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係統介紹的信息後,江川上便從他以前存的小金庫係統商店買了強化身體的,直接把身體內部強化成他從前的正常水平。
等服用完,他這才有力氣坐了起來,胸口也不會再有什麼心悸痛,不過為了躲避世界意識的追蹤,他身上依舊保留著咳血體弱的肉眼可見觀,必要時,還會咳出血來。
不得不說,係統出品藥物,絕對萬無一失。
他現在的身體就是他自己的了,原本的那位姬君在昨天晚上發燒的時候,心臟病也跟著發作了,沒撐過來,剛好他通過時空隧道穿過來,便直接頂替了他的身份。
這個世界人死後會變成鬼,那原主會去哪裡呢?
頂替身份,是要承擔原主因果的,同時還要解願,否則這條因線會一直纏著不放。他還需要找到原主的鬼魂,以便解願,否則就會種下苦果。
江川上整理好身上的白色和服後,一把撩開幔帳,便直接從床上走了下來。
環顧四周,江川上方才注意到這間房內的陳設格外簡單空曠:地麵僅鋪設了一層薄薄的布匹,用作平時的跪坐;角落裡是陳舊的衣櫃和梳妝台,卻沒有鏡子;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張矮小的桌子,桌上放置一個小巧香爐。
其他什麼東西也沒有,小香爐正源源不斷地冒出縷縷白煙,那股異常濃烈、帶著苦澀氣息的香味兒正是來源於此。
整座屋子都彌漫著這種奇異濃烈的味道,無孔不入,甚至連屋頂上方都可以清晰瞧見有白色煙霧繚繞其間。
實在難以忍受這般刺鼻異味的江川上,毫不猶豫地踩上木屐,毅然決然地推開房門,快步離去。
等踏出那扇門後,江川上如釋重負般地深深吸一口氣。
清新的空氣湧入鼻腔,仿佛給他注入了新的生命力,讓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重新回到了現實世界。
那香爐真的嗆人嗆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江川上也不理解給原主開藥的人到底是想嗆死人,還是想驅鬼,總不能連人帶鬼一起給熏走吧。
他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前方不遠處的一座亭子上。
亭子下方是一池盛開的荷花,荷葉田田,隨風搖曳。
看到這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江川上自然不會錯過,他是絕對不想再回頭那個房間了,於是他緩緩地朝著亭子走去,然後輕輕坐下。
儘管此刻他的身體已無大礙,但麵色依舊帶著幾分病容,臉色蒼白得如同瓷器一般,毫無血色可言。
原本紅潤的雙唇也變得黯淡無光,呈現出一種蒼白的粉紅色調,看上去毫無生氣。他整個人也顯得異常瘦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他弱柳扶風的依靠在紅木欄杆上,他那張臉依舊昳麗疊顏,卻因為病色,沒有了往常的高高在上,柔和的他仿佛誰都可以接近。
江川上抬起手臂,仔細端詳著自己的手腕,驚訝地發現它竟然異常纖細,甚至有些不正常。
他輕輕揉捏了一下,就輕易地觸碰到了略顯堅硬的骨骼。不僅如此,他全身的皮膚都是如此慘白,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雙臂更是消瘦得隻剩下皮包骨。
他無奈地歎息一聲,將手放在胸前心尖的位置用力抓起那處的衣服,溫涼的手掌與心口緊貼,那好看的眉毛都開始痛苦地皺了起來,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稍稍緩解來自胸膛處跳動的有些過快的心臟所帶來的悸痛和有些缺氧而帶來的頭昏耳鳴。
不過他這是裝的,而且偽裝的很成功。
畢竟他現在出現在青天白日之下,世界意識也許就可能看到他,為了不被世界意識發現,江川上必須時時刻刻保持自己的人設。
不就是三步一喘,五步一咳嘛,他演的來。江川上攻略過那麼多小世界,攻略之神的他,早已把偽裝刻在潛意識裡。
所以現在,他該發病了,因為有人要過來了。江川上墨色的眼睛劃過一絲流光,便繼續著他的偽裝,而現在正是要發病的前奏。
江川上冷漠著思考著,外表他幾乎“痛”的都快要昏過去。
他咬了咬牙,內心吐槽:怎麼還沒有人來?
人,當然是很快就來的。
安倍晴明一襲白色狩衣,身姿挺拔地領著一名隨從緩緩走來。
行至中途時,他突然瞥見前方亭子處有一道單薄纖細的身影正蜷縮在凳椅之上,渾身瑟瑟發抖不止。
安倍晴明定睛望去,就看見那人彎曲著單薄的背,右手捂住心口,似是正在忍受極大的痛苦折磨,渾身顫抖的厲害。
他以為是受了什麼鬼怪的折磨,然而奇怪的是,以他敏銳異常的陰陽眼看了看,卻並沒有任何鬼怪邪祟的蹤跡出現,亭子那裡隻有那個瘦削的人影。
很顯然,這隻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人類罷了,隻不過其身體狀況似乎頗為不妙。
安倍晴明有援助之心,他驅除妖魔鬼怪,本就是為了守護人類和平,見不得弱小無助,當下便邁步走上前,輕聲問道,他的聲音清雅,語鋒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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