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我的訴求之後,妖刀便讓我先回去等消息,說是等他們計劃好了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沒有遲疑,起身之後與他們幾人一一握手告彆,然後徑直離開了。
在回家的途中,我接到了盛瑤打來的電話,說是這個周末有空的話,讓我去省城一趟,順便把婚紗照給拍了。
一聽這話,我內心不由得泛起一陣歉疚,距離結婚隻有三個多月的時間了,我卻愣是連拍婚紗照的時間都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後拖,想想也是苦逼。
好在盛瑤很體貼,並沒有過多的苛責,隻是在電話裡叮囑我要多注意休息。
車子剛駛入小區,我遠遠就看到了許久未見的沈妃站在樓底下,與她一同站在一起的還有李威,兩人十指緊扣,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喜悅,一看就是在等我。
我趕緊把車停好,然後迎了上去。
我先是打量兩人幾眼,隨即拍著李威的肩膀調侃道:“你小子夠可以,沈妃當年可是咱們政宣部一枝花,沒想到讓你給勾搭走了。”
李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那還不得感謝你的鼓勵,要不然我也沒有那個信心。”
一聽這話,我不由得哈哈大笑,隨即故作嚴肅的提醒道:“你小子記住了啊,沈妃的娘家可是漢源市委政宣部,要是你敢欺負她,咱們政宣部可饒不了你。”
李威一聽,慌忙擺了擺手說道:“我哪舍得,疼她都來不及。”
我欣慰一笑,繼而麵向沈妃,儘量用平淡的語氣問道:“最近一切安好吧?”
“嗯。”
沈妃略顯羞澀的點了點頭,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婉和恬靜,隻是我的內心早已沒有了波瀾。
經過攀談得知,兩人這次來市裡麵是為了送請柬,婚期已經擬定,就在下個月,這倒讓我有些意外,之前可沒有任何風聲傳出來。
簡短的寒暄過後,我便帶著沈妃和李威去吃飯,席間,沈妃話很少,隻顧著自己埋頭吃東西。
倒是李威滔滔不絕的跟我瞎聊,隻是他的手一直緊緊攥著沈妃的手,自始至終都沒有鬆開過。
這讓我很是欣慰,因為李威是真的很喜歡她,這也算沈妃最好的歸宿了。
吃完飯,我跟沈妃和李威揮手告彆,然後隻身一人來到了濁江畔,望著滾滾的江水,心裡再一次波濤翻湧。
我的父親正是從這裡一躍而下,我的人生也因此變得坎坷飄搖,直到遇見趙江河才峰回路轉。
如今我又有了盛瑤,用不了多久,我還能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庭,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但是該辦的事必須辦完,我知道,唯有把父親的案子畫上圓滿的句號,我心中的枷鎖才能徹底解脫。
手機不經意的震動了一下,我掏出來一瞧,是妖刀發過來的,他說:秦老板,我們已經動身前往恒安,回頭安排好一切之後再通知你過來。
我笑而不語,隨即掏出一根煙點上,但我並沒有抽,而是插在了江畔的泥地上。
剛回到家,許久未聯係的江夏就打來了電話,我本不想接,但礙於情麵,我最終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剛接通,江夏就說道:“秦川,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從江夏的語氣中我明顯感覺到了他內心的失落,原本是濱州副區長兼公安局局長,妥妥的實權人物。
這一次卻被趙江河直接給拉到了政法委副書記這個虛職上,心裡的落差可想而知,何況江夏這個人是有著極大的政治抱負的。
我想了想後說道:“行,等哪天有空我去找你。”
“嗯!”
江夏嗯了一聲,便陷入了沉默,半晌過後,他才悠悠的說道:“秦川,事到如今我才意識到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當初我要是能夠堅定意誌,跟你齊心協力的話,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笑了笑說道:“江哥,現在說這話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其實你錯的並不是沒有站隊趙書記,而是沒有秉持客觀公正的態度,意誌隨著領導而改變,這,在體製內是非常忌諱的,或許這樣解讀,你才是真正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我這番話看似說的平平淡淡,其實已經很重,江夏本來還想用意識形態的說法為自己推脫,卻被我一言點破。
到了此刻,我覺得已經沒必要遮遮掩掩,更用不著虛偽的客套了,既然已經決定劃清界限,那就索性乾乾淨淨,反正每一段路有一段的風景,誰都不能陪你走完最後一程。
電話那頭的江夏輕歎了一聲,然後說道:“秦川,你說的沒錯,想當初咱倆剛認識時,你什麼都不懂,隻是個初出茅廬的愣頭小子,結果才短短一年的時間,就蛻變成為了獨當一麵的大人物,政治素養早已遠在我之上。”
聽著江夏感慨,我從容的笑了笑,每個人都會長大,都會變得成熟,就看你的路如何選擇。
喜歡第一大秘請大家收藏:第一大秘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