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月裝作十分無奈而寵溺地哄道:“好了好了,我不要表哥做男寵好不好?快彆哭了,蘇妃娘娘。皇上都為你心疼死了。這世上好看的男子多的是,我找彆人就是。快彆哭了。”
皇帝回過神來,鬆開了掐住蘇時雨下巴的手,咬牙切齒地說道:
“好看的男子多的是,但皇姐心心念念的不過就他李澤厚。給他臉不要臉。皇姐,就這麼說定了。朕把他給你做男寵,你愛怎麼玩怎麼玩。”
楊千月勾唇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皇上金口玉言,那姐姐就勉為其難收下了。”
她斜睨了蘇時雨一眼,嬌笑著說道,“就是怕會惹蘇妃娘娘傷心。”
蘇時雨手指微微顫抖,目光閃過濃烈的痛楚。
“蘇妃,你告訴朕,你會不會傷心?”皇帝的話語霸道而帶著醋意。
他不顧皇姐還在車裡,就把蘇時雨抓過來,禁錮在懷裡瘋狂親吻。
蘇時雨拚命掙紮,卻不是皇帝的對手。
楊千月見此情景,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很不是滋味。
作為現代人和局外人,她對昏君弟弟的荒唐暴力行徑憤怒無語。
可她又必須激化弟弟跟李澤厚間的矛盾,讓他對李澤厚產生厭惡和防範之心,不會輕易給李澤厚兵權。
實際上,她並非真要讓李澤厚做男寵。她有更深的用意。
在那兩個晾著李澤厚的時辰裡,她已經想好了應對策略:
想要殺男主易如反掌。但女配突然殺了男主,男主被創死,小說屬於爛尾。說不定世界坍塌,她也活不了,不是最優解。
要讓男主活著,但不能讓他有能力造反,才是正解。
反正不能高光出場的男主,就是男配。天才隕落多的是,拿著一手好牌打得稀爛的人多得是。
在發展自己的勢力之外,折斷男主的羽翼,把他的造反大業扼殺在萌芽狀態,讓他活成普通人漫長而瑣碎的一生,才是上上策。
這就不得不走一步算十步,提前布好局。
楊千月彆過頭去,輕輕咳嗽了兩聲,揚起下巴,“皇弟,你也太不把你姐當外人了。你自己的女人,回去再好好寵。在皇姐麵前這算什麼回事。”
不過才一會兒,蘇時雨的衣衫就被皇帝扒拉下來,露出大半個香肩和裡麵的小衫。皇帝正在一陣瘋狂地亂親亂啃。
皇帝心中的怒氣此時已隨著熾熱的親吻消了幾分,聽到皇姐的話,他恨恨地在蘇時雨白皙的肩膀上咬下一排牙印,方才鬆開手,任其狼狽不堪地整理衣服。
楊千月神色異常認真看向皇弟:“我方才琢磨了下,這麼短的時間就能集結起來,埋伏在路上,肯定是宮人和朝臣裡應外合聯手做的。如果凶手就隱藏在皇上周圍,怕是會賊喊捉賊,陷害忠良。”
皇帝不以為然地說道,“乾脆把所有宮人抓去用審一遍。我就不信審不出來。大不了全都殺了再換一批。”
楊千月聽到暴君弟弟又要“全都殺了”,連忙搖頭。
“不不不。你不能把人都給殺了。你想想,如果全都殺了,敵人是不是更容易趁機安插刺客進來?到時候你是不是就更危險了?”
皇帝又不笨,他想了想,覺得皇姐的話很有道理,焦灼地問道,“那皇姐說怎麼辦?”
楊千月點頭,終於把話被引到了這裡,她知道這是說服弟弟的關鍵時刻,義正言辭地說道:
“刺客這件事交給彆人查,你皇姐我不放心。我要親自來查,查他個底朝天,任何人都做不得假,包庇不得!最好大理寺和刑部能給我調用。我就不信查不出來幕後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