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兩人抬著擔架,架子上還躺著一人。
周天眉頭一皺,雙眼望過去的瞬間,便察覺到擔架上那人已經死去多時。
倒不是周天忌諱死人,而是他從對方身上看到了一絲淡淡的黑氣,給他一種陰森森的死寂感。
其麵頰凹陷,臉色慘白,皮包骨頭般瘦削可怖,看起來如若乾屍。
佩刀男子沉著臉,將刀一揚,“都給我抓了!”
眾屬下一擁而上,拿著刀便上前抓人。
“哎!”老者站起身,有些急了,“劉捕頭這是何意啊,我們醫館可是有人犯事?”
“犯事?”劉捕頭冷笑一聲,“犯事的就是你!胡亂開藥草菅人命的庸醫!”
醫館的動靜很快便吸引了街上不少人的注意,膽子大的已經開始探頭探腦,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情況。
周天這才想起,這群人的製式服裝,正是縣衙裡的捕快所穿。
劉捕頭見外麵不少人看著,於是他大手一指,“彆說我劉宏深冤枉你李厚仁,你看看這架上抬的是何人?你可曾有印象?”
“這?”老者越過櫃台,朝著擔架上的人仔細看了看,好一會才遲疑著說道,“馬…鴻?”
“正是馬鴻。”劉宏深大喝道,“昨天他在你這裡買了藥吃,今天就死了,不是你乾的還能是誰!給我拿下!”
“什麼?!”醫館外圍著的人群一聽,開藥死了人,這不是庸醫嘛,那還了得。
紛紛嚷著讓劉捕頭趕緊將人抓了,免得禍害其他人。
劉捕頭看這情況,嘴角勾起一抹隱晦的笑意。
“冤枉啊。”李厚仁哆嗦著嘴唇,解釋道,“我賣給他的是春藥,怎麼會致人死亡呢。”
“怎麼不會?”劉宏深掃了一眼旁邊幾人,說道:“我好幾個屬下昨天可是一直和馬鴻在一塊,除了馬鴻多吃了你一副藥,其餘全都一樣,不是你是誰?”
“是啊,昨天我可是看著馬鴻吃了那藥,等再次看到他時就成了這副模樣。”幾人出聲附和。
“不可能,不可能。”李厚仁搖著腦袋,眼睛死死盯著死者,“麵色蒼白無血色,皮肉乾癟,這怕是遭了邪祟…讓我仔細瞧瞧……”
說著,李厚仁朝馬鴻屍體走去。
“鏘!”
刀刃出鞘,兩捕快持刀攔在屍體麵前。
“誰知道你想乾什麼?將人給我綁了,現在不承認,等會我自有辦法讓你說實話。”
不等李厚仁問話,劉宏深大手一揮,已然定奪了一切。
兩學徒聞言,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那藥方是李厚仁醫師開的,藥自然是他們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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