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祝福聲中,沈妃和李威的婚禮落下帷幕,而我在政宣部以前那幫同事的輪番轟炸之下,有些不勝酒力。
當我走出酒店時,已經有了明顯的醉意,本想直接打車回家,但發現今天的夜色不錯,便想著走幾步散散酒氣。
於是,我點上一根煙,沿著馬路的行人道漫步走去。
舉辦婚禮的酒店位於濁江東岸,而我的住處正好在對麵,隻需穿過濁江上的安源橋就能達到,當我走上安源的橋的時候,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
我斜倚在橋欄上,抬頭望著蒼穹,一輪皓月高懸夜空,繁星點點,將整座漢源城鍍上了一層暗淡的白輝,月華如水,給人一種恍如隔世的惆悵。
我將煙頭彈入江中,隨即再度起身朝著對麵走去,眼瞅著快要走到橋頭的時候,迎麵走來的兩個男子,他們戴著鴨舌帽,而且帽簷壓的很低,
我正納悶呢,兩個人突然快速朝我衝了過來,我因為喝了酒,反應有些遲鈍,等我意識到情況不妙時,為時已晚。
我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兩個男子就將我合力抱住,我欲要掙紮,無奈此時酒勁上頭,根本使不上力,隻能任憑他們將扛起,然後一把扔進了濁江。
刺骨的江水凍得我渾身僵硬,也讓我的身體不受控製的下沉,好在連著嗆了幾口水之後,使得我的意識猛然清醒過來。
我拚儘全力竄出水麵,然後奮力朝著岸邊遊去,然而此時,正是春雪融化的汛期,濁江水流湍急,將我整個人往下遊衝去。
無論我怎麼掙紮怎麼遊,始終靠不了岸,反而有種越遊越遠的感覺,無奈之下,我隻能大聲的呼喊求救,隻可惜這大晚上的視線很差,根本沒能引起路人的注意。
被江水衝出很遠一段距離之後,我漸漸地有些體力不支,身子在水中若隱若現的隨波逐流,呼吸似乎也變得很困難。
此時,一個可怕的念頭忽然閃過腦海,當年,我父親也是死在這濁江的,看來今天我也將命歸於此,難道這就是我們父子倆的宿命,亦或說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終於,我僅存的體力也被消耗殆儘,意識也出現了模糊,這一次怕是劫數難逃了。
縱然心有萬般不甘,可我此時已經虛脫,完全喪失了自救能力,隻能認命的閉上了眼睛,任憑身子緩緩下沉。
就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我看到了我的父親,他那張臉還是那麼的古板,還是六年前的樣子。
我很想跟他說我已經儘力,可當我張嘴的時候,冰冷的江水瞬間倒灌,讓我最後殘存的一點意識也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我從迷迷糊糊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的病床上,刺鼻的藥水氣味讓我略顯興奮,因為它讓我知道自己得救了。
“秦主任,你醒了。”
正當我暗自慶幸時,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我稍稍扭頭一看,隻見一個二十來歲的護士朝我走了過來。
我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對那個護士問道:“是……是誰救了我?”
那個護士職業性的笑了笑說道:“是一對漁民夫婦,他們在放地籠的時候正好遇見,就把你給救了起來。”
一聽這話,我苦逼一笑,我的命總是那麼好,一定是父親在天之靈的保佑。
“哦對了,你們單位很多領導都在門口守著呢,我現在就去叫他們進來。”
護士朝我說了這麼一句,隨即朝病房門口走去,不一會功夫,一行人步履匆匆的就走了進來,趙江河走在第一個,身後跟著馮偉傑、韓朝暉,還有沈妃和李威這對新婚夫婦。
趙江河走到病床邊,衝我點了點頭,然後用調侃的口吻說道:“你小子命真夠硬的,這都死不了,看來老天爺還不舍得收你啊。”
我哭笑不得說道:“我造孽太多,老天爺留我一條狗命讓我繼續還債啊。”
趙江河撇了撇嘴,一臉嚴肅的說道:“都這個德性了,就彆貧嘴了,醫生說你肺裡嗆了很多水,有些肺水腫,這可不能掉以輕心。”
“嗯!”我苦逼的笑了笑道。
就在這時,沈妃突然上前一步,哽咽著說道:“秦川,對不起。”
一聽這話,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的問道:“沈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跟我道歉。”
沈妃還沒開口,李威搶先一步解釋道:“秦川,如果不是在我們婚禮上喝多了,你也不會失足掉入江中,所以如此說來,我和沈妃是有一定責任的,我在這裡也向你道個歉,對……。”
然而,不等李威把話說完,我趕緊擺了擺手打斷道:“李威,這事跟你和沈妃沒關係,我並不是失足掉入江中的,我是被兩個陌生男子硬生生給扔下去的。”
“什麼?”
此話一出,彆說李威,就連趙江河和韓朝暉等人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見狀,趕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趙江河聽聞後,當即麵露陰沉,隻見他冷哼一聲道:“這分明就是有計劃有預謀的謀殺,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
說罷,他憤然轉身對馮偉傑指示道:“老馮,現在就給孟誌康打電話,讓他帶著人速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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