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山的眉宇間擰成了一個明顯的川字,他的神態中透露出深深的矛盾和糾結。
他的手指輕輕撫摸過床單上的血跡,動作輕柔而猶豫,仿佛害怕觸碰到什麼不該觸碰的秘密。
他的嘴角抽搐,似乎在努力地壓抑自己的情緒。一種隱秘的興奮湧動在心頭。他的理智告訴他,這種情感是不合時宜的,甚至是不負責任的。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他記得長公主指尖觸碰到他的肌膚,撩撥他的感覺,記得她嫵媚嬌柔的話語……
趙青山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他的胸膛隨著情緒的波動而起伏。他閉上了眼睛,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內心的衝突卻如同風暴中的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的心中充滿了疑問。這一切是不是長公主故意給他設下的陷阱,就是為了讓他感到自責,產生牽絆。這的懷疑讓他的心情更加複雜。
他隱約察覺到自己內心希望發生了點什麼,雖然也害怕真地發生。這讓他感覺辜負了自己的使命,羞愧和自責。
趙青山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念頭平息,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心中反複思量該不該留下來。
他最終還是決定留下來,等到孟大人被派去河南賑災的聖旨下下來再做決定。他現在急需給他的人送去消息,避免他們貿然來公主府營救他,造成不必要的傷亡,讓場麵失控。
如何把消息送出去,還不暴露他們義劍盟的聯絡點和聯絡方式。這是個問題。
公主府的會客廳。
清晨的陽光從精美的窗欞照了進來,溫暖而明亮。紅木家具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富麗堂皇。
博山爐裡今日燒著龍涎香料,本該隻有皇上才能用的香料。隻因為她從小喜歡這股子香氣,說是有父皇的氣息,弟弟便送了許多到公主府。
楊千月坐在主位上,她身著一襲華麗的紫色長袍,袍上繡著精美的鳳凰圖案,彰顯著她的尊貴地位。
神情慵懶而帶著一絲疑慮。
地上跪著一個四十多歲模樣的中年女子。
她身著一襲深藍色的長裙,裙擺上繡著精致的銀色花紋。發髻高高挽起,插著幾支簡單的珠釵。她的麵容有些蒼白,神色憂慮,但那雙眼睛中透露出的勇氣,讓人無法忽視。
“求殿下向皇上稟明實情。我們長孫家絕沒有不臣之心。
悅兒如此,都是因為臣婦教女無方,任她兒女情長,做出如此醜事,闖下此番大禍。
一切都是臣婦的錯,臣婦願以死謝罪。隻求殿下能跟皇上求情,不要冤枉了將軍,讓他蒙受不白之冤。”
原來向來不愛早朝的皇帝淩晨突然緊急通知所有官員早朝。
宣布提拔蘇炳秋為內史令,即名義上的左丞相,負責起草宣行皇帝的製詔。
原來的左丞相張興業則調去門下省任納言,負責審查內史令起草的製詔和尚書省擬定的奏抄。
將長孫誠以刺殺長公主,涉嫌與兵部侍郎孟節合謀謀反,被撤銷官職,關進大獄,半月後問斬。
孟節同樣被撤銷官職,扔進了大獄,半月後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