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盤的形狀很像時鐘,有一長一短兩根可以撥弄的指針,周圍刻印著兩圈看不懂的字符。
江川上也看不懂,他根本不是時之政府所屬的審神者,但不妨礙他有係統輔助,頃刻間破譯出來:
是對應時間和空間的密文。
隻需要撥弄出目的地的空間和年代,就能到達任何一處地方,不過它隻能把人帶到過去的曆史中,而不是未來某個時間段。
對於回到本丸,操作就更簡單了。
江川上撥弄著,很快便出現在櫻花樹下,一如往常的位置。
剛到達,他就注意到旁邊有人正坐著等他,數量還不少。
一偏頭,江川上就看到五個人正圍坐在一張小桌子麵前一起飲茶,三日月宗近和小狐丸中間空出來一個位置,好像是給他留的。
他們也注意到江川上已經到了,連忙轉身或抬頭看過來,隨後便是齊齊一愣,眼裡的驚豔擋都擋不住。
今天的審神者/主人好像更好看了。
平時披散下來的黑長直發此刻被紮了起來,露出精致的下頜線和頸側雪白的肌膚。
在陽光穿透櫻花的斑駁光線下,他皮膚甚至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卻像玉一般光滑瓷潤,仿佛輕輕一按就能留下紅色的印記。
之前有耳頰兩側發絲的柔和,江川上的麵容便不是那種過於鋒芒的美麗,而是清清冷冷的精致無比,丹鳳眼的眼角下那顆紅色淚痣都使得那雙微微冷漠的黑眸更加富有魅惑,甚至還有幾分溫柔。
而現在沒了柔和,他就這樣毫無遮攔的美麗起來,衝擊力十足,簡直令人窒息在他的美貌中。
淺藍色的衣衫隨意的敞開著,露出裡麵潔白整潔的貼身襯衫,下身則是黑色的休閒長褲,襯得他雙腿修長且筆直,腰肢細瘦的厲害。
而腳上…依舊是一雙能隨意踢掉的拖鞋,並且不喜歡穿襪子。
周圍漫飛的櫻花還在窸窸窣窣的飄著,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便驚豔了這一方天地。
也驚豔了悸動的心弦。
直到他略帶嫌棄的朝他們輕輕皺眉,這才打破這一刻被美麗到的寂靜。
“你們就是喝這種茶來等我嗎?”
說著,江川上又“嘖”了一聲。
他慣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主,在看到那裂開口子的杯子盛著幾乎是清水的茶後,嫌棄到極致。
“給你們的錢就是給你們用的,為什麼不用?哪怕再拮據,茶總要喝最好的,你們這樣,還不如直接喝白開水。”
說完,江川上慢慢朝他們走近,似乎在等他們解釋。
作為茶的主人,鶯丸率先回過神來,慢慢從位置上起身向江川上行禮道歉。
他的視線也不自在的落在麵前殘破的茶具上,微微浮聲道:
“是我思慮不周了,審神者對不起。”
鶴丸國永雙手捧著臉正看江川上看得有滋有味,聞言半眯起眼,漫不經心插話。
“難道不是掌管錢財的博多藤四郎身體還沒好,淨化過後的人手又不夠,沒辦法外出采買嗎?要是能外出,我們的家具、工具等就能全部換新,主人也能吃上我們做的最好的飯菜……”
最後他得出一個結論,憂傷道:“難怪這幾天主人不來呢,原來是嫌棄我們。”
鶴丸國永是這群暗墮付喪神中沒有被淨化就改口叫主人的唯一一位付喪神,每次說話都是挑撥離間的那種。
喜歡直白又不搞笑的惡作劇驚嚇,日常沒人搭理他,但意誌很不清醒的暗墮付喪神還是會被他挑撥到,從而引發小型戰鬥。
現在為鶯丸辯解,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他不安一點好心。
“鶴丸,”一期一振忍不住低聲警告起來,“那六把短刀都在恢複中,明天就可以活蹦亂跳,你不要牽帶搗亂。”
鶴丸國永悄悄覷了眼靜靜看著他們的江川上,毫不在意地反駁道:
“嘛,哪有啊,鶴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實話實說?意思就是還要怪我嘍?”江川上淡淡剜了眼茶術一級的鶴丸國永,在小狐丸旁邊的空位置隨意坐下,“自己的無用,就不要強加給彆人,把這些撤下去。”
江川上命令道,指的是小桌子上的茶具。
三日月宗近和小狐丸在叫江川上一聲“主人”後,很快就領會了這個意思,連忙伸手、幫忙把桌子上的茶水、杯子撤下去。
他們這些東西已經擺的有一會兒了,茶水已然到了剛好入口的溫度,不過也沒多少人喝。
除了三日月宗近會抿幾口外,隻有鶯丸自己喝了小半杯。
哪怕再被清水稀釋過,這些茶底依舊苦的發澀。
所以,其實也沒有多少人喜歡這些茶。
鶯丸默默歎氣,就是有點可惜自己現在的這套茶具——他以前最喜歡了。
一會恐怕就要把它扔掉。
可接著,他的視野就被桌子上突然出現的一盤茶具給吸引了注意力。
一絲葳蕤的茶清香也瞬間飄到他的鼻尖。
“這是?”鶯丸打量著,立刻把目光投向坐在對麵的江川上身上,“審神者您親手泡的嗎?”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