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的清晨,徐鴻飛那邊終於傳來了好消息,說是已經抓到葉冰,而且正在對她進行突擊審查。
讓我沒想到的是,葉冰果然是被恒安某個實權人物給保護了起來,因為徐鴻飛他們是在市委招待所找到的葉冰,而恒安的市委招待所是不對外開放的,如果沒有市委官方人員的出麵,葉冰是不可能藏身於招待所的。
至於這背後的人是不是陸一鳴,現在還不敢斷定,畢竟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但我心裡已經確定,這就是陸一鳴的手筆,否則,省廳專案組的工作人員也不至於耗費如此大的精力,至於對我下毒的那個凶手,暫時還是音信全無。
不過對我而言,能抓到葉冰已經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一旦葉冰承認了是葉媚授意她來陷害我的,那麼葉媚就涉嫌犯罪了,按照我國的法律,在這種情況之下,葉媚就不可能離境,而我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跟徐鴻飛通完電話,我第一時間起身來到隔壁,向趙江河說明了一下情況。
趙江河卻並不感到絲毫意外,隻是敷衍性的點了點頭。
我見狀,很是不解,難不成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於是,我說道:“趙書記,葉冰是在恒安市委的招待所裡被抓的,據前台工作人員說,那個房間之前一直空著的,至於葉冰怎麼會住進去,招待所的工作人員也不得而知。”
趙江河放下手中的簽字筆,抬頭看著我問道:“秦川,你是想說,在這背後肯定有人操作了這件事,是這個意思嗎?”
“沒錯!”
我沉沉一點頭道:“趙書記,省廳專案組的同誌幾乎翻遍了恒安市所有的酒店賓館,唯獨沒有調查市委招待所,畢竟那裡是不對外開放的,正是得到你的授意後,他們才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去調查市委招待所,結果還真找到了葉冰,趙書記,你跟我透個底,你不會早就知道葉冰藏身在那裡吧?”
麵對我提出的疑惑,趙江河並沒有正麵回答,隻是故作高深的笑了笑,弄得我更加茫然。
正當我準備繼續追問時,趙江河卻淡淡的笑道:“你就彆瞎琢磨了,是恒安市的市委書記楊玉泉給我打的電話,說是可以讓省廳專案組的同誌查一查市委招待所,正是因為那個地方較為敏感,我又不能直接說破,所以隻能用陸一鳴來對你提個醒,沒想到省廳的同誌也夠敏銳,這一點就通了。”
聽了趙江河的解釋,我這才恍然大悟,敢情趙江河私底下一直在關注著這個案子,可見他對我是真的很用心,這讓我心裡由衷的感激,能遇到這樣的領導也算我三生有幸。
然而,到了暮色時分,徐鴻飛再次打來了電話,說是經過一天的突審,葉冰始終不肯承認下藥陷害我的事還有幕後主使,她就一口咬定,這一切都是她個人所為,與其他人無關。
這讓我再度陷入了迷茫,若是葉冰攬下一切責任的話,那麼葉媚將會被摘的一乾二淨,而現在離解除她的限製隻剩兩天時間了,在這兩天時間內若拿不下葉冰,那麼一切就是徒勞。
心急如焚的我,決定連夜趕往恒安,親自與葉冰談一談,於是在征得徐鴻飛這個組長的同意後,我再次踏上了前往恒安市的征程。
等我趕到恒安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我在一家酒店的隔離房間內見到了葉冰,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傲,對於我的到來,她的眼裡充滿了不屑和恨意。
我在葉冰的對麵坐下,苦逼的笑了笑道:“好久不見。”
葉冰冷眼一瞥,並沒有搭理我。
麵對葉冰的冷漠,我隻能黯然搖了搖頭,隨即問道:“葉冰,咱倆雖然沒有什麼交情,或許連朋友都算不上,可好歹也算認識,你為什麼要無緣無故陷害我,這到底是不是葉媚的主意。”
葉冰冷哼一聲,嗤之以鼻道:“秦大秘書,你用不著套我的話,我所做的一切跟任何人無關,我之所以要下藥害你,那就是為了報複你,當初,我父親被抓,我如此低聲下氣的求你,可你又是怎麼做的呢,直接給一口拒絕了,這事一直記在我心裡,所以我才要報複你。”
一聽這話,我也是心痛不已,葉冰的父親,也就是酈驍勇,他在102特大案件涉案很深,而且證據確鑿,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根本不可能出麵乾預,因為這是違反原則的事情。
葉冰說的這個理由完全成立,站在她的角度而言,確實有報複我的動機,可我堅信她絕不會因此而陷害我。
我搖了搖頭說道:“葉冰,我是在葉媚的家宴上給人下了藥,你說這事跟葉媚無關,這樣的理由根本不成立。”
葉冰冷冷一笑道:“在酒裡麵下藥的事情連葉總也不知道,是我偷偷下的。”
葉冰的辯解讓我無法反駁,隻能試圖勸說道:“葉冰,我知道你心裡恨我,可我始終相信你是個善良的人,也是一個充滿正義感的人,如果在沒有人授意的情況下,你是絕不可能對我下毒手的。”
“葉冰,你應該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唯有把問題如實的交代清楚,這樣才能為你自己爭取到更好的機會,你現在還年輕,還有前途,不該一條道走到黑,你應該為自己的負責。”
麵對我苦口婆心的勸說,葉冰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道:“秦大秘書,你就彆在這裡浪費時間了,我做的事情我承認,至於你非要把彆人牽扯進來,對不起,我辦不到。”
說完,葉冰把頭扭到一邊,把視線落在了窗外的茫茫夜色中,至此便閉口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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