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室內,所有人的情緒都在波動。
有感激新任審神者淨化的,也有震驚於新任審神者靈力過於強悍的。
因為新任審神者用靈力一下子淨化了二十多位付喪神,還沒有露出一絲疲憊,已經不能用常人來形容了。
這種程度,隻有真正的神明才能做到。
狐之助到底是從哪裡找來的新任審神者啊?
這是最讓人迷惑的地方,並且新任審神者明確說過,他不屬於時之政府。
那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髭切是後者,自然在疑惑這件事,不過他絞儘腦汁也想不出什麼結果來,甚至懶到不願深想,隻能悠哉悠哉地坐在位置上觀賞其他人的臉色變化。
過會,他眯了眯眼,用充滿遺憾的語氣對著膝丸緩緩道:
“吼丸啊,你要是有粟口家的短刀們那麼活潑可愛就好了……”
膝丸:“……”
膝丸在聽完自家阿尼甲的發言,直接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怒聲道:“我叫膝丸呐!我是太刀,根本不可能變成小孩子!彆癡心妄想了!”
“啊嘞,什麼妄想不妄想的,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蜘蛛丸。”
“我叫膝丸qaq,阿尼甲,膝!丸!再說了,粟口家可不會有把弟弟叫錯名字的兄長!”
……
閒聊過後,他們三三兩兩起身,開始自發地打掃起本丸環境。
雖然本丸有經過靈力修補,已經煥然一新,然地麵上的枯枝落葉等都還需要人為處理,房間的打掃。
這些都是付喪神們的職責,眼裡的活兒,不過這裡麵可不包括偷懶的鶴,天然黑把一切拋給弟弟的髭切。
江川上從合室出來後,就直接回了現世。
看著熟悉的臥室,江川上沒有第一時間就從臥室裡出來,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床頭櫃上。
他還記得,“書”當初就是在床頭櫃上飄起的,太宰治也曾在自己臥室待過一段時間。
這一段時間,足夠太宰治藏匿一些“臟”東西。
想到此,江川上微微垂下眼簾,像是在沉思著什麼,然而僅僅過了一秒,他的唇角便輕輕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接著,他便抬腿向床頭櫃徑直走去。
床頭櫃是用來擺放平時用品的,不過江川上並沒有太多需要擺放的物品,除了一盞備用台燈之外,也就隻有幾本隨意放置的書籍、手機充電線而已。
江川上的目光便在這些書上快速掃視著,仿佛在尋找著某個特定的目標。
沒過多久,他的視線便定格在一本封麵格外顯眼的書籍之上,纖白修長的手指將它捏起。
隨著拿起,書籍封麵很清晰的露出幾個大字——《完全自手冊》。
如此顯眼的書封麵,也是夠明目張膽的。
江川上無語的動了動唇角,直接把書打開,翻到夾著東西的那一頁,裡麵果然露出一個黑色小東西。
方方正正的,又帶著被絕緣層包裹的發射線。
毫無疑問,這是竊聽器。
當初對“書”說的話,自然也被太宰治聽到了。
雖然是江川上故意為之,但“臟東西”著實礙眼。
江川上斂眸,直接將竊聽器拿起,放在麵前。
當看到裡麵還有微弱的紅光在閃爍時,江川上嗤笑了一聲,用戲謔的嗓音對竊聽器輕輕喊話。
“…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