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禁軍,他參與的訓練雖然多,但沒有上過一次戰場。
因此,麵對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血腥與殺戮,他內心的恐懼如同惡魔,將要把他吞噬。
扔下了手中的兵器,他雙手高高舉起,跪倒在地。
“彆殺我!我投降!”
“彆殺我!我投降!”
這名士兵的呼喊像是瘟疫一般迅速蔓延。
越來越多的禁軍士兵開始丟盔棄甲,紛紛跪倒在地,祈求著活命。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仿佛在這一刻,生命已經變得比任何東西都要珍貴。
禁軍將領看到這一幕,雖然明知大勢已去,但他仍舊不想放棄。
他動了動嘴角,剛想報出身份。
眼角的餘光卻感受到了馬車車頂上紅衣女子那毫無感情的眼神。
那目光仿佛穿透了層層人群,直射入他的心底。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瞬間貫穿全身,仿佛連靈魂都被凍結。
他立刻意識到,不能說。
如果說出他們來自禁軍,那才是必死無疑!
陛下和中樞,對鎮南軍,判斷有誤!
看著周圍的黑甲士兵就知道,這些人……
隻知王令,不知皇命!
“嘡啷!”
他緩緩垂下手中的戰刀,那沉重的金屬撞擊地麵的聲音,在寂靜的戰場上顯得格外刺耳。
緊接著,他雙腿一曲,跪倒在地,與那些曾經並肩作戰的士卒們一同低下了頭。
淚水,不受控製地從他的眼角滑落,滴落在塵土之上,瞬間被吞噬得無影無蹤。
這淚水,既是對自己接受皇命來南疆的悔恨,也是對皇城司錯誤情報的仇恨,更是對自己不戰而降的羞愧……
“我們……降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千斤重擔。
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威風凜凜的禁軍將領,而是一個在絕望中尋求一線生機的普通人。
“嘩啦,嘩啦,……”
隨著禁軍將領投降,最後僅剩的幾名禁軍也扔下兵器,跪在地上。
周圍的黑甲鎮南軍,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幕。
如同冷漠的雕像,沒有絲毫的同情或憐憫。
“姚軍師!”
赤月清冷的聲音響起,甩出一枚兵符。
聽到赤月的聲音,姚思道翻身下馬,極為恭敬的接過兵符。
“持我兵符,
你親自調三千輕騎,八萬步卒,弓箭團、攻城團各兩千到雁南府。
告訴陳猛,
我隻有一個要求!
若聽聞王爺在京師遭受到不公正待遇,
一日之內大軍攻入劍南道、江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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