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坐在我旁邊的一桌食客,原本他們也隻是胡侃,可當我聽到其中一個滿臉胡茬的男子提到了馬天寧,我當即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那胡茬男子因為多喝了幾杯有些口無遮攔,隻見他一臉不懷好意的笑道:“這馬天寧死的也真夠窩囊的,這邊剛入土,家裡那小媳婦就給他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你說孬不孬,自己用命換來的錢,結果便宜了那對狗男女,這算哪門子事。”
坐在胡茬男子對麵的男人一聽這話,立刻警覺的說道:“老俞,人死為大,你可不能瞎造謠。”
被稱為老俞的胡茬男子冷哼一聲,不以為然的說道:“老宋,我可不是瞎說,那個馬天寧跟我姐夫家是一個村的,前些日子我姐夫下夜班回來,正好路過馬天寧家,結果看到馬昊那狗崽子鬼鬼祟祟的從裡麵出來。”
這時,邊上另一個男人也搭話道:“無風不起浪,老俞說的也不是毫無根據的,據我所知,馬天寧那個侄子,跟馬天寧的老婆早就好上了,兩人為了方便乾那齷齪事,馬昊才故意托關係把馬天寧安排去工地的,我在正泰化工上班那會,也聽說過此事。”
“不會吧!”
坐在胡茬男子對麵的那個男人一聽,不由得驚呼道:“侄子跟嬸嬸搞到一起,這也太不像話了。”
胡茬男子下意識吞了吞口水,猥瑣的笑道:“老宋,你是沒見過馬天寧他那老婆,那叫一個水嫩,三十來歲的年紀,那屁股挺翹挺翹的,還有那胸,鼓鼓蕩蕩,彆提有多勾人,彆說馬昊了,連我看了都忍不住想去嘿嘿……。”
老宋瞥了一眼胡茬男,滿臉嫌棄道:“你不怕馬天寧半夜來找你啊?就你這熊樣,遲早死在女人手上。”
胡茬男咧嘴嘿嘿一笑,得意的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一旁的我一直在聽他們聊,雖然我不清楚他們說的事是否摻雜了水分,但對我來說,這絕對是一個重磅消息。
如果馬昊跟馬天寧的老婆真有那種見不得人的關係,並且馬天寧去工地上班也是馬昊刻意安排的,那麼動機就有了,而且所有的邏輯也能成立,隻是這個邏輯讓我都感覺不寒而栗。
為了跟自己的嬸嬸苟且,不惜害死自己的親叔叔,想想都讓人心裡發毛,但不管怎樣,說明我調查的方向是對的。
我正愁沒切入點呢,沒想到剛到平度就給了我一個意外驚喜,不知道這算不算柳暗花明又一村。
吃完晚飯,我先去找了一家酒店住下,然後嘗試著給平度縣縣長徐宏飛打去了電話,孟誌康說過,這個人值得信賴。
電話剛接通,我就自報家門道:“徐縣長,我是秦川,你方便嗎,要是方便的話,我想跟你見一麵。”
徐宏飛顯然是個很警惕的人,一聽我的話,當即壓低聲音說道:“秦主任,你說,在哪裡碰頭?”
我立刻把自己所住的酒店名字和房間號報給了徐宏飛,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我的房間門被敲響,我趕緊起身去開門,隻見徐宏飛站在門口,我趁機瞥了一眼徐宏飛的身後。
徐宏飛見狀,說道:“就我自己一個人,我連司機都沒帶,自己打車過來的。”
我一聽,立刻把徐宏飛請到房間內,正要給他倒茶,他卻擺手阻止道:“秦主任,不用這麼麻煩,說說吧,找我什麼事?”
見徐宏飛這麼直截了當,我卻並不急於告訴他我此行的目的,而是故意跟他拉起了家常,我說道:“徐縣長,我來平度縣之前去見了市局的孟局長,他說以前跟你一起共事過。”
“是的!”
徐宏飛點了點頭說道:“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我們倆一起在泗水縣,當時他還隻是泗水縣分管刑偵的副局長,而我是縣委辦的主任,因為兩人臭味相投,就走的比較近一些。”
我笑了笑說道:“徐縣長,孟局長對您的評價很高,說你為人正直,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他說讓我有事儘管來找你,所以這次……。”
然而,不等我把話說完,徐宏飛笑著擺了擺手打斷道:“秦主任,你就彆給我戴高帽子了,有話你就直接說吧,既然是老孟讓你來找我的,那說明他信任我,我當然也不能辜負他這位老同事的信任。”
見徐宏飛這麼爽快,我也不再拐彎抹角,收起笑容,一臉嚴肅的說道:“徐縣長,我和孟局都懷疑102特大事故的背後另有隱情,這次我來平度縣就是來調查線索的,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
說完,我怔怔的看著徐宏飛,深怕他會拒絕我。
好在徐宏飛隻是微微遲疑了片刻,然後一臉不解的問道:“秦主任,市裡麵不是已經成立了專案組嗎?如果你有什麼線索或者有其他方麵的懷疑,你完全可以向專案組反映,如此一來,不是事半功倍嗎?”
“是啊!按照正常流程確實該怎樣走。”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隨即又話鋒一轉道:“可是徐縣長你想過沒有,一旦專案組介入的話,就容易打草驚蛇,何況在這背後涉及了政治利益的鬥爭,其中的水到底有多深我們誰也不清楚。”
聽完我的敘述,徐宏飛沉沉一點頭道:“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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