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交代完一切,趙江河又把所有人叫回到審訊室內,然後他委身對恒安市委書記楊玉泉拜托道:“楊書記,秦川不僅是我的秘書,我跟他就像爺倆,所以我在這裡拜托你幫忙照顧一下。”
“當然,我說的這個照顧是不違背任何原則,在合理合法的框架內適當的照顧照顧,至於你們公安這邊該怎麼辦案就怎麼辦案,畢竟省廳會不會介入還是個未知數,所以案子還得繼續往下走。”
楊玉泉沉沉一點頭道:“趙書記,你放心,既然你開口了,隻要是合理的要求,我們一定會滿足秦秘書的,至於他的人身安全我可以向你保證。”
一聽這話,趙江河一把握住楊玉泉的手,動情的說道:“老楊,那一切就拜托你了。”
楊玉泉微微頷首,兩人寒暄幾句,趙江河便與我告了彆,然後帶著孟誌康踏上了前往省城的路途。
有了趙江河的撐腰,榆陽區分局這邊就對我客氣多了,尤其是趙誌峰,審訊問話也變得小心翼翼,這讓我心裡踏實了很多。
然而,我心中懸著的那塊石頭卻始終未能放下,那就是葉媚是否已經離境,一旦她以華僑的身份離開,那麼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這對我而言,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戴在我身上的沉重枷鎖這一生恐怕都無法卸下。
趙江河此去省城便杳無音訊了,這讓我再次變得惴惴不安,這倒並不是我擔心自己的處境,而是擔心趙江河是否能夠牽製住葉媚。
因為在葉媚的背後,肯定有一個甚至有幾個有權有勢的人在撐著,趙江河能否鬥得過他們,亦或說趙江河能否會為了我跟那些人不顧一切的死磕呢,這都是我擔心的問題。
時間又在我的煎熬中過去了兩天,趙江河那邊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這一天的黃昏時分,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一個協警提著一盒吃的走了進來,以往送飯的都是正式民警,這一次卻是個協警,讓我有些不解。
那個協警似乎看出了我的警惕,把飯盒往我的麵前一放,然後說道:“秦秘書,南苑商場那邊發生了一個重大案件,支隊裡所有人都過去支援了,所以隻能安排我來送飯,你彆嫌棄,飯菜都是食堂裡打的。”
說著,那個協警便打開了我右手的手銬。
“哦!”我並沒有往深處想,點了點頭道:“辛苦你了。”
說完,我便拿起筷子吃了起來,結果剛吃兩口就感覺味兒不對,尤其是其中的紅燒肉,還微微透著一點刺鼻的味道。
我抬頭看著那名送飯的協警,然後問道:“兄弟,這肉是不是變質了,我怎麼感覺味兒不對呢。”
那名協警一聽,頓時眼神遊離,表情變得異常緊張,還支支吾吾的解釋道:“食堂的東西都這樣,沒……沒什麼問題的,你放……放心吃就是。”
一瞧那協警這般緊張的樣子,我頓時意識到了情況不妙,結果我剛放下手中的筷子,腹部一陣絞痛,那種疼痛簡直無法形容。
就刹那間的功夫,我便疼的大汗淋漓。
我怒目瞪著那名協警,冷冷的說道:“你……你在飯菜裡下毒了?”
“這不關我的事。”
那名協警倉皇丟下這麼一句話,然後便奪門而出逃之夭夭,丟下我一個人不管不顧。
而此時的我,除了腹部劇烈疼痛之外,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還有隱約的胸悶心悸,我幾次想要大聲呼救,可怎麼也發不出力來。
漸漸的,我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也出現了幻覺,父親音容笑貌猶如幻燈片一般在我腦海中不停閃現,難道這是臨死前的征兆嗎?
然而,我卻並未感到絲毫恐懼,能在臨死前再次感受父親的笑也是一種幸福,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陪著盛瑤步入婚姻殿堂,沒能看見孩子出生。
終於,我眼前一黑,徹底暈厥了過去。
等我再次睜眼的時候,不知是過了多久,隻見我躺在病床上,手裡還掛著點滴,我能夠清晰的聽到窗外有蟲鳴,這讓我意識到自己得救了。
我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可怎麼也發不上力,那種感覺就像全身被掏空了一般,整個人軟綿綿的。
就在這時,盛瑤的聲音傳來:“秦川,你……你醒了?”
隨即,她那張漂亮的臉蛋出現在了我麵前,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我試圖替她擦淚,可抬了幾次手都沒能抬起來。
我蒼白的笑了笑,有氣無力的說道:“瑤瑤,我沒有強奸任何人,是……是他們陷害我,我……。”
我話還沒說完,盛瑤一把握住我的手,忙不迭的點了點頭道:“我相信你,趙書記也相信你,我哥他們都信你。”
說完,盛瑤抬起我的手,緊緊貼在了她的臉頰上,感受到他的體溫,這才讓我有了一種活著的感覺,才幾日的時間,讓我經曆了生和死,猶如大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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