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衿的性格就是溫和又懦弱,一直被彆人拿捏的軟柿子,一直都被踩在腳底下羞辱的類型。
現在王子衿強勢的這一幕,驚呆了王青青。
王青青完全不相信王子衿敢傷她,高傲又諷刺的梗著脖子,可下一秒臉上就是一陣刺骨的痛。
王子衿不但劃了她的臉,力度還很大,一刀下去深可見骨的狠!
王青青又痛又怒,淒厲慘叫,“王子衿!你敢劃花我的臉!我要告訴爹地!我要爹地給我報仇!嚶嚶……”
王子衿沒什麼耐心的說:“還不說嗎?那再來。”
她抬起手腕,冷著臉,乾脆利落的就要來上第二刀,王青青嚇得趕緊叫停。
“我說我說!我也不知道是誰,我都沒看到他人,他說給我異能,可他沒給我,我都找不到他人!”
“我都說了,王子衿你快放開我!我要去醫院!我要毀容了我一定給爹地告狀!嗚嗚嗚……王子衿你這個瘋子!嗚嗚嗚……”
王青青又氣又委屈又害怕,哭得很大聲,但這裡太荒蕪,吸引不來外人。
王子衿就由得她哭叫了,皺著眉想著她所聽到看到的,的確沒發現那個人的任何蹤跡。
她並不想殺了王青青,心狠手辣的用毀容威脅,已經讓她的手指有些發抖了,但她絲毫不後悔。
這是王青青應得的,她對王青青做的,不足王青青對她所做的一點皮毛。
王子衿放王青青離開了,捏緊了手指顫抖中的水果刀,刺目的鮮血讓她胃裡有點犯惡心,偏開頭乾嘔了一聲。
但她還顧忌著邊上有個潔癖嚴重的人,所以強迫自己不能吐出來,捂著嘴含糊的說:“抱歉,陳隊長你先走吧,我現在臟……”
“我也很臟。”陳燼緩步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憋得雙眼通紅又水波蕩漾的王子衿,輕輕的歎了口氣。
“王子衿,你一點也不臟。”他伸出手,微涼的指腹一點點的擦去她臉上飛濺的血漬。
王子衿震驚極了。
陳燼潔癖嚴重要連空氣都覺得汙染的人,竟然用手給她擦臉上的血,還說她一點也不臟?
王子衿滿頭都是問號,她哪裡不臟了?
她今天跑步了一整天,全身汗黏膩得不行,現在又滿手滿臉的血,哪裡哪裡都臟。
她自己都嫌棄此刻的自己,生怕汙染到了陳燼。
她莫名的覺得此刻心跳又有加速的跡象,嚇得她趕緊閉上眼睛,按住自己的心口,不讓心跳加速。
戀愛腦給我死回去!
吃過虧上過當,她要再戀愛腦,還不如直接去死好了。
而且,陳燼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小輩,跟她兒子差不多的年紀。
最重要的是,陳燼也不可能看上她啊。
都是她單方麵的在吃陳燼豆腐,想到她蹭彆人的那一幕,她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尷尬死了!
但王子衿絕對不是故意的,她絕對沒有那種心思的,絕對隻把陳燼當成同事……
關係較好那麼一點點的同事。
所以,王子衿理直氣卻不壯的說:“剛才,剛才是我冒犯了,但我……但阿姨絕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但阿姨的確有錯,為了道歉,阿姨回去後做大餐給你吃,好不好?”
陳燼:“……”
王子衿一口一個自稱阿姨的,很明顯就是要跟他劃清距離。
陳燼看著她,他那雙黑沉沉冷冰冰的眼眸,似乎閃過一絲什麼,最後化成波瀾不驚的高山深潭。
“隨便。”
他說了一聲,轉身就走,走得絕情又莫名其妙,但不厭其煩的丟下一句:“戒指彆再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