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凡的話雖然說得很輕鬆，卻如一記重錘敲在場每個人心頭。
校長秘書麵色漲紅，他從方一凡說的第一句話開始就已經聽不下去了。
而他後麵的一句句話無疑是在打自己的臉，也在打校長的臉。
因為，這個舉辦這個活動的想法是他提出來的，也是他組織實施的，記者也是自己找來的。
為的不就是提高一下學校的知名度，順便在校長麵前露露臉，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校長也很滿意，但沒想到卻遇到了方一凡！
自己辛辛苦苦的成果，竟然被說得一文不值，實在可惡！
他越想越惱怒，忍不住厲聲質問道：
“既然你這麼討厭，為什麼還要來參加？說到底還不是認可學校的做法！”
方一凡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我都說了，我來是跟閨女來掙錢的，我們不掙錢，又怎麼有錢捐？”
“再說了，既然你們辦都辦了，我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帶閨女體驗體驗，你說萬一將來真考不上大學，好歹還會擺個攤賣個水果不是。”
“做家長的，就是要承認孩子的不足。”
“說得好！”
方一凡剛說完，之前勸過他兩次的那位爸爸忍不住叫了個好。
而直播間的彈幕裡，也鋪滿了各種支持方一凡的彈幕。
節目複播後，有很多觀眾都是為了方一凡來的。
可他們看了好半天，都是批評和指責他的聲音。
這導致很多觀眾都流向另外兩個直播間。
但方一凡剛才的一番話，確實引起了很多家長的共鳴，直播間的觀看人數直線上升。
“方爸爸說得太對了！混了這麼久的社會，早就看明白了，哪有那麼多的出人頭地，倒不如先追求一個安安穩穩，比什麼都強！”
“金字塔頂端能站得就那麼點人，擠破頭上去說不定還會摔的粉身碎骨，倒不如在能站穩的地方站住腳才是最重要的。支持方爸爸！”
“怎麼說呢，他說的確實有道理，但是，誰不想自己的孩子能有個好的未來，誰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將來真的擺攤賣水果呀。”
“就是，憑什麼彆人可以彆墅豪宅，而我們就得一家人擠在一間小屋子裡。這個爸爸的意思是都不要努力了，都去擺地攤嗎？離譜。”
“人家說的是要學會承認孩子的不足，不要給孩子太多的壓力。什麼時候說不要努力了？你們真能斷章取義。”
“不管怎麼說，我都支持方爸爸，就衝靜靜這麼開朗大方，也要給他投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