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家的情緒異常悲痛,可為了將幕後那些人渣儘快的繩之以法,也隻能強忍著悲憤繼續工作,孟誌康親自帶人前去審訊。
我在請示趙江河之後,也跟著孟誌康還有兩名其他民警來到了審訊室,這是一個典型的東南亞男子,個子不高,皮膚黝黑,加上一臉的橫肉,一看就是那種狠角色。
了解了基礎信息後,孟誌康怒目以視道:“我們國家一向對外來人員很友好,可是對待犯罪分子卻絕不會手軟。”
“我再告訴你一點,押送你的那名警察是我們公安局副局長,他為了保護你已經犧牲,今天你不要抱有任何僥幸心理,把知道都給說出來,否則,我這個公安局局長肯定跟你沒完,你聽明白了嗎?”
那家夥看著像是個硬茬,實則也是外強中乾,隻見他弱弱的瞥了一眼孟誌康,然後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
孟誌康見狀,當即拿出手機,翻出一張劉飛揚的照片問道:“讓你在途中設伏,製造車禍的人是不是他?”
那肇事司機拿過手機確認了一下,然後用並不標準的普通話說道:“沒錯,就是他。”
“你確定?”
孟誌康雙手撐著桌子,身體微微前傾,居高臨下的瞪著那肇事司機,眼神鋒利如刀。
連一旁的我都被孟誌康如此強大的氣場給震懾住,可見他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我確定,就……就是這個人給了我三十萬美金,讓我去石子灣那裡製造車禍。”
這家夥顯然也是被孟誌康強大的氣場給震懾住了,隻見他不敢有半點遲疑,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
在確定了劉飛揚的身份後,孟誌康又追問道:“那今天在昆城埋伏射你們的五個人你認識嗎?”
“不……不認識。”
肇事司機顫顫巍巍的搖了搖頭。
孟誌康不死心,冷聲確認道:“真不認識?”
這一次,對方很堅決的說道:“不認識。”
拿到了最重要的線索後,孟誌康便把接下來的審訊交給其他兩名警察,自己則起身來到會客廳趙江河,我見狀,也立刻緊緊跟上。
一個照麵,孟誌康就迫不及待的說道:“趙書記,現在完全可以確定,製造車禍,企圖對徐鴻飛殺人滅口的就是吳誌成的秘書劉飛揚。”
趙江河微微頷首,隨即又問道:“這次伏擊楊局長他們的人是誰,現在有消息了嗎?”
孟誌康略顯失落的搖了搖頭道:“暫時還沒有消息,但昆城警方已經在全力調查,我也派我們的乾警前去協助。”
“很好。”
趙江河當即對孟誌康命令道:“孟局長,我現在以漢源市市委書記的身份命令,你親自帶隊,即刻啟程前往省城,將疑犯劉飛揚抓捕歸案,我會事先給易書記通個氣,讓他出麵跟省政府那邊進行溝通,你們放手去做就行。”
“是,保證完成任務。”
孟誌康猛然挺起身子,對著趙江河敬了個禮,隨即帶著人連夜出發了。
等孟誌康他們離開,趙江河立刻拿出手機給易風華撥打了過去,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彙報了一遍。
打完電話,趙江河對我說道:“易書記對於我們漢源做出的決定非常支持,現在隻要把劉飛揚抓回來細細一審,那麼一切真相都會浮出水麵。”
“嗯!”
我微微點了點頭,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徐鴻飛的車禍,楊遠航的犧牲,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我父親的案子。
我仗著趙江河這棵大樹一心隻想著給父親翻案,卻無形之中連累了這麼多人,這讓我的心裡壓力很大。
在送趙江河回去的途中,我一言不發,耷拉的腦袋坐在那裡,像泄了氣的皮球。
趙江河見狀,對我寬慰道:“秦川,楊局長的犧牲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你呢,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他是警察,警察的職業本來就是要麵對高風險,隻是我們都沒想到,背後那幫人會如此無法無天。”
話雖這麼說,可我哪有那麼容易釋懷,楊遠航的背後同樣是一個家庭,他的犧牲,意味著他背後的家庭也可能會轟然倒塌,我真的不想因為我父親的案子再有人出事了,要不然我這輩子都不得安寧。
晚風透過窗戶吹來,迎麵撲打在我的臉上,那種澀澀的疼痛讓我清醒了許多。
我強打起精神,問道:“趙書記,你是怎麼預感到有人會對楊遠航他們下手的?”
趙江河笑了笑道:“昆城毗鄰邊境,與老撾、越南、緬甸三國交界,那裡向來是不法分子的溫床,既然幕後的人能夠買通老撾人製造車禍,那麼同樣有可能買通殺手滅口,隻可惜,我的部署還是慢了一步。”
說完,趙江河扭頭望向窗外,此時已是淩晨兩點多,正是一天當中最至暗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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