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琴酒終於猶疑起來，深深凝視江川上。
“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
江川上點點頭，趁著琴酒這時候鬆懈，動用巧勁便從琴酒懷裡掙脫出來。
他極黑的眸子滿是自信，說話也從來不會騙人，都是真的，他根本不屑於欺騙。
至於聽者是否相信，那都是他的事。
樂哉哉的看琴酒滿臉思考糾結，江川上往後退了退，悠閒向琴酒說再見。
“我要上樓睡覺嘍，不準進來。你如果不信，可以去問你們boss，這是我和他的交易。”
“至於證據嘛，黃昏彆館掛著我的畫，你隻要看到，應該就能確定。晚安哦，琴酒。”
說完，江川上便直接轉身朝樓上走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江川上說的交易，自然是五十多年前遇到宮廷畫師後人那會。
那位先生那時還很年輕，因為時代變革他們漸漸落寞起來，為了買回江川上自己那幅畫而弄得傾家蕩產。
江川上念他們如此忠心，就時不時幫忙讓那位先生重整旗鼓。
資金是必不可少的，江川上那時也沒錢，還是黑戶，隻能賣畫賺錢。
烏丸蓮耶就是當初買畫之人，還隔著包廂簾子見過一次。
把黑澤陣從貧民窟裡帶出來培養就是交易內容之一，順帶的。
時間跨度有些大，不過烏丸蓮耶還是遵守了約定。
在當時，還發生過另外一個意外。那就是烏丸蓮耶想送江川上一振名刀，聽說是最美五刀劍之一，獻給最美之人。
那把刀就是三日月宗近，霓虹國國寶級的存在，刀刃雪白，新月型的刀紋格外華美，不愧是最美刀劍之首。
不知道烏丸蓮耶是從哪弄來的，反正絕對是真品，江川上才不在意彆人是如何獲得它的。
在觀賞時，試探性的去觸摸刀刃，他指尖頃刻間就被銳利的刀刃劃破，鮮血瞬間流出。
血的顏色格外清透鮮紅，一眼就能看出不正常。
烏丸蓮耶在當時看到時，眼睛一亮，也就在那時得到沾染江川上血漬的手帕。
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他提取出了血液，又經過多重實驗，喝下去後活到了現在。
而50多歲的貝爾摩德依舊保持著20歲的年輕不老容貌，就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了，或許她也喝過有江川上血液稀釋的東西。
那就說明江川上血液絕對有用，但分人。
烏丸蓮耶到現在都還是那副過百老人模樣，一直在苟延殘喘，難怪最近動作那麼多，看來是血液沒了，他生物實驗室倒是有一點進展，可惜他們還沒發現。
以上都是江川上根據原來事情推測的結果，跟現實大差不差。
不過這些琴酒是不知道的，他那時還沒出生，而他的出現以及存活下來，都攜帶著交易成分。
烏丸蓮耶對琴酒親近重視，可能就是覺得他能引出江川上出現，也就一直留著。
在發現琴酒對組織格外能乾且忠誠時，烏丸蓮耶對待琴酒就多出一分真心。但這一分也就那麼一分而已，不能再多了。
烏丸蓮耶為了活下去，做的事隻會更惡毒。
琴酒同樣還是不知道，他全程被蒙在鼓裡，雖然清楚知道黑暗組織冷漠無情、兔死狗烹，但到底有些接受不了被操控的人生。
現在有人告訴他真相，這個人還是所有事件的主謀。
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