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一波三折後,我們總算順利的回到了調查組駐地,也就是漢源賓館。
我把事情經過如實向鄭峰這個組長反映了一遍,鄭峰聽聞後也是義憤填膺,當即向省律委作了彙報,並且要求連夜突審這幾個嫌疑人。
在審訊開始之前,鄭峰向我征詢了意見,他說:“秦川,既然線索是你挖掘出來的,那麼就由你主導審訊,調查組其他人員配合你,你意下如何?”
102特大事故與趙江河息息相關,而我作為他的秘書,按理來說應該避嫌,可易風華大名一簽,直接把我劃入了調查組,我想避也避不了。
於是,我沉沉一點頭道:“師兄,你是調查組的最高指揮,你怎麼安排我就怎麼做。”
鄭峰微微一笑道:“那你趕緊準備一下,我讓省公安廳刑偵處的徐鵬副處長陪你一起審,他對審訊工作比較有經驗。”
“好!”
我微微頷首,隨即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冷靜的理了理思路,決定還是先從楊丹芳入手,她是女性,心裡承受壓力相對要弱一些,何況她還對馬天寧的死一直耿耿於懷,作為切入點最合適。
十分鐘過後,我和省廳刑偵處的副處長徐鵬來到了羈押楊丹芳的房間,她看到我們走進來,眼神很是慌亂,猶如一隻受驚的小鹿,戰戰兢兢的蜷坐在沙發上,身子禁不住的微微發抖。
我對看守楊丹芳的兩名同誌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去門口等著,那兩名同誌點了點頭便離開了房間。
我和徐鵬徑直走到楊丹芳麵前坐下,楊丹芳一瞧,愈加驚慌,那臉色蒼白如紙。
我見狀,擺了擺手說道:“楊丹芳,你不用太緊張,隻要好好配合就行。”
楊丹芳一聽,倉皇點了點頭,弱弱的說道:“領導,放……放心,我……我一定好好配合。”
我給一旁的徐鵬使了個眼色,徐鵬立刻心領神會,打開了錄音筆,並且拿出紙筆準備記錄。
我這才開門見山道:“楊丹芳,這次我們叫你過來,就是想了解一下102特大事故,你丈夫馬天寧也是此次事故的遇難者,把你知道的如實說出來,也算給你死去的丈夫一個交代,你明白嗎?”
楊丹芳忙不迭的點了點頭,連連說道:“明白明白。”
見楊丹芳如此配合,我也不再廢話,直截了當問道:“楊丹芳,你跟馬昊到底是什麼關係?”
楊丹芳避重就輕道:“馬昊是天寧的侄子,按輩分上來說,我是他的嬸嬸……。”
不等楊丹芳把話說完,我冷聲打斷道:“我們知道的你就不用過多贅述了,我想聽聽除了嬸侄以外的關係。”
一聽這話,楊丹芳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咬著嘴唇低下了頭,像是在做心理掙紮,畢竟這種不倫關係是難以啟齒的,我也並不急於追問,而是默默的瞪著她開口。
片刻過後,楊丹芳才抬起頭,淚眼巴巴的看著我說道:“我跟馬昊除了嬸侄關係之外,還是情人關係。”
見楊丹芳沒有說謊,我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問道:“你們這種不倫關係應該保持很久了吧?”
楊丹芳如實回答道:“是的。”
我又問道:“你的丈夫馬天寧是否知道你跟馬昊的關係?”
楊丹芳想了想後很肯定的說道:“他知道的,我跟馬昊在一起的時候被他撞見過幾次,兩人還因此大打出手。”
我冷冷一笑,順水推舟問道:“哪怕被撞見,你們依舊沒有收斂,對吧?”
一聽這話,楊丹芳羞愧的低下了頭,沉默片刻,她才流著淚說道:“我跟天寧結婚的第二年,他……他在工地上受了傷,就失去了那方麵的能力,可……可我是個正常的女人,所以……。”
每個女人出軌都會為自己找一個借口,如今馬天寧已死,我也無法查證,何況這並不是案件的關鍵,所以我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
而是話鋒一轉問道:“你說馬天寧跟馬昊發生過激烈的衝突,那麼在你平時的接觸當中,馬昊是否流露過要對馬天寧報複的意思?”
“有!”
楊丹芳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說道:“有一次馬昊喝多了,他說他想找幾個人收拾一下天寧,不過當時被我給勸住了,再後來,馬昊四處托人找關係,把天寧安排去了華旅集團的工地,因為那裡要值夜班,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見鋪墊的差不多了,我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問道:“一月二號那天爆破用的炸藥被馬昊動過手腳,這事你應該知道吧?”
一聽這話,楊丹芳瞬間懵住了。
我見狀,冷冷一笑道:“楊丹芳,事到如今,你就彆想著隱瞞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馬天寧之死跟炸藥有關,我知道你跟這次的事故並沒有直接關係,你完全可以撇的一乾二淨,但是,你如果有意隱瞞的話,那這性質可就完全不同了,我希望……。”
這一次,不等我把話說完,楊丹芳慌忙回答道:“我知道,馬昊跟我提過,他說是他老板讓他這樣的,而且他還說,隻要照這樣做了,老板會給他一大筆錢。”
我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這筆錢的具體數額是七十萬吧?”
楊丹芳如實回答道:“是的,是以天寧死亡賠償款的名義打過來的,不過在前天,我已經把這筆錢轉到了馬昊的卡上。”
楊丹芳交代的,跟我掌握的線索並沒有任何出入,可見她沒有說謊,我們也就沒有在她身上浪費太多時間,又旁敲側擊的問了幾個問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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