。
我趕緊下樓與他彙合,然後來到酒店的餐廳吃飯,江夏瞥了我一眼問道:“怎麼,這兩天沒睡好啊,看你這黑眼圈。”
我苦逼的笑了笑,算是回答了他,等菜之際,我迫不及待的問道:“楊燁輝撬防盜窗的工具是誰提供的,找到當事人沒有?”
江夏搖了搖頭說道:“除了律委的四名同誌之外,羈押楊燁輝那家酒店的三名工作人員也進過房間,但是經過審問,並且查看了當時的監控錄像,這三名員工基本可以排除嫌疑,因為他們在進出房間的時候,律委的同誌也對幾人進行搜過身。”
“那律委那四名工作人員呢,他們有沒有作案的嫌疑?”我追問道。
江夏搖了搖頭說道:“目前還不能肯定是不是監守自盜,那四名同誌已經被市局的人帶走,現在正在接受調查,至於最終結果還得再等等。”
“嗯!”
我沉沉一點頭,又問道:“網上的報道你也看了吧,時間節點很敏感,楊燁輝的老婆和兒子淩晨五點跪在縣委大院門口,而五點十幾分報道就發出來了,這肯定是有人精心策劃的,否則的話,短短十幾分鐘之內要編輯這麼一篇長篇大論的報道是不可能的,你們警方想過沒有,去做做楊燁輝老婆的工作,看看能不能從她那裡找到突破口,比如是誰安排她們去下跪的。”
一聽這話,江夏下意識眉頭緊皺,一臉無奈的說道:“秦川,你說的這些我們當然考慮過,可是人家楊縣長剛跳樓自殺,在這個節骨眼上門詢問,怕是不合時宜,弄不好還會引起更大的輿論風暴。”
“還有一點,華陽縣這邊有個專門的安撫工作小組,二十四小時駐紮在楊燁輝家中,美其名曰是做思想安撫工作,實則我覺得是另有目的,其實我們的同誌也借著吊唁的名頭上門去溝通過,可一旦問到敏感問題,那個安撫工作小組的人員就會想方設法阻撓,或者故意岔開話題。”
“而且就在我們的同誌從楊燁輝家裡無功而返時,我接到了平度縣縣長打來的電話,說是讓我們辦案的同誌不要在輕易上門打擾,而且理由無懈可擊,說是會對楊燁輝家屬造成更大的心理傷害。”
聽完江夏的敘述,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看來是有人故意想隱瞞楊燁輝跳樓背後的真相,讓我沒想到的是,連平度縣的官方也想欲蓋彌彰,這案子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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