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其他人離開後,我徑直來到床邊坐下,然後一臉心疼的看著沈妃問道:“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沒把我當朋友嗎?”
躺在病床上的沈妃牽強一笑,故作輕鬆的說道:“其實也沒那麼嚴重,你不用太擔心,這是廬陽鎮難得的機會,要是我這頓打能夠換來十五個億的投資,那就太值了。”
一聽這話,我心裡很不是滋味,但還是苦笑著調侃道:“你當這個副鎮長才多久啊,有必要這麼想嗎,招商引資咱們可以再想辦法,天底下也不是隻有他們一家企業,但咱們絕不委屈自己,退一步講,哪怕咱不當這個副鎮長咱也餓不死啊。”
“嗯!”
沈妃欣慰的點了點頭,隨即對我勸道:“秦川,這事過去了,你就彆過問了好嗎,吳書記邱鎮長他們都不容易。”
我雖然沒有下過基層,但也理解基層乾部的不容易,他們既要直接麵對群眾開展工作,又要完成上麵各項硬性指標的考核,往往麵臨雙重壓力。
饒是如此,那也不應該成為就此息事寧人的理由,於是,我堅決的搖了搖頭說道:“沈妃,這事你就彆管了,交給我處理就行,你放心,我絕不會讓吳書記和邱鎮長他們為難的。”
沈妃含淚擺了擺手說道:“秦川,付區長親自關照過,希望我們能夠以大局為重,不要再對此事追究了,我也答應了他,所以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一聽這話,我不由得想笑,付景明身為濱州區的常務副區長,竟然可以把話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沈妃在挨打時,他不僅有故意縱容的嫌疑,而且事後還想輕飄飄一句以大局為重就此息事寧人,那這天底下還有什麼公道可言。
儘管我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要給沈妃討一個公道,但為了她能夠安心養傷,我故作同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不好再較真。”
見我答應了,沈妃會心一笑,但我分明從她眼裡看到了委屈和不甘,換做誰,也不可能這樣放下,被人莫名侮辱,還讓人給狠狠打了一頓,試問誰能咽下這樣的惡氣,除非她是真的沒辦法。
由於沈妃還在治療期間,需要靜養,所以不敢打擾太久,陪著她說了一會話後便起身告辭。
在離開的時候,沈妃一把抓住我的手,微笑著說道:“秦川,有你……這樣的朋友正好。”
一聽這話,我心裡五味雜陳的,當初,沈妃為了我放棄了留在市委,放棄了那個屬於她的重點培養名額,不惜下沉到基層,這事一直讓我耿耿於懷。
我剛走出病房,候在門口的吳海山和邱峰立刻迎了上來,一瞧他們誠惶誠恐的樣子,我也有些於心不忍,想必當時的處境他們也是情非得已,畢竟付景明這個常務副區長在場,他們也不敢抗命。
我看了一眼兩人,然後不好意思的說道:“吳書記、邱鎮長,剛才是沒清楚狀況,無緣無故對你們發了火,實在不應該,我在這裡向你們道個歉。”
吳海山一聽,慌忙擺了擺手說道:“秦主任,這可受不起,是我們工作沒有做到位,我們應該檢討。”
我不想在孰是孰非的問題上糾結,於是,我淡然一笑道:“吳書記、邱鎮長,沈妃在廬陽這邊沒什麼親人,全仰仗你們這些領導照顧,我在這裡就拜托幾位了。”
一聽我的話,吳海山和邱峰明顯有些慚愧。
突然,吳海山一把握住我的手,一臉歉疚的說道:“秦主任,對不起,是我們沒有保護好沈鎮長,我們願意接受處罰。”
我伸手拍了拍吳海山的肩膀說道:“沒那麼嚴重,何況我也沒有處罰你們的權力,不過有一點我倒想提醒你們,你們作為基層乾部,眼光應該向下,多關心群眾的利益,而不是一味的看上麵的眼色,否則,很容易失去公平公正的原則。”
我這話可沒有半點危言聳聽的意思,試想一下,群眾之間發生了摩擦,一方有背景,上麵的領導來打招呼,而基層乾部又唯上是從的話,天平必然會傾斜,這是客觀存在的事實。
吳海山忙不迭的點了點頭道:“秦主任批評的是,我們一定改正。”
跟吳海山和邱峰又寒暄了一番之後,我把李威喊到一旁,然後殷切的看著他說道:“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歡沈妃的,但是作為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那麼就算他官當的再大,手中的權力再大也一無是處。”
“李威,沈妃是個好姑娘,我已經辜負了她,我希望你不要再辜負她。”
李威終於抬起頭正視我,然後沉沉一點頭道:“我會的。”
我微微一笑,然後向他伸出了手,李威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也伸出手與我緊緊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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