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買的是上午九點半的機票,所以沒敢太耽擱,次日一早,在酒店吃完早飯,便讓盛瑤送我去了機場。
過了安檢在候機的時候,我無意間翻看手機,發現盛瑤發了個朋友圈,照片中是我們十指緊扣的兩隻手的特寫。
盛瑤的無名指戴著那枚並不昂貴卻很耀眼的鑽戒,她在照片下配文:去年到今年,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我們要一直幸福下去。
我會心一笑,當即轉載了她的照片,然後稍稍修改了配文:去年到今年,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我們會一直幸福下去。
朋友圈發出之後不到十分鐘,就有無數好友點讚和祝福,沈妃說道:好好愛她。
我想了想後,在沈妃評論的基礎上回複道:我會的。
讓我沒想到的是,趙江河竟然也在第一時間留了言,他說:像個爺們。
望著這條評論,我不由得笑了笑,趙江河無非是在提醒我,希望我能像個男人一樣承擔起責任,這是我們一年相處下來培養成的默契,雖然隻有幾個字,我卻能理解他想表達的意思。
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有信息進來,我趕緊滑過屏幕翻看,原來是陳雨果發來信息問我,她說:哥,我是不是有嫂子了?
刹那間,我心裡五味雜陳,如果不是陳宇發生了意外,這一輩子我都不可能跟盛瑤走到一起,一想起我和盛瑤離奇的相識過程,我心裡難免會對陳宇產生一份愧疚。
想了想後,我對陳雨果回複道:記住了,她叫盛瑤,是你的嫂子。
回完陳雨果的信息,我便準備關機登機,這時,陳芷涵的信息又發了進來,短短幾個字,卻讓我的心裡再起波瀾:一定要比我幸福。
或許是巧合,亦或是天意,此時機場廣播裡竟然在播放一首十幾年的老歌,正是陳曉東那首經典的《比我幸福》。
“請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費我狼狽退出,再痛也不說苦,愛不用抱歉來彌補,至少我能成全你的追逐,請記得一定要比我幸福……。”
熟悉的旋律,讓我再度模糊了視線。
中午十一點,我乘坐的航班在杭州蕭山國際機場準時降落,在降落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近在隔壁的江南水鄉紹興,還有那個在會稽山腳開念川客棧的女人。
我很想繞道去看看她,但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既然我和她都已經重新出發,那就互不打擾,不如讓這份念想至此深埋心底。
我剛走出機場,一個小夥子就朝我也迎了上來,隻見他笑盈盈的對我說道:“你好,你是秦秘書吧,我是湖州市委接待中心的,我們主任讓過來接你。”
我微微頷首道:“辛苦了。”
在我出發之前,趙江河就跟湖州這邊聯係過,他是黔西省的省委常委,又是湖州當地人,於公於私,湖州這邊肯定會安排高規格的接待,這無可厚非,畢竟官場也需要人情往來。
在機場這邊吃完午飯,小夥子便開車載著我北上,湖州位於浙江最北端的太湖之濱,因此而得名。
經過近兩個小時的跋涉,我抵達了湖州太湖區的一個小鎮,小夥子把我安排在了小鎮外的望湖樓酒店,想必這也是趙江河授意的,因為我去年來的時候,也是住在這裡。
把我安頓好之後,小夥子就要離開,我硬塞給他兩條煙,起初,他死活不肯收,最後還是我把趙江河給搬了出來,說是趙書記要求的,他這才收下。
昨天晚上跟盛瑤抵死纏綿,加上今天一天都在奔波,確實讓我有些乏累,到了房間後,我連鞋子都沒脫就開始玩命補覺,直到黃昏時分,手機響起我才醒過來。
電話是趙江河打來的,他說他父母已經準備好晚飯了,讓我趕緊過去吃飯,我本不想打擾兩位二老,無奈盛情難卻,隻能打車前往。
老兩口對我的到來表現的很熱情,尤其是趙江河的父親,一大把年紀了,非得拉著我喝幾杯,再次品嘗到湖州的烏程老酒,讓我感慨萬千,才過去一年不到的時間,很多人很多事卻已經物是人非。
我猶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是沐青妖與我同行,同樣在望湖樓,她用自己的身體跟我告彆,可是這一次,我和她卻已經分道揚鑣,我知道,是我負了她。
三杯老酒下肚,微醺的我又不禁想起小時候算命老頭的話:眉心朱砂淚,一生桃花難斷,卻是紅顏難覓。
吃完晚飯,我陪著老兩口聊了一會,他們問的最多的就是趙江河在漢源的工作和生活,儘管趙江河已經五十多歲,而且身居高位,可在他父母眼裡,依舊還是那個孩子。
在這個知天命的年紀,趙江河還有父母惦記,這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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