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三天,我和盛瑤一直窩在華陽家中,在這三天,我對她百般嗬護,就連洗澡我都要攙扶著她進浴室,深怕她會滑倒,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生命的延續。
見我如此緊張,盛瑤有些哭笑不得,但臉上卻是滿滿的幸福喜悅。
由於初四是我值班,初三下午,我隻能啟程趕回市裡,離開華陽的時候,我帶著盛瑤來到父親的墳前,把她正式向父親做了介紹,並且還告訴父親我們已經有了孩子,我相信他在冥冥之中會保佑我們。
回到濱州那個家,我們休息了一晚,次日一早,我便將盛瑤送去了高鐵站,接下來我又該忙活102案子了,根本沒什麼精力照顧她,所以讓她回去省城是最好的選擇,那裡有她母親,還有保姆,不需要我操心。
臨上車時,我對盛瑤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務必照顧好自己,一旦有任何的不適,必須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依依不舍把盛瑤送走之後,我這才開著她留下的車回到了漢源賓館,我先是去找了董源,董源見到我顯得很開心,率先對我說了句新年快樂。
我微笑著跟他打過招呼,並且陪著他聊了一會,直到徐鵬叫我,我這才離開董源的房間。
來到門口,我一臉驚訝的問道:“徐處長,你怎麼在這裡呢,按照排班,明天才是你值班。”
徐鵬苦逼的笑了笑道:“沒辦法啊,時間緊任務重,大年三十吃完年夜飯我就紮在這裡了。”
望著徐鵬布滿血絲的眼眸,我有些慚愧,除了我之外,專案組的所有工作人員幾乎在大年初二就已經恢複工作狀態,就連鄭峰這個組長也在昨天早上就歸位了。
我對徐鵬說了一句辛苦了,他卻擺了擺手大大咧咧的說道:“乾刑警的哪有不辛苦的,我們早就習慣了,我找你是有一件事想跟你說,就在剛才,下沉的調查人員打來電話,說是已經確定了麻子的身份。”
麻子,也就是帶馬昊入賭局的那個人,從一開始我就懷疑這個麻子是鄭飛龍故意安排的,為的就是把馬昊逼到走投無路,所以要想突破鄭飛龍,這個麻子就是關鍵人物。
說著,徐鵬掏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然後指著照片上那個滿臉疙瘩的男人對我說道:“這個人就是麻子,真名叫楊建偉,之前是平度縣一個混子,102特大事故發生之後,他便人間消失一般,目前依然下落不明,不過我們已經在他家附近做了布控,一旦現身就能一舉擒獲。”
我伸手拍了拍徐鵬的肩膀笑道:“徐處長,乾調查工作還得看你們這些刑警,佩服啊。”
徐鵬笑了笑道:“行了,咱倆就彆相互奉承了,現在我們就去試試那幾個冤家的反應。”
說罷,我和徐鵬徑直來到馬昊的房間,麵對早已窮途末路的馬昊,我們完全沒必要藏著掖著,隻見徐鵬將手機放在馬昊的麵前問道:“馬昊,照片中的這個男人是否是你說的麻子?”
馬昊一瞧,忙不迭的連連點頭道:“沒錯,就是這王八蛋陷害我,你們……你們快把他給抓起來。”
得到肯定答案之後,我和徐鵬便沒有再理會馬昊,因為他不是關鍵,所以我們兩人當即離開了馬昊的房間,然後來到了鄭飛龍那裡。
幾日不見,鄭飛龍還是一副牛逼轟轟的樣子,見到我和徐鵬進屋,他冷眼一瞥,然後嗤之以鼻道:“怎麼,大過年的還不讓人安生啊。”
徐鵬冷冷一笑道:“鄭老板,我看你過的挺踏實的嗎。”
鄭飛龍聳了聳肩道:“當然,不做虧心事,就不怕鬼敲門,我鄭飛龍活了半輩子,做事向來無愧於心,自然過的踏實。”
“是嗎?”
徐鵬似笑非笑的看著鄭飛龍說道:“鄭老板,不愧為沉浮商海多年的老梟,玩陰謀詭計的手段還真是高明,先是把馬昊引入賭局,讓他輸的負債累累,再借用他的手製造102特大事故,最後東窗事發,你再度借用馬昊這顆棋子金蟬脫殼,把自己摘的一乾二淨,這一手玩的可真溜啊。”
麵對徐鵬的和盤托出,鄭飛龍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然後冷哼一聲道:“領導,你們可是公職人員,一言一行都代表了政府,可不能隨便栽贓人。”
徐鵬沉沉一點頭道:“沒錯,我們是公職人員,的確不可能栽贓彆人,但是我不知道楊建偉說的話算不算栽贓。”
此話一出,剛剛才還一度囂張的鄭飛龍頓時臉色煞白,眼神也開始變得遊離,一旁的我始終注意著鄭飛龍臉上的表情變化,此時一瞧,心裡就更加篤定我們之前的推測是正確的。
鄭飛龍也算見過大風大浪,很快反應了過來,隻見臉色恢複如初,然後故作淡定的說道:“楊建偉是誰,我可不認識這號人物。”
徐鵬一聽,正要開口,我卻搶先一步道:“鄭飛龍,你就彆嘴硬了,麻子已經在恒安市被我們抓獲了,此刻正在被押回來的途中呢,屆時,我看你如何狡辯。”
一聽這話,鄭飛龍轉過身看著我,一臉得意的說道:“少跟我玩套路,麻子根本就不在恒安,他在……。”
話說一半,卻又戛然而止,鄭飛龍顯然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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