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峻看了看南宮策,無奈的笑了笑道:
“以先帝對權勢的眷戀,必然不會甘心做一個太上皇,而陛下也絕不會坐以待斃。
二者必有一傷。
若先帝勝,則寧王和魯王可活;
若當今陛下勝,則寧王與魯王死。
當然,
若寧王或魯王勝出,則同理。
本侯現在苦惱,乃如何戰隊才可以既讓安遠侯府得利,又能儘快平息中樞亂局,還百姓一個安穩。”
南宮策略微沉吟,輕聲道:
“侯爺,既然難以抉擇。
那我們不妨跳出這四方爭鋒的框架。
在亂世之中,什麼最重要?”
“自然是兵權、頂尖強者!”
蕭容峻回答的不假思索。
他深知,在這亂世之中,唯有手握兵權,身邊有頂尖強者護佑,方能立於不敗之地。
南宮策微微點頭,繼續道:
“侯爺所言極是。
先帝、陛下、寧王、魯王,明麵上來看,陛下手中兵權最盛,魯王次之。
但實則不然。
雖然名義上當今陛下總領先天兵馬,內有禦林軍、禁軍護衛皇庭,外有四大藩王守衛邊疆,中有各地守備兵馬作為中堅。
然而,如今陛下不但未能實現除掉鎮南王親自執掌鎮南軍的計劃,反而導致其與鎮南王離心離德;
安東王原本也算是陛下的支持者。
但安東王時日不多,其子嗣爭權狀況日益嚴重,最終勝者的實力也必然不複往昔,而且其是否會支持陛下還有待商榷;
北疆之外,北蠻虎視眈眈,而且以定北王的秉性大概率也隻會等中樞爭鬥結束,宣布向新帝效忠罷了。
至於西疆,平西王不一定甘於繼續蟄伏。”
南宮策的分析如抽絲剝繭,將局勢的複雜與微妙展現得淋漓儘致。
蕭容峻和其子蕭辰逸不住點頭。
聽罷,蕭辰逸問道:
“先生,四王手中兵權固然不一定支持陛下,但應該也不會支持其他三方。
這樣算來,依舊是當今陛下手中兵權最盛。”
蕭容峻聞言,輕輕搖了搖頭,指點道:
“辰逸,你分析得雖有道理。
但卻忽略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忠誠與控製力。”
“兵卒,慕強,且與將種天生親近。
先帝與魯王,都親自領兵上過戰場,而當今陛下則長於深閨之中,不諳兵事。
諸多軍隊序列中,禁軍乃是陛下一手建立,忠誠度無可置疑,可禁軍的戰力有待商榷。
而其他軍隊的情況則更加複雜。
“單單說拱衛皇城的禦林軍。
我可以肯定,無論是魯王還是寧王,都在其中埋設了大量棋子,甚至……
如果先帝早就打算再次登基,那禦林軍是忠於陛下的人多還是忠於先帝的人多,則很難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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