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爸爸有錯。”秦炳燁終於開口。
“爸,你沒錯,你隻是太愛我們了。你保護不了我們一輩子,我們也都要試著成長。”蘭心寬慰著。
“你,都知道了?”秦炳燁鬆了一口氣。
“嗯,但是,媽媽不清楚事情的全部。放心,有我在。”蘭心為了不給欣欣的爸爸增加罪惡感,準備出手維護他。
“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生日宴會那天,知道有魏雨的存在,但那時候不清楚爸爸你的想法。”
“所以,我病了。”
“爸爸有錯,讓你受苦了。”秦炳燁原本不怒而威的臉上寫滿了愧疚,透著柔暖的內心。
秦炳燁努力回憶著,將一件件事情串起來,覺得自己的錯很難被原諒。
“所以,你的車禍也是因為爸爸,對嗎?”秦炳燁有點繃不住,他沒有處理好事情也就罷了,還毀了自己的女兒。
秦炳燁努力克製自己,緊握住拳頭,撐在沙發上,褶皺變形的沙發,無聲地自我控訴。
“是我自己不開心,心裡很難受的緣故。”蘭心見狀,忙回應。
“但是,我現在明白了,我現在很好,你也看見了。我知道魏雨和她哥哥是在利用你,這幾年來你一直被要挾,他們貪心,他哥哥是,魏雨也是,她想取代媽媽,你應該是不同意,想要撇清他們,他哥哥利用魏雨,魏雨得不到你,想毀掉你最心愛的人。爸,你很好騙耶。”蘭心想儘辦法安慰他。
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窒息的環境裡有了一絲暖意。
秦炳燁對自己女兒如此透徹的分析,十分意外。
“其實你們第一次見麵就是個騙局,你還真上當了。”蘭心不吐不快,商業精英,在這一點上真的是一點也不精明。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呃,魏雨說的啊!”蘭心無法解釋,隻能甩給魏雨,反正也是實話實經理說,餘光偷瞄著秦炳燁的變化。
秦炳燁的眼神從懊惱變成不解,再到生氣,再到恢複平靜。
蘭心性子急,鬆開拽了好久的抱枕,打破房間裡的平靜。
“爸,你是愛我們才會被利用,沒事,你跟媽好好解釋,她會明白的。隻要你的心沒變,我們一起努力。實在不行,還有我呢,你放心。”蘭心拍拍胸脯,像是跟自己的朋友在探討。
“謝謝你,欣欣,你長大了!”秦炳燁拍著蘭心的肩膀很欣慰,深邃的眼眸變得柔和。
秦炳燁鬆了一口氣,多年來那塊壓在心口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越想要掩蓋住的過去,是越容易被懷疑的過去,因為這次交談,一切都變得順利起來。】
秦炳燁對於自己女兒的表現,意外之餘,有點自豪。多年來他叱吒商場,崇拜者無數。卻沒人知道,他對自己沒有信心,也從來不敢跟自己的老婆提及此事,怕被自己親手摧毀。每每有想要解釋清楚的這種想法出現,都會強迫自己投入更多的精力去賺錢,用儘自己的所有精力,去創造更好的條件來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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