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瀨涼太的心顫抖了一下，莫名疼的厲害。
此刻他一下子就有了一個清晰認知，那就是現在的死亡召喚來自川上少尉。
他想殺了我。
黃瀨涼太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舉起雙手，緩緩從地上站起身。
他額頭上槍口也跟著他的動作緩慢上移，從始至終都沒有偏離過，穩的一批。
江川上冷眼瞧著他的動作，放任他站起來。
他冰冷著嗓音，眼裡是嗜血的光芒，“你就是黃瀨涼太？”
黃瀨涼太低低回答道，眼皮子垂下來不去看他，“是。”
聽到如此肯定的答複，江川上似有些滿意，猩紅的薄唇微微勾起。
“有沒有人教過你們，無令不要擅自獨行？誰準許你們擅自駕駛飛機？嗯？”
從唇縫中吐出來的話語，在最後一個字時，尾音都是輾轉上揚的，莫名帶著一絲蠱惑，可這明明是最冰冷的聲線。
黃瀨涼太的耳尖輕輕抖動，又因為心情低落而恢複原樣，看起來頗為萎靡。
他再次低聲回道，像個做錯事的小媳婦，“……沒有人說過。”
江川上正要說什麼，旁邊的手下押著兩個人走了過來，打斷他們的交流。
被押著的那兩個人哭的涕淚橫流，臉上的鼻涕都直冒泡，腿更是軟的像兩根麵條。
要不是被人推搡著，他們興許早就像兩根麵條一樣栽倒在地上，痛哭著要回家找媽媽。
“少尉，這兩個人帶過來了。”
手下說道，把那兩個軟腳蝦推過來。他們二人一時不察，這回徹底軟倒在地上。
“長官，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這飛機我開不了……太恐怖了……放我走…我要回家……”
“嗚嗚嗚，什麼破飛機……太不安全了，我以後再也不開了……”
“放開我，我要回家！”
兩個人在地上哭嚎求饒著，仿佛兩個被嚇破膽的孩子，顯然剛才在飛機上被嚇得不輕，到現在都沒緩過來勁。
“聒噪。”
江川上瞥了他們一眼，厭惡道，這才覺得黃瀨涼太模樣順眼不少，至少黃瀨涼太沒有丟掉骨氣。
如果他丟掉，江川上絕對會立馬退出門內世界，不管黃瀨涼太死活。
有了江川上這麼一句話，手下立刻向地上兩人訓斥，強令讓他們閉嘴。
“安靜，哭什麼哭，想回家還早著呢，你們闖了這麼大禍，竟然隻會哭，還是不是男人，真丟人！”
手下“呸”了一口，也不待見這軟弱的兩個人。
眼見他們還哭嚎，手下給他們一人一腳，才把人踹老實。
等弄好，手下討好的向江川上一笑，“少尉，弄好了。”
江川上“嗯”了一聲，目光在黃瀨涼太他們三人身上來回移動，手中的槍也在三人之中緩慢移動，猶如一條毒蛇，在尋找著獵物。
“說說吧，誰是這件事的主謀？按照軍紀，是要受軍法處置的，可不是簡簡單單的隻有賠償。”
黃瀨涼太一時間沉默下來，心裡在思索著是否要將真相告訴大家。
畢竟下麵那兩個家夥跟自己也算有點交情，雖然這交情很淡，但好歹也是認識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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