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死活不鬆口,高個警察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一字一句的警告道:“秦川,我勸你還是不要心存僥幸,我們在葉冰的胸部和大腿內側都提取到了你的指紋,光這些初步證據就足以給你定罪。”
一聽這話,我徹底懵逼了。
我當時處於一種不省人事的狀態,跟葉冰也沒有任何的肢體接觸,怎麼可能在她的私密部位留下指紋呢。
除去所有不可能,那麼就隻剩下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有人故意偽造這些證據,這樣細思極恐的做法讓我瞬間不寒而栗。
不等我回過神,高個警察又說道:“秦川,葉冰的大腿內側有明顯的抓痕,我們也從她的傷口中提取到了生物組織,現在市局那邊已經在做dna比對了,我想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結果,屆時,一旦比對上了,那可是鐵打的證據。”
“所以我要在這裡奉勸你一句,最好是比對結果出來之前交代,這樣我們可以為你爭取寬大處理,在送交檢察院的記錄中,我們也會寫上你有自首情結。”
高個警察顯然是個辦案高手,非常善於攻心,威逼利誘這一套手法被他玩的得心應手。
好在我的立場非常堅定,堅決的搖了搖頭說道:“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還是那句話,就是葉媚他們聯合起來陷害我的。”
見我油鹽不進,高個警察瞬間暴怒,隻見他猛然站起身,怒目瞪著我警告道:“秦川,你彆不識好歹,這裡恒安,不是漢源,你要是不坦白的話,是走不出這個門的。”
一聽這話,我不怒反笑道:“警官,請你不要混淆概念,不管是在恒安還是漢源,亦或是全國其他任何地方,法律就是法律,不會因為地域的不同而發生改變,隻要你們辦案遵循的是國家的法律,那麼我相信公理就不會消失。”
高個警察被我這番說教氣的不行,指著我的鼻子說道:“秦川,我知道你是漢源市第一大秘,嘴皮子能說會道,但是在這裡,你就是一個罪犯,最好收起你那一套,老老實實交代問題才是根本。”
麵對高個警察的威脅,我也來了脾氣,針鋒相對道道:“請注意你說話的用詞,在法院判決定罪之前,任何人都不可以稱之為罪犯,你一個人民警察,作為基層執法人員,卻這樣使用侮辱性的詞語,這本身就是一種知法犯法。”
“靠,你他娘的還來勁了是吧。”
說著,高個警察一個箭步衝到我麵前,啪啪就給我了兩記脆響的耳光。
頓時,一股鹹澀的味道充斥著我的整個口腔,鮮血從我的嘴角汩汩溢出。
我用舌頭舔了舔嘴角,然後冷冷的看著高個警察,怒極反笑道:“怎麼,你這是想刑訊逼供嗎?”
“對,老子今天就是要刑訊逼供,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高個警察的怒火徹底被我點燃,掄起手掌就要朝我招呼下來,這時,那個做筆錄的年輕警察意識到情況不妙,趕緊衝了過來,從背後死死摟住高個警察。
“趙隊,千萬不要胡來,萬一搞出了傷痕,會吃處分的。”
被年輕警察這麼一提醒,那個高個警察這才冷靜下來,隻見他憤怒的看著我說道:“行,秦川,既然你想玩,那我就慢慢陪你玩,看咱們到底誰熬得過誰。”
說罷,高個警察轉過身憤然離開了。
做筆錄的年輕警察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出於好心,對我提醒道:“哥們,我們趙隊就是個炸藥桶,你沒事惹他乾嘛,還有就是,如果真的犯事了,那就早點交代,這樣對你隻有好處。”
我笑著回應道:“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不會承認的,因為我什麼都沒做,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一聽這話,年輕警察也不再廢話,暗自歎息了一聲,隨即也離開了審訊室。
冷冰冰的房間裡頓時又隻剩下了我一個人,我又開始不受控製的胡思亂想,遠在省城的盛瑤會不會因為我的突然失聯而焦慮呢,她可是懷著孩子的。
趙江河是否已經知道我被抓的消息了,他又是否會義無反顧的乾預呢。
漢源那些一直被我視為政治資源的人們會不會不顧一切的站出來,或許此刻正是考驗人性真誠的時候了。
審訊室沒有窗戶,我不知道時間,也不知道此時外麵的天色,仿佛這一刻,我與整個世界隔絕了,唯有孤獨和惶恐陪伴著我。
又不知過了多久,剛才做筆錄的年輕警察端來了一碗沒有半點油花的水煮麵,我這才知道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
望著清湯寡水毫無滋味的麵,我扒拉兩口便沒有了任何食欲,雖然我很餓,可實在下不去嘴。
時間一點一滴在流逝,而我也越來越焦慮,仿佛每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