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嗬,他們以為他們是誰?教父老了,他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那我隻能說,他們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
東區的一家酒吧裡,一個大胡子拿著雪茄,他是古柯幫的二把手,酒保把一杯水割威士忌送過來,大胡子喝了一口酒又抽了一口煙,一邊吐出煙霧,一邊說“他們沒經曆過那個時代,他們不懂……”
“教父要的隻是誠意。”他用手指敲了敲吧台的桌麵,加重語氣說“他在告訴我們,要想從這裡分一杯羹,那就必須得聽他的差遣。”
“就和許多年前他做的一樣,他是怎麼收攏整個哥譚黑幫,然後建立十二家族的,那幫愣頭青永遠都不會明白。”
他對麵的人是個瘦子,沒有他那麼魁梧,麵色也有些慘白和陰沉,他是這家酒吧的負責人,是伊麗莎白大街四巨頭慧星幫的成員,他抽著香煙說“我聽我的頭兒說過,你知道的,我們的大老板是伊麗莎白大街第一個頭目,他曾經在教父手底下乾過。”
“那幫大都會來的雜種,以為自己挑釁了教父,而教父一時半會兒沒有動靜,就是怕了他們了,他們真是天真,教父可不會自己出手……”
“他也沒必要自己出手。”大胡子說,“現在的哥譚早就不是那個大頭目還需要下場開槍的時代了。”
“他在告訴我這些黑幫們,他雖然老了,可隻要他還活著,就永遠是哥譚的地下之王。”瘦子說。
“主治醫生受傷所以精神病院就歇業?這騙鬼的說辭也隻有那些剛入行的毛頭小子們會信,見鬼的主治醫師!”
“那裡需要什麼主治醫師?去給旁邊那條大街的雞冠頭治好他一看見雞蛋就渾身發抖的臭毛病?”
瘦子和周圍的人都一起哄笑起來,酒保一邊擦著酒杯,一邊說“上哪兒還找不到一個主治醫師了,我看我也行,反正不過就是算算賬,寫寫病曆單而已,那裡哪有什麼要治的病人?”
“所以我才說,這都是騙鬼的鬼話,教父是故意掐斷了這條產業,好讓黑幫們知道,想跟著他掙錢,那就得聽話乖乖的去幫他把那些敵人收拾了,不然就休想掙錢。”
大胡子喝了口酒咧了咧嘴繼續說“很多年前教父就是這麼乾的,他拿著兩家罌粟種植園,威脅下遊產業的黑幫替他去把當時最大的刺頭,那個……安東尼,給收拾了,那可是一筆大生意,要是真的能把那兩家種植園的產品都拿在手裡,絕對會掙大錢,結果你們都知道,那個法國佬的頭第二天就被擺在了教父的桌子上。”
“他們活不了多久了。”那個瘦子陰沉的說,”大都會的娘娘腔們就該滾回他們的老窩裡,彆來摻和哥譚的事兒。”
“滾回去?他們怕是也沒有什麼機會滾回去了,他們死定了。”
另一邊,席勒在醫院裡拿著電話說“是的,謝謝關心,我去沒什麼事,……對,就是需要修養而已,我真是沒想到……”
他剛放下電話,護士就又拿著一大捧花走進來說“好像是勞倫家族送來的。”
“放在那吧,謝謝,順便幫我把這幾捧花帶走,它們有些不新鮮了。”
護士把病床邊收拾了一下,那裡全是各色黑幫家族送來的鮮花和禮品,護士不禁想起她們在走廊裡閒聊時說過的話,就是教父生病了,也不一定有這麼大的陣仗。
席勒的心情卻很好,他這是帶薪休假,這兩天光是各種名貴的紅酒和雪茄,他就收了幾十斤,不知道是哪個小天才把他喜歡抽雪茄的事傳了出去,於是現在,他的莊園裡就多出了價值上百萬的各種名貴雪茄。
裝病這個主意,其實也來自於他某天早上的靈光一現。
其實並不用其他人特意來提醒,席勒也知道,大都會來的人必定是衝著他來的。
之前喪鐘收了雇主的錢來殺他,但被他勸回去了,幕後之人一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可能是因為喪鐘的跑單,他沒有再選擇雇傭什麼單打獨鬥的知名殺手,而是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個匪徒團夥,想要打團隊戰。
如果按照常理,這個時候席勒就應該和他們開始打攻防戰了,畢竟以哥譚這個城市的風格來看,找警察怕是想多了,敵人在暗我在明,席勒所能做的,大概隻是同樣花大價錢請好保鏢,或者找人24小時保護自己。
就算利用能利用灰霧找到他們的位置,席勒也必須得小心謹慎,才能抓住其中落單的幾個人殺掉他們。
但那樣實在是太蠢了,席勒想,他可不想把自己拉到和那群匪徒一樣的層次上,然後被他們用豐富的經驗給打敗。
幕後之人既然能雇傭得起喪鐘,那他找來的這群匪徒也不會是什麼小魚小蝦,肯定是有點本事的,不然也不會一來哥譚,就殺掉了教父的人。
每天東躲xz?提防隨時可能到來的暗殺?席勒才不會這麼做。
於是,在通知了法爾科內之後,席勒直接就“受傷”了,而且傷的還不輕。
問,就是需要長時間休養,問,就是心情不好腦子不轉了。
他受傷了不要緊,精神病醫院因為沒有主治醫師,也要跟著歇業了,那這幫黑幫頭目們誰還坐得住?
精神病醫院運轉了這麼長時間,最先吃螃蟹的那幾個人已經賺的盆滿缽滿,後來跟上的人正在努力把產業鋪進去,他們花了大量的時間和金錢去做這件事,眼看著馬上就要收成了,結果卻被人掐斷了,他們怎麼可能樂意?
那些已經賺錢的人就更不樂意了,不用冒著槍林彈雨的風險,隻需要和席勒談好分成,就能坐著收錢,這樣的好事誰不願意乾?他們已經掙了很多錢,還想要掙更多錢,這時候歇業,那不就是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