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裡,畢少飛倚靠在床頭,麵色蒼白。胸口火辣辣的疼痛不斷提醒著他昨夜的驚險。鄒雨欣在一旁為他換藥,眼中滿是心疼。“少飛,放棄吧,這火雲豹性子太烈,不適合你。”
畢少飛沒有說話,腦海中回放著火雲豹凶狠的眼神,以及孫長老那句意味深長的話:“想要馴服靈獸,光靠蠻力是不夠的,更重要的是用心。”
“用心嗎?”畢少飛喃喃自語,他知道孫長老指的是什麼,可馴獸師的榮耀讓他放不下心中的執念。從小到大,他憑借著過人的天賦和家傳的馴獸秘籍,一路順風順水,從未遇到過如此棘手的靈獸。
“少飛,你在想什麼?”鄒雨欣擔憂地看著他。
“我在想,或許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畢少飛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們不用強製的手段,而是用愛去感化它。”
鄒雨欣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知道,這對於一向習慣了用強硬手段的畢少飛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挑戰,但為了他,她願意陪他一起嘗試。
於是,他們放棄了傳統的馴獸方法,而是每天花大量時間陪伴火雲豹。畢少飛不再試圖用武力征服它,而是耐心地跟它說話,給它講故事,分享自己的喜怒哀樂。鄒雨欣則在一旁彈奏撫慰的曲子,用音樂撫慰它躁動不安的心。
一開始,火雲豹對他們的示好並不領情,依然凶狠地咆哮,試圖攻擊他們。但畢少飛和鄒雨欣並沒有放棄,他們始終堅信,即使是凶猛的野獸,內心深處也渴望被愛,被理解。
日複一日,火雲豹的眼中漸漸少了幾分敵意,多了幾分好奇。它開始嘗試著靠近他們,嗅聞他們的氣味,偶爾還會用頭輕輕蹭蹭他們。
看到這一幕,畢少飛和鄒雨欣心中充滿了希望。他們知道,他們已經觸碰到了火雲豹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走吧,我們去靈寵森林。”畢少飛牽起鄒雨欣的手,向門外走去。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在靈寵森林,為翠綠的草地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畢少飛和鄒雨欣並肩走在林間小路上,身後跟著一隻體型健碩的火雲豹。
“少飛,你看它,好像開心了不少呢。”鄒雨欣望著在草地上撒歡的火雲豹,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是啊,這裡的環境比籠子舒服多了,它也自由自在,自然就開心了。”畢少飛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塊肉乾,拋向了火雲豹。
火雲豹一個飛躍,穩穩地接住了肉乾,然後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畢少飛身邊,用頭輕輕蹭了蹭他的腿,似乎在表達感謝。畢少飛笑著摸了摸它的頭,感受著它柔軟的皮毛。
“少飛,你真的做到了,它現在已經完全接受你了。”鄒雨欣看著一人一獸和諧相處的畫麵,眼中充滿了欽佩。
“其實,與其說是馴服,不如說是我們之間建立了一種信任和友誼吧。”畢少飛感歎道,“它就像一個孩子,需要的是關愛和理解,而不是強迫和控製。”
他們繼續在森林中漫步,欣賞著周圍的美景,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火雲豹則像一隻儘職的護衛,始終跟在他們身後,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吼——”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獸吼,打破了森林的寧靜。火雲豹立刻警覺起來,發出低沉的咆哮,身體微微弓起,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彆怕,有我在。”畢少飛拍了拍火雲豹的頭,示意它冷靜。
他們循著聲音的方向走去,隻見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一群人圍在一起,似乎在圍觀什麼。
“走,我們過去看看。”畢少飛說著,拉著鄒雨欣的手,朝人群走去。
“這不是畢少飛嗎?怎麼,你也來湊熱鬨?”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畢少飛抬頭一看,說話的正是之前在拍賣會上與他競價的錢公子。他身邊還跟著幾個狗腿子,正一臉嘲諷地看著他。
“錢公子,好久不見。”畢少飛淡淡地回應道,目光越過他,看向人群中央。
隻見人群中央,一隻體型巨大的靈獸正被幾根粗壯的鐵鏈鎖住,動彈不得。它渾身長滿了黑色的鱗片,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充滿了憤怒和仇恨,正不斷地掙紮著,想要掙脫束縛。
“這不是黑鱗魔龍嗎?聽說性情極其凶殘,怎麼會在這裡?”鄒雨欣驚訝地問道。
“哼,這還用問嗎?肯定是錢公子抓來炫耀的唄。”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道。
“這黑鱗魔龍可是難得一見的珍稀靈獸,如果能馴服它,那可就厲害了。”
“就憑他?我看懸。”
錢公子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拍了拍黑鱗魔龍的腦袋,故作輕鬆地說道:“怎麼樣,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才弄來的,厲害吧?”
然而,他話音剛落,黑鱗魔龍突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猛地一甩頭,竟然將其中一根鐵鏈掙脫開來……黑鱗魔龍甩動著巨大的頭顱,掙脫的鐵鏈發出刺耳的聲響,人群頓時驚慌失措,四散奔逃。錢公子也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驚恐地向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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