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新任審神者接觸,氣氛就會無端風月,自己的視線也會忍不住被吸引,甚至情緒都為之帶動。
當真是可怖的魔性引力啊,可是…依舊想靠近他。
這種感覺,讓人腎腺素不斷攀升,刺激感十足,也特彆讓人上癮,就更不想放開了。
而腎上腺素牽扯的,是愛戀、是欲望。
三日月宗近想不出什麼哲理的詞彙來囊括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感受,說也說不出來。
隻有一點他很明確,那就是得到審神者,把他留在這裡,不管用什麼辦法。
他都是暗墮付喪神了,還管手段惡不惡劣?
三日月宗近暗自思忖,轉身向黑暗中走去。
江川上在房間內轉圈,確定兩個隔間擺設都分外熟悉後,才在床上靜靜躺下,盯著天花板出神。
過了會,確定門外兩個家夥走後,他緩緩閉上眼睛進行假寐。
之所以是假寐而不是入眠睡覺,自然是因為之後還會有人來偷襲。
江川上靜靜思量,放空腦子,燭火也在這刻熄滅。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雨聲悄然停止,四周變得異常安靜。
現在應該已經接近深夜,整個世界仿佛都沉浸在一片寂靜之中,沒有一絲聲響,讓人感到格外寂寥與冷清。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屋簷上穿過,飛速向中心的起居室前進,很快便落在屋頂上,然後攀爬著從窗戶上落下。
昏暗中,有刀光閃現。
江川上並沒有睜眼,而是安靜地躺在那裡,靜靜等待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靠近。
沒過多久,一個渾身長滿白色骨刺、頭上長著兩隻犄角的身影從窗戶翻入房間內。
他的動作輕盈得如同鬼魅,落地時甚至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地收斂自己的氣息,那股濃鬱的暗墮氣息始終無法進行完全掩蓋,江川上輕而易舉就判斷出他的方位。
江川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已經確定,眼前這位暗墮付喪神的暗墮程度應該是比一期一振的弟弟們要好上一些,但也隻是一點,不然不會這麼無腦的衝過來。
嗬嗬,這個自稱是獵人的家夥,竟然如此自信滿滿地站在那裡四處掃視。
難道他不知道,有時候獵人與獵物之間的身份很容易發生反轉嗎?
江川上唇邊的笑意越發濃烈,就在暗墮付喪神手中的刀劍即將刺到他麵前的那一刻,他突然睜開雙眼,屋內的燭火也跟著驟然亮起。
暗墮付喪神原本以為他要一擊必勝,已經手持利刃衝了過來。
結果,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措手不及,原本應該繼續前進的刀尖都硬生生停在他的麵前,再也無法動彈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