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我餘怒未消,坐在那裡,整個人像丟了魂似的。
不知什麼時候,趙江河站在了我麵前,我反應過來後,趕緊站起身,故作淡然的問道:“趙書記,你找我有事?”
趙江河擺了擺手道:“怎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是不是剛才在專案組那裡沒有得到滿意的結果?”
我本不想跟趙江河提及此事,畢竟他這兩天因為收尾工作已經忙的焦頭爛額,我不想他因為我的事再分心,可是他現在問起,我也隻能如實回答道:“是的,沈江希望我能主動放棄。”
一聽這話,趙江河下意識的皺緊眉頭,隨即追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沈江作為省公安廳的副廳長,難不成還真敢明目張膽的徇私舞弊嗎?”
麵對趙江河的追問,我也沒有繼續藏著掖著,把事情原原本本的敘述了一遍,趙江河聽聞後,冷冷一笑道:“好你個沈江,居然還玩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一套,專案組交在手裡算是徹底廢了。”
說著,趙江河扭頭麵向我,然後寬慰道:“秦川,你也不用太灰心,孟局長他們這邊不是已經在暗中調查了嗎,我相信會有一個好的結果的,自古以來,邪從來不能勝正。”
被趙江河這樣一番鼓勵,我心裡好受多了。
臨近下班的時候,我接到了徐鴻飛打來的電話,聽他說話的語氣,中氣十足,想必是恢複的不錯,這讓我懸著的心徹底放下,心裡的負擔也沒有那麼重了。
我沒有把沈江找我談話的事情跟他說,因為我擔心他會激動,但我還是試探著詢問道:“徐處,車禍的肇事者找到了嗎?”
隻要這場車禍不是意外,那麼找到肇事者就能深挖,從而挖出背後的相關線索,這對於推進我父親的案子或許也有幫助。
然而,徐鴻飛卻黯然歎息道:“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我已經問過昆城警方,他們說肇事車輛沒有任何登記信息。”
不等我開口,徐鴻飛又說道:“據我多年的辦案經驗,幕後黑手既然敢這般明目張膽的動手,要麼就是已經徹底瘋狂,要麼是精心策劃過的,像這樣的案子很難留下有效線索。”
一聽這話,我反過來鼓勵道:“徐處,你也不要太悲觀,有句話,你應該比我更有體會,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隻要犯了法,那就逃不了。”
徐鴻飛笑了笑道:“我一個乾公安的,竟然被你給教育了。”
我下意識的摳了摳頭皮,然後試探著問道:“徐處,那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沈江製造了這場車禍呢,畢竟隻有他知道你的行蹤……。”
“不會。”
我話還沒說完,徐鴻飛就很堅決的說道:“以我對沈江的了解,他頂多也就是給他人提供一下線索,他絕不可能直接參與犯罪,因為他是一個視政治前途比命還要重要的人,這樣的人往往極度在乎自己的政治羽翼,是絕不會輕易陷進去的。”
徐鴻飛是一個心思縝密之人,他不會輕易下結論,一旦下了結論,那必然是事實,所以我相信他做出的判斷,想必沈江在整件事中也就隻是扮演了提供信息的角色。
討論完案情,我又跟徐鴻飛閒扯了一會,直到電話裡傳來他老婆催促他休息的聲音,我們才意猶未儘的掛斷。
在掛電話之前,我再次叮囑徐鴻飛,讓他好好休息,儘快養好傷,等他歸來一同與我並肩作戰。
因為晚上還要加班,所以我在食堂胡亂對付了幾口就回了辦公室,結果剛坐下,濱州分局新上任的局長孫琦就找上了門。
我跟孫琦沒有什麼交集,他大晚上的找上門來肯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於是,我慌忙遞上一根煙,然後問道:“孫局長,你是來找趙書記的嗎?”
孫琦沒有伸手接煙,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秦主任,我是來找你的。”
讓孫琦坐下之後,我問道:“孫局,你找我有什麼事?”
孫琦稍加思索後道:“秦主任,上次把你扔進江裡的兩個嫌疑人我們已經找到,是隔壁恒安市的兩個混混,我們濱州分局已經將兩人捉拿歸案。”
一聽這話,我不由得喜出望外,如果能夠從這兩個人入手挖出幕後黑手,那麼沿著這條線索深挖的話,很有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一念至此,我迫不及待的問道:“孫局,那麼這兩人交代幕後凶手是誰了嗎?”
孫琦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據兩名嫌疑人交代,是有人通過暗網的懸賞令找到他們的,說是隻要讓你消失,就能獲得三十萬美金的獎勵,這是一起典型的買凶殺人。”
說到這裡,孫琦又話鋒一轉道:“不過秦主任,想必你也知道,暗網的服務器都在境外,而且ip都是虛擬的馬甲,想要追查源頭很困難,實在不好意思,但是我向你保證,我們會一直死抓著不放的。”
麵對孫琦的表態,我雖有些失落,但還是擺了擺手道:“孫局,你可千萬彆有心理負擔,儘力就好。”
孫琦先是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又對我說道:“秦主任,據落網的那兩個凶手交代,發布懸賞令的幕後之人說過,說是他們兩人如果被抓的話,就讓他們帶一句話給你。”
“是嗎?”
我皺了皺眉頭,頗有興致的問道:“什麼話?”
孫琦猶豫片刻後說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一聽這話,我頓時恍然大悟,這分明是背後之人在對我進行挑釁,當初我正是通過暗網找到妖刀他們的,沒想到他們會以同樣的方法對付我,看來這位隱匿在背後的人是個高手,早就預料到了那兩個凶手會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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