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韓朝暉跟我說過,在我父親投江後的那段時間,他一直在利用自己的人脈關係四處奔走,試圖將我父親的案子徹底撥開,可結果一無所獲。
說實話,我當時並沒有把韓朝暉的話當回事,以為這隻是他一番托詞罷了,畢竟當時的他是市委常委,想要調查我父親的案子,不可能沒有任何消息。
然而,現在看來並非如此,葉媚換了身份,工商登記係統裡的痕跡被完全抹去,確實很難查到有價值的線索。
這一次,若不是盛淵耗費大量精力追尋的話,怕是永遠查不到這一步,隻能說敵人太強大,也太狡猾。
我狠狠吸了一口煙後問道:“哥,現在這個葉媚身處何地,你有沒有查到?”
“暫時還沒有查到。”
盛淵先是搖了搖頭,隨後又話鋒一轉道:“不過你放心,隻要她還活著,我就一定能想辦法將她找出來。”
“謝謝哥!”我點了點頭,向盛淵表示了感謝。
盛淵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秦川,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不要這麼見外,我知道你父親的案子一直是壓在你心裡的石頭,如果不能將這塊石頭移開,你這輩子都很難心安,所以我們一家人都會陪著你的。”
一聽這話,我也不再矯情,這讓我再次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吃過晚飯,我陪著盛瑤在莊園裡散步,可沒走幾步,她又覺得累了,於是,我隻能陪著她上樓休息,難得有時間跟她在一起,我更要加倍嗬護。
等盛瑤入睡後,我給韓朝暉打了個電話,把葉媚的大致情況說了一下,韓朝暉當即給省僑辦的一個熟人打去電話詢問,結果依然沒有下落。
由此可見,這個雪莉,也就是葉媚在回國之後,並沒有去僑辦做過登記。
次日,我陪著盛瑤在家裡宅了一整天,她現在正處於身體的疲倦期,除了必要的鍛煉之外,幾乎足不出戶。
周一,因為我要趕回漢源,隻能匆匆跟盛瑤告彆,開著車踏上了歸程,趙江河說的沒錯,夫妻兩地分居不是長久之計,或許等孩子出生之後,我確實該考慮一下這個現實問題了。
緊趕慢趕,等我趕到市委大院的時候還是到了中午,結果剛上樓就迎麵遇到了陸晟。
我跟陸晟的矛盾瀕臨公開化,所以我也沒必要表現的太過虛偽客套,隻是敷衍性的跟他打過招呼就要離開。
沒想到陸晟把我拉到一旁輕聲說道:“秦川,趙書記對我有點意見,回頭你幫我約一下,我想請他吃頓飯。”
一聽這話,我不由得想笑,趙江河對他的意見可以說是根深蒂固,他卻天真的以為吃頓飯就能解決。
每當趙江河陷入窘境,他就會像個小醜一般跳出來落井下石,這樣的秘書長哪個市委書記都不敢用,身邊人才往往最致命。
雖然我心裡這樣想,但嘴上還是敷衍道:“行,回頭我問問趙書記。”
說完,我也不再搭理陸晟,顧自己朝前走去,一個人在你落魄的時候,一心想著如何把你置於死地,結果他自己有難了,有求於你了,卻又能腆著臉找上來,像這樣毫無底線的人必須遠離。
我沒有去自己辦公室,而是徑直來到趙江河那裡,正在埋頭伏案的趙江河抬頭瞥了我一眼問道:“不是讓你多休息一天嗎,怎麼這麼快就趕回來了。”
我咧嘴嘿嘿一笑道:“領導都到崗了,那我也不能拖後腿。”
說到這裡,我又忍不住說道:“趙書記,剛在電梯口遇到了秘書長,他想請你吃個飯。”
趙江河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沒問題,等他離開那一天,我會和他吃這個飯的。”
一聽這話,我不由得一顫,看來趙江河這次是已經下定了決心,甚至我覺得他已經在著手部署了。
從趙江河那裡出來,我又去找了市委辦主任馮偉傑,見我進屋,他丟給了我一根煙,然後一臉樂嗬的問道:“聽趙書記說,你小子要當爹了?前天還把證給扯了。”
我趕緊點了點頭道:“是的。”
馮偉傑放下手中的活,怔怔的看著我說道:“秦川,你一個人生活了這麼久,確實該有個家了,有了家庭就能更加沉下心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我感激的說道:“馮主任,謝謝你。”
馮偉傑擺了擺手,無奈的笑了笑道:“要說謝謝的是我,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如果不是你冒著天下大不韙直接去找了省委易書記的話,趙書記恐怕就懸了,對於我們市委辦而言,未能給市委書記保駕護航,那也是一種失職,幸好你力挽狂瀾。”
一聽這話,我忙不迭的搖了搖頭道:“馮主任,你太抬舉我了,我隻是做了該做的事而已。”
馮偉傑淡然一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展開,而是意有所指道:“秦川,我一參加工作就進了市委,乾過宣發,也乾過秘書,在這裡乾了幾十年了,哪怕在市委辦主任這個位置上,也服務了三屆書記,但是像你這樣的秘書卻還是第一次遇見。”
“以往的秘書,一旦自己的領導出了事,必然會第一時間劃清界限,因為他擔心自己也會被殃及,但是你卻不同,不但沒有放棄,反而四處奔走,這種品質難能可貴,你真的讓我刮目相看。”
被馮偉傑一番誇,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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