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雲滬與洛清相比，不單是拿一個國際一線城市與國內普通四線城市去做對比。
更多的則像是在拿一個快節奏生活的城市與一個適合養老的城市做對比。
白慕漫步在雲滬大橋的行人道上，一旁機動車道時不時還會有車輛駛過。車輛大都是外地的車牌。
今天的雲滬起了一片霧，他的實際可見視野並不算多，遠處的長江此時也變得朦朧了起來。
“生活在這裡的人……每天真的都很幸福嗎？”白慕自顧自的對著長江說了一句。
繼續向前走。
漸漸的，他似乎看到了前麵有個人影，那個人影似乎也和自己一樣趁著清晨的清閒來這裡看風景。
等走近後，白慕才發現那個人居然是昨天還和自己見麵的那個周先生的女秘書。
雖然她長了一張與江攸攸同樣稚嫩的臉，但白慕卻能從她身上感受到在職場生活多年的感覺。
女人身穿一件冬季工作服，下半身配上保暖絲襪，修長的大腿暴露無遺，最後她腳上的那個高跟鞋，白慕知道這個牌子，這個牌子的高跟鞋基本上都是兩萬起步的。
她雙手搭在大橋的護欄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遠處朦朧的長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巧啊，你也在這裡散步嗎？”
白慕主動向她打了一聲招呼。
女人頭也沒有動一下，對著長江回答了白慕的話。
“嗯，在這種地方生活久了，就會珍惜這種清閒時間。”
“昨天忘說了，過年了，你們都不休息嗎？”
那個女人搖了搖頭，然後說：“大年三十和初一休息了兩天。足夠了，畢竟休息久了，人就會容易形成惰性心理。”說完後，她長長歎了一口氣。
聽到她這番解釋，白慕沒忍住笑了兩下，他的笑容是一種譏笑。
“我發現你們這些大城市裡的人真是有意思啊。每天活的不如牛馬，然後拿著那些自以為很高的工資，這有意思嗎？”
白慕此時也雙手搭在護欄上，距離那個女人保持著兩米多的距離。
“有什麼樣的生活，都是自己選的，畢竟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還有……你的那個朋友……我很抱歉。”
女人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後，竟主動說起了昨晚的事情。
“抱歉？為什麼要抱歉，那是他自己的選擇。”
“不，我開車送他去機場的路上的時候，聽到了他和他的女朋友在車上打電話。而且……他也騙了你，他和你打電話的時候，沒有上飛機。”
女人說這句話的時候，白慕居然從中聽到了一絲……遺憾，或是愧疚。
白慕轉過頭直麵她，然後說：“所以現在可以實話實說了嗎？”
“什麼？”
“這到底是集團的規定，還是你的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