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談好了所有利益分配,雙方都得到了滿意的結果,第五曐順手將兩個數據全部導入,該升級的升級,該提升數據庫的提升數據庫。在他們看來第一名一定出在他們倆之間,卻沒想在第二天下午六點的頒獎儀式上,一個純粹陌生的女人上台搬走了那盆鬼玲草。
鄭浩強是第二名獎勵一萬金幣,他是第三名五千金幣,這倒是緩解了他手頭的緊張。但卻帶來了個新問題,他和鄭浩強之間的交易現在出現了不對等的問題。無論是他還是鄭浩強都失去了他們探討時最大的籌碼。
“兩個數據算是送你的了,感謝你救了我哥”
鄭浩強倒是個會做人的,順勢將他救了他哥這個恩情給還了。對此第五曐倒也不在意,畢竟信息獎勵這本來就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那盆花。
“怎麼?你有必須要打探的消息麼?”
鄭浩強奇怪的看著第五曐,他的表現比他這個有著哥哥特殊情況的人看起來還要不甘心,但從他爽快地交易了信息獎勵,感覺應該也不是特彆需要的狀態。
“我想要的是那盆花”
第五曐倒也不在意的將鬼玲草的信息告訴了鄭浩強。這種與螢火花一同共生在蔓夢穀之貓身上的植物,卻並不像螢火花一樣泛濫成災,相反它的存在極其罕見,至少他唯一碰見的那隻貓身上就沒有。
稀少就一定具有其特殊作用,哪怕平時隻是一個盆栽。所以好不容易碰見了一盆,怎麼也應該要弄到手才行。
“行,我去要”
鄭浩強倒是行動派,很快就和女人攀談上了。和女人攀談時候的鄭浩強與在第五曐和他哥哥麵前表現出來的完全不一樣,職業得笑容、恰到好處得接話、適當的口吻、外帶一點玩世不恭的態度,妥妥的一個職業級彆的牛郎。
“這小子真乾這一行的?”
聯想到鄭浩強身上的紋身和全身帶著的裝飾品,第五曐很難不這麼猜測。
交易很快結束,鄭浩強帶著那盆鬼玲草走了過來。第五曐沒忍住好奇地問了一嘴。得到了花了幾個金幣的結論,再想到女人分開始的動作,和塞了什麼東西進入鄭浩強半敞的衣領的行為,第五曐還是決定閉上嘴不再討論這件事。
“你要什麼?”
看著遞過來的花盆,第五曐爽快的詢問著。
“感謝你救了我哥”
“你已經謝過了”
“我哥的命可不僅僅價值兩個數據模塊”
對方的回答讓第五曐抬起了頭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你如此守規矩在現在這個環境裡可是會吃虧的”
麵對他模棱兩可的說辭,對方卻露出了一個了然的笑容。
“或許吧,但是在這種環境下,如果不能讓自己保持一些習慣,感覺會變得很可怕,你也一樣不是麼?”
第五曐懂了,第一次見到這男人時那種似有若無的熟悉感終於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們在某一方屬於同一種人,都是那種因為某種目的隱藏了自己本性的類型。在現在這個毫無拘束和法律的環境裡,隻能試圖重複著以前的習慣、信仰和行動模式來確保自己的行為邏輯沒有崩壞。
普通人或許還在恐懼、亦或者做著成為統領一方的美夢、或者成為超人的妄想。而他們這些原本就生活在話劇中的人卻敏銳地察覺到,這個遊戲崩壞的隻是人類的法律?道德?社會秩序?不,它崩壞掉的是人的認知。人為什麼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去食用其他動植物?是因為人能清楚區分自己和其他動植物之間的差異。而在這裡,人的概念被模糊了,這一點第五曐感覺尤其明顯,度卞、彌彌、小玉還有那個新來的小蘑菇,甚至神農、南丁以及星河,它們的存在都在模糊人的概念。
人或許說不清怎樣才能算人,但誰都敢拍著胸脯保證自己是個人。那麼人一旦失去了人這個最基礎的認知,那最後會變成什麼?沒人能給出答案,哪怕是在有記錄的曆史長河裡,在秩序最混亂的時代裡,人的概念也從未被模糊過。人們之所以對兩腳羊這個稱呼如此深惡痛絕,就是因為它沒有模糊人的概念,而隻是為了減輕自己的心理負擔,單獨創造的稱呼。
“你是個警察,當過臥底”
腦子裡一閃而過,一個可能的職業符合眼前這男人的所有狀態。鄭浩強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第五曐能猜到他的職業似乎也在他的意料中。隻是笑了笑,隨即岔開了話題:
“等下我就帶我哥離開,去找能解除他狀態的方法。可以加個好友麼?”
這是第一次這男人主動詢問他的遊戲id。結果當然是否定的,第五曐沒有給自己設定id,自然無法加好友。對此對方倒也沒說什麼,隻是留下了自己的id——變裝特工。
“還真是中二的id”
第五曐沒有阻攔他的行動,昨晚有了他這個親兄弟的輸血,周褚的狀態已經好了很多,南丁也判定了他隻需要安靜休養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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