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江河大致詢問了一下我的身體狀況後,開始發話道:“濱州公安這邊既然已經對這起車禍有了明確的定調,那麼就要按照蓄意謀殺的方向偵破,我先在這裡表個態,這事必須查個水落石出,我倒要看看,背後那些小人到底是衝著秦川來的,而是衝我這個市委書記來的。”
此話一出,辦公室裡頓時寂靜一片,每個人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不等眾人回應,趙江河冷哼一聲道:“我趙江河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見慣了官場的爾虞我詐,卑劣肮臟的手段也見過不少,但是像這次的事件還是第一次遇上,簡直令人發指,政治鬥爭你可以窮儘手段,但我絕不允許上升到人身安全問題,這是換做誰都無法容忍的。”
聽了趙江河的話後,徐懷遠也是沉沉一點頭,怒斥道:“是啊,這件事必須得查個明明白白,如果真如江局長所言,背後有人為了掩蓋自己見不得光的醜陋,卻意圖剝奪他人生命,這種漠視生命漠視法律的卑鄙行為是絕不允許的,否則,我們身為執政者還有什麼臉麵自稱能夠保障漢源六百萬老百姓的生命安全。”
說完,徐懷遠還忍不住一掌撩在了桌子上,他是個典型的學院派,一身儒雅的氣質,哪怕作為律委書記,卻也很少表現的像此刻這般情緒化,可見,徐懷遠對於這件事也是憤怒至極。
有了兩位常委定調,這起車禍案子立刻上升到了一個新高度,江夏也趁機把他對這個案子的看法如實敘述了一遍,並且對其中的疑點進行了反複剖析。
徐懷遠聽聞後說道:“事後,我們律委的同誌也去看守所接觸過張浩哲,可他始終一個態度,見不到秦秘書他就什麼都不說,所以這事一直拖著。”
我想了想後說道:“趙書記,懷遠書記,現在我已經出院了,身體基本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那不妨讓我去見一見他,或許會有我們想要的答案。”
趙江河一聽,微微頷首道:“既然這件事從張浩哲開始的,那麼調查也從他那裡開始,剛才江局長不是說了嗎,問題很有可能就出在看守所,那麼就讓秦川去看守所見一見這個張浩哲。”
說著,趙江河回身看著江夏說道:“江局長,秦川此次再去看守所,你們濱州公安務必保證他的安全,我就一點要求,我的秘書怎麼去,就怎麼回,但凡途中再出任何意外,我拿你和你們區委書記是問。”
一聽這話,江夏陡然站起身,朝著趙江河敬了個禮,斬釘截鐵的說道:“趙書記,徐書記,我向兩位領導保證,絕對完成任務。”
去看守所見張浩哲的事敲定下來之後,趙江河又向徐懷遠做出指示,讓他們律委也成立專案組跟進,徐懷遠當即表示,回去之後就抽調精兵強將,誓要將背後那些人挖出來。
從趙江河辦公室出來後,由江夏推著我去見了馮偉傑,馮偉傑之前來醫院探望過我,這次再見麵,他還是不由得唏噓感慨。
見過馮偉傑,我又去了秘書處,順便跟其他同事打個招呼,我目前處於養傷階段,秘書工作由秘書處的同誌輪流擔任,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跟他們講一下需要注意的細節。
看到我的出現,處裡的同事都很高興,他們不知道內情,還以為隻是普通車禍,圍著我問長問短的,這讓我感到了有一種大家庭的氛圍。
在市委辦轉悠了一大圈,見了韓朝暉、任紅軍等等,江夏這才把我送回家,盛瑤對江夏再三表示了感謝。
把江夏他們送走之後,屋裡就隻剩下了我和盛瑤兩人,這次的車禍,讓盛瑤寸步不離的守候了這麼多天,算是我們倆確定關係以來相聚最久一段時間,也是我們倆感情最穩步上升的時刻。
吃完晚飯,在盛瑤的攙扶下,我拄著拐杖下樓活動,冬日的夜空格外的晴朗,蒼穹中星光點點,用不了多久,一年又將過去。
本想著趁熱打鐵去掀開父親的案子,結果卻因為我的受傷,讓這事不得不又拖遝下去,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天意弄人。
“你怎麼了?”見我望著天空發呆,挽著我胳膊的盛瑤問道。
我收回視線,苦澀的笑了笑說道:“沒什麼,隻是有點想我爸。”
盛瑤一聽,也是黯然神傷,沉默片刻後說道:“我也想我爸了,不知老家夥在那邊過得好不好。”
我笑了笑,伸手攬住盛瑤的肩膀,她順勢依偎在我的肩頭,我們兩人同時抬眼望向蒼穹,似乎能看到遙遠的天堂。
喜歡第一大秘請大家收藏:第一大秘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