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人群中緊緊盯著那個瘦小的身影,儘可能用最快的速度追逐著。作為一個成年人,即使推著一個行動不便的輪椅,在全力奔跑下也不應該會比一個5、6歲的孩子慢才對。可他們與那個女孩之間卻始終維持在一段剛好看得見並且自認為再多跑兩步就能追上的距離。在嘗試了幾次加速都無法縮短這段距離之後,兩個人停下了腳步,女孩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視野中。
“嘖,沒追上,應該是某個條件沒達到”
第五曐坐在路邊樹蔭下的長椅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對剛才那場追逐做了簡單的總結。
“我不怎麼玩遊戲,這個怎麼說?”
王敏力從小家教就很嚴,再加上參軍後一直嚴格要求自己,遊戲方麵的接觸最多的就是類似於cs這種軍事題材的遊戲,對於第五曐說得這種情況並不十分了解。
“這種任務在角色扮演中是十分常見,我們一開始進來的時候一直找不到線索是因為副本對星河的入侵失敗,這個遊戲任務是從載具被成功浸染開始的,跑車被浸染成功所以我們才能開始遊戲的第一關找人。這個小女孩也一樣,她出現在我們麵前說明我們的猜測沒有錯,但我們有某個條件未達到,就會在遊戲的設定下永遠都追不上她,你之前也接了不少半半拉拉必須找到另外一個任務才能做下去的任務吧,這兩個是同一種類型的任務”
對第五曐的說法,王敏力表示認可。確實有不少莫名其妙的任務,隻有在找到另一個相關任務時才算是找到明確完成的方向。
“可我們在外麵殺的那那隻鳥,不是掉落任務需求了麼?如果那時候任務還沒開始,這種情況正常麼?”
第五曐的分析稍微思考一下就會有漏洞,王敏力在此之前進入的副本隻要進去就會開始副本任務,跟著第五曐是第一次遇見線索、任務指向甚至任務本身都如此稀少的情況,他的經驗不適用這種環境。但如果第五曐分析是正確的,那麼他們為什麼會在副本遊戲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能開啟通關主線任務?
兩人低頭沉思著,高速旋轉的大腦快速將所有可能性都篩選一遍。
“我們怎麼回去?”
王敏力率先提出了這個問題,星河跟他們已經處在兩個世界裡,在這個世界裡他們彆說找到星河,連他們的跑車也找不見。任務的要求是找到女兒並且保護她離開這裡。怎樣才算離開這裡?從他們的角度思考,隻有離開這個副本才叫離開這裡,那也就意味著他們要帶這個任務npc回到列車上,這樣星河才能啟動,通往副本外的通道才會打開。
假設他們的猜測正確,那也就意味著他們將麵臨兩個麻煩的問題,第一個就是找到這個沒名沒姓的女兒;第二個就是如何將她從這個世界帶回原本一片廢墟的世界裡。
第五曐沒有回答王敏力的問題,他問了一個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跟鳥配對的是什麼東西?”
“啊?”
“鳥蟲?不對,飛禽配走獸”
第五曐抬眼觀察著周圍,並沒有看到流浪貓狗之類的生物,甚至連樹枝上都沒有蟲子的鳴叫聲,滿大街都是人們的喧嘩聲和馬路上車水馬龍的噪音。
“錯了,我們剛才不應該想辦法脫身,而應該起衝突”
“為什麼?”
“人,不也是走獸的一種麼。這裡有另一半的任務”
王敏力是個聰明人,他一下子就理解了第五曐的意思,對正常人而言,載具一進入副本就會被侵染,這意味著他們從載具上一下來就會優先進入這個世界,正常的任務完成路線是,在這個世界裡找線索接這邊的半邊任務,然後想辦法找到進入廢墟世界的方法,找到另外半個任務,然後再回到這個世界裡完成任務。但星河強大的防禦力讓他們一開始沒能被侵染,所以他們直接進入了廢墟的世界,優先接到了另外一半任務。
在廢墟世界中殺掉一個枯禍鳥接到的任務,那麼同樣道理,在這個世界也應該是殺掉某個特定的生物才會觸發任務,而剛才就是最好的時機。
“你找個地方換個外形,隱形噴霧給我”
第五曐的態度已經很明確,沒有比那個資料室裡值班的npc更符合另一半觸發任務的人選了。畢竟任何潛入資料室搜尋檔案的人,她都是一個必須被滅口的存在。
“我去”
“傷殘患者就彆逞強了,你不如四處轉轉看能不能找到買解毒劑的地方,彆再緊要關頭成了拖累”
說完第五曐就丟下了王敏力,拿著隱形噴霧再一次朝著生物研究所走去。王敏力看著第五曐的身影消失在大廈的入口,轉身讓彌彌將他變成一個瘸腿的中年男人,開始學著第五曐在附近的藥劑店裡轉悠。
從第十個藥店裡垂頭喪氣地出來,第五曐離開後這裡的npc絲毫不理他,無論他拿著多少商品站在櫃台前試圖結賬都做不到,而沒有付款被強行帶出的商品也會在他走出店門後直接回到貨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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