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突然想起他要被廢靈根之事。
想問些什麼
那人已經起身甩袖離開了,似乎頗為惱怒。
桃枝看著一桌子菜。
霎時肚子響起嘰咕聲。
她又重新拿起來筷子吃飯,斷頭飯就斷頭飯吧。
委屈誰也不能委屈自己。
接下來幾日。
桃枝與容且銜過了幾天沒羞沒臊的日子。
兩人之間生硬的關係也沒緩和一點。
兩人沒有絲毫交流。
桃枝不知道自己現在與他是什麼關係。
大概是臨死前的床伴,以及站在他旁邊看他看書寫字觀花澆水的擺件吧?
兩人皆是沉默不語。
這些天桃枝被嬌養得原本清瘦的臉頰長了點肉,穿著淺桃色衫子裙,兩靨生花,像是春日裡爬出來的嫩粉苞兒。
桃枝坐在鏡子前正在梳頭發,門口傳來蕭序叨的聲音:
“大人,車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去嗎?”
容且銜頭也沒回,手持著本書,站在窗邊逗鳥,漫不經心回了句‘嗯’。
桃枝聞言轉頭看向蕭序叨,問道:“去哪?”
蕭序叨微微行禮:“你可以問大人。”
桃枝扭過頭,目光疑惑看向容且銜。
隻見容且銜已經起身,將書隨意扔在榻上,負手朝門口走去。
桃枝很是奇怪。
為什麼都過了這麼多天,還沒人來羈押容且銜去行刑。
雖然她是不希望容且銜被廢靈根的。
但現在桃枝是一頭霧水。
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跟著容且銜在一塊總有種朝不保夕的感覺。
桃枝起身跟著出了殿外。
殿外有輛獸車候著,魔獸後麵的轎子頗為華麗貴氣。
桃枝提裙上轎間,似乎聽見了一聲‘小師叔’。
她停下上車的動作,扭頭朝周圍看去。
四周皆聳立著高大的宮殿,桃枝站在寬闊的大理石道上,舉目望去。
卻是沒有看見任何人。
蕭序叨問:“桃枝真君在找什麼?”
忽然間響起容且銜清冷的聲音:“不想上來,一會就跑著來罷?”
帶著幾分譏意。
桃枝轉身,挑起緞簾上了轎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