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的嗓音,江川上聽出是誰了。
前者是太宰治,後者是中原中也。
他終於跨過心坎,把自己名字喊出來了,至於原因……
江川上麵色微頓,正要朝中原中也方向看去,腰就被一隻手從後方環住,另一隻戴著手套的指尖輕輕撩起他耳邊的發絲。
緊接著,一具溫熱的軀體靠了過來,將胸膛貼上他的後背,紳士悅耳的嗓音在耳邊溫柔響起。
“這位和畫中人長得一模一樣的川上先生,又落單了呢~,要不要和我在漫天的雪花中來一場說走就走的約會?說不定銀色的月光就會因為你而傾泄。”
聲音縈繞著,說話間,他灼熱的說話氣息也跟著噴灑在耳根,帶來濕意的戰栗。
江川上耳垂反射性的紅潤一點,漸漸燃一絲絲燙意,背後隔著幾層布料的軀體他也能清晰感覺到,肌肉薄削有力的胸膛正隨著呼吸緩慢起伏。
它規整、緊致卻並不過分誇張,是一具還在發育的男性身體,雖然還未完全成熟,卻已經具備了該有的肌肉彈性與流暢線條。
而此時,這個怪盜正在撩自己,跟那個羞澀的高中生黑羽快鬥完全不同。
是怪盜身份給他的膽大妄為嗎?
江川上眼睫微垂,低頭去看緊緊環著他腰腹的那隻手臂。
因為窗戶已經被打開散去一些煙霧的緣故,稀薄的霧氣能讓人大致看清距離自己最近之人的輪廓。
江川上就看到一條純白色衣袖,以及沒入側腰看不見的白手套,少年人已經長得可以將自己完全抱住了。
還說,要跟自己去雪裡約會?
上次不才去過,這回又想去,上癮了嗎?
江川上淡淡挑眉,把手搭在他胳膊上,不疾不徐道:“快鬥,我覺得梅開二度並不適合你,難道你又受傷了?”
他身後撩頭發的人動作頓時僵住,半晌將環著江川上腰的手收緊,抱怨出聲。
“真是的,川上先生,每次醞釀好的情緒都被你破壞掉,下次可以不要叫我真名嗎?”
這句話,怪盜基德是用本音在江川上耳邊悄悄說的,立刻跟他現在的身份割裂。
因為,怪盜基德的嗓音是溫柔優雅,變聲後的聲線並不是很低,在說到後半句時,語氣還會故意放輕,營造出一種舒緩磁性的深情。
而黑羽快鬥則是調皮搗蛋的高中生,青春活潑又大大咧咧,擁有著所有青春期男孩共有的臭屁特性。
就比如他在被揭穿身份以及向江川上求救時,都會用本人性格來講話,聲音也是沒有變聲、真正的他。
江川上不知道他是下意識忘記變聲了,還是因為什麼,但他知道,合格的魔術師不該暴露真實的自己。
哪怕,他是故意挑破對方身份,對方扛不住這波心理壓力,就沒辦法了,到底是太過青澀年輕。
江川上不禁輕聲低笑:“見我還需要醞釀情緒,我很可怕嗎?”
“不、不啊,”怪盜基德聽著耳邊的淺笑,把尷尬舉著的手放下,調整抱人的姿勢。
在把兩隻胳膊都圈在江川上腰上,方便自己攜帶著人朝更濃鬱的霧裡走去時,他在耳邊慢慢解釋。
“隻是想把最好的一麵展示給川上先生看而已,但你一叫我名字就破功了呢。好在寶石已經得手,怪盜要溜之大吉,川上先生配合我一下好不好?”
雖是詢問的語氣,怪盜基德已經帶著不容拒絕的力度將江川上攬著往前走。
江川上沒有要抗拒的意思,配合著抬腳,還在怪盜基德懷裡轉了個身,在身體相互摩擦中,和怪盜基德麵對麵。
旁邊看不清人影的薄霧中,好像有橘發青年的身影一閃而過。
江川上餘光瞥一眼,很快便不在意地將視線收回,落在麵前的怪盜基德身上,還把手掌抵在他胸膛上用來穩住身形,麵上漫不經心的回道:
“你不是早就破功了?方才扮成服務員在我麵前刷存在感,又為什麼臉紅,難道隻是因為我太好看嗎?”
不說服務員身份還好,一說怪盜基德就想起這人是怎麼用一副醉酒模樣來撩撥自己,耳朵瞬間再次發燙,眼裡卻閃過一絲複雜神色。
不得不承認,懷裡這人有著世間最美麗的麵孔,毫無瑕疵的五官詮釋著什麼叫極致美麗,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他就知道的事實。
可那時,他隻知道川上富江老師過於美麗,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出現在講台上。
這樣的人,出現在教師職業裡,甚至都能讓人感到極為不和諧且恐懼,並且他揭穿了自己身份。
再後來……再後來……他人雖然不出現在生活裡,卻哪裡都有他的影子,所有人都在提及他、愛慕他。
自己風頭徹底沒有了,隻有怪盜基德的身份才引得少女們一陣驚呼。
而怪盜基德的身份,好像也最容易接近川上富江,甚至去約會。
他也本該知道這人是有主的才對,可今天他身邊卻換了兩個新男人,還把其中一個調戲的麵紅耳赤。
他就鬼使神差的靠了過去,給他們換酒,偷聽他們說什麼,還被妖冶的醉美人拉住糾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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