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佳承本來就有規劃搞農業,當收購農場的時候,就有這個意向,隻是他沒有想到蘭心和他不謀而合,都選擇了種植果樹,他把地租給蘭心,一來是有私心,二來,是他相信蘭心,因為這麼多年的記憶裡,他對她的了解,遠遠超過蘭心的認知。
這一點李默不知道,蘇佳承甚至連方案都還沒有安排。
隻是有一個大致的想法,卻還沒有騰出手來具體實施。
李默對於收購農場,以為隻是一種投資。對於蘇佳承的個人興趣,他倒是沒有深入探討和了解過。
從收購農場,到租給蘭心地,這一切都是純純的巧合,沒有刻意而為之。更巧的是,他竟然跟蘭心找到了同一個地方,這也是入住酒店以後才知道的。本來陳主任也是他要見的人,因為蘭心的緣故,他選擇不競爭,在他心裡,他和她有一種即使不見麵,也不會覺得陌生的一種感覺。這是他的意識體回歸本體後,讓他找到的一種熟悉和依賴的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他不排斥,竟然還有越來越強烈的期待。
為了不影響蘭心的今日會麵,他也不是什麼都沒做,本來村長已安排陳主任到酒店見蘇佳承,蘇佳承憑直覺就敏銳地察覺,如果他選擇見麵,蘭心今天可能會被放鴿子,他有公司強大的背書,而蘭心隻有孤身一人,蘇佳承選擇直接前往,到時候順路把蘭心一起帶回來。這鄉村到處都是莽夫,他屬實有點不放心。
蘇佳承就這麼看著蘭心笑顏如花,沒心沒肺地吃著。
另外幾桌的村民,忙了一天,終於在飯桌上開始放鬆放鬆,三三兩兩喝起了小酒,今日蘭心這一桌的風景獨美,大家看著吃著,飯菜也格外香。
幾杯酒下肚,膽子也就大起來,時不時地瞄上幾眼。
蘇佳承的眉色漸濃,升起黑色的淡霧。
【她究竟知不知道,她這樣很有殺傷力,】
陳主任正和果農們聊著,無暇顧及。
村長帶著幾位端著酒杯過來了,這該死的酒文化。
“怎麼,還要喝酒?”蘭心眉頭一皺。
“你不用管,彆喝!”
“那怎麼行……”蘭心起身,蘭母也起身。
蘇佳承挺直了身板,不緊不慢地整了整衣襟,用一雙墨黑的眼睛,沉沉地盯著為首的村長。
村長酒後臉色雖然有些泛紅,但是腦子清楚得很,微微一怔,用手攔了攔一旁的隨從,“城裡人,現在不好這一口了,不健康。我們就一杯,他們就以茶代酒!”
四五個村民聽明白的,也就紛紛減慢了速度:“是的,是的,都不興這個了。”
蘭心的酒杯,施敏的酒杯,一股腦兒都被蘇佳承接過。
三口,動作十分迅速,不帶半點遲疑,眼睛還沒看清,酒已經落肚。
“今天謝謝大家的接待,天色已晚,明天我們需要趕早班機,我帶家人先回,大家也少喝點。”這是他有史以來對外說得最多的客套話。
“家人!”
“他們是一家子?”
有幾個喝了酒才肥起來的膽子,想近距離看一看蘭心,哪怕帶在身邊一會兒,就覺得美滋滋了。此時,除了自歎不如,也隻能用沉悶地喝酒了事了。
司機安全起見,沒有用餐,已經早早發動了車等候著。
“行,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以後請蘇總多多關照,讓我們村民的生活更上一層樓!”
明早要趕早班機,婉拒了所有的贈禮,蘇佳承和蘭心母女一同回酒店。
蘭心的酒量不至於一杯酒就倒,但蘇佳承考慮更多的應該是安全問題。
有他在,的確很安心。
他想做的事情,就坦然接受,蘭心已經越來越適應了。
這種配得感,慢慢滲透,在無形中。
倒是蘭母有些不安。
他什麼身份,我們什麼身份,終究不能讓他一人扛,不值當。
在她的認知裡,大家應該一起分擔,即使有危險,可以將係數降低。
而他考慮的是,即使有危險,放在一個人身上更好把握,衡量下來,自己就是那個人,即使出事了,隻要自己一對一解決就可以了。
他有十足的把握,他們不會生事,他隻是給一個理由,早點回酒店。
那一雙雙眼睛,讓蘇佳承心生煩亂。
久經商場的他,奈何今夜,在這一群微不足道的人麵前,和顏悅色。
蘇佳承微閉眼睛,感覺自己有些失態。
“小蘇,你身體無恙吧?”蘭母關切地詢問。
“沒事,放心,阿姨!”蘇佳承切換回另一副模樣。
語畢,車內兩個人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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