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蘇醒的第二天早上,趙江河和老劉趕來病房探視,這讓醫院所有高層如臨大敵。
院長和院裡的權威專家一股腦傾巢而出,在我的病房內向趙江河做了病情彙報,院長更是拍著胸脯再三保證,一定會動用最好的醫療資源對我實施救治。
望著病床上的我,趙江河眼神複雜,沉默半晌之後,他才故作從容的微笑著調侃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命硬,不可能這麼容易完蛋的,瞧瞧,現在不是睜眼了嗎。”
“趙書記,不好意思,我……。”
我正要張口說話,趙江河卻擺了擺手說道:“你現在什麼都不用想,隻要好好養傷即可,我可眼巴巴盼著你歸位呢,要不然咱們江河大川的組合就散了。”
一聽這話,我牽強的笑了笑,心裡卻充滿了感激,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秘書,能讓一個省委常委說出這番話,這已經超出了普通人的認知。
隨後老劉也走到我身邊,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臉心疼的說道:“小川啊,你可得趕緊好起來,我有個朋友前兩天剛拿來兩瓶好酒,回頭等你出院了,咱們再好好喝個痛快。”
“嗯!”我感激的點了點頭,隻感覺鼻子陣陣泛酸,有一種想哭的衝動,與趙江河還有老劉朝夕相處這麼久,早已在無形之中有了超出工作範疇的情感。
為了我能夠安心休養,趙江河並沒有在醫院裡逗留很久,對院長吩咐一番後,又對盛瑤交代了幾句,這才形色匆匆的離開。
趙江河剛走沒多久,從省城開會回來的韓朝暉就風塵仆仆的趕到了病房,他一把握住我的手,紅著眼眶連連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要是真有個意外,我都不知道怎麼向你死去的父親交代。”
“韓叔,我沒事,你不用太擔心。”我實在沒有多餘的體力,說話時聲音很小,但我極力用微笑來掩飾身體的疼痛,因為這樣,才能讓韓朝暉安心一些。
韓朝暉在病房裡陪了我很久,直到中午時分,他才不舍的離開,離開時,緊緊握著盛瑤的手以示感激。
在盛瑤無微不至的嗬護下,在醫生們精心的救治下,我恢複的很快,在我醒來後的第三天,我已經能夠吃一些流食了,體力也恢複了不少。
不知是誰把我恢複的消息傳了出去,一時間我所住的病房人滿為患,畢竟我的身份很特殊,除了市委辦副主任之外,還有一把手秘書這個身份的加持,前來探望的人自然絡繹不絕。
其中有各部門的主管,也有四縣三區的領導,有些跟我本來就有交情,譬如虞偉峰任紅軍等等。
而有些除了工作上的交集之外,並沒有太多私下交情,他們之所以還提著禮品上門,無疑就是看重我的身份,這其實是一種變相的權力體現。
我深怕影響不好,就給委辦主任馮偉傑打了個電話,本意是想讓他幫忙私底下與各個部門通個氣,彆再搞什麼探視。
讓我沒想到的是,馮偉傑直接通過市委辦向各個部門發了正式函,不準任何人輕易打擾我休養,這反而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我醒來的第五天上午,江夏帶著兩個民警找上門來,一個照麵他就對我調侃道:“有美女陪護就是不一樣,難怪你小子恢複的這麼快,都說愛情是良藥,現在看來,這話還真一點都不假。”
說著,他還不忘對一旁的盛瑤說道:“弟妹,你說我說的對嗎?”
盛瑤一聽,不由得俏臉一紅,但出於禮貌,還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在盛瑤的幫助下,我稍稍坐起身來,然後撇了撇嘴說道:“江大局長,市委辦可是發過函的,不能隨便前來探視,你這可是違反了規定啊。”
一聽這話,江夏立刻反駁道:“秦主任,你可不能隨便亂扣帽子,你看看我,我這次上門可沒有帶任何禮品,沒帶禮品就說明我不是來探望的,也就是說,我並沒有違反相關規定。”
我剜了一眼江夏,故作生氣道:“你還好意思說啊,空著手來居然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不好意思啊兄弟,等你出院了我再給你補上,畢竟咱也不能違反相關規定嗎。”
江夏咧嘴嘿嘿一笑,隨即麵色忽然一沉,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道:“兄弟,我這麼急著來見你,就是想跟你核實一下當時車禍的情況,因為有些證據需要及早固定,一旦時間長了就容易造成證據缺失,這樣容易讓犯罪分子鑽了時間的空子。”
聽了江夏這番話,再看他帶了兩個民警上門,我這才意識到問題沒有那麼簡單,於是,我問道:“江哥,到底怎麼了,莫不是這起車禍另有蹊蹺?”
“是的!”
江夏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懷疑這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而是人為製造的,而且我覺得他們就是衝著你來的。”
一聽這話,我不由得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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