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爾科內歎了口氣說“我覺得,你應該看出了他有兩個人格。”
“說實話。”席勒看向神父丹尼爾,他說“在此之前,也就是這次伊文斯來找我之前,我完全沒有察覺到他體內有第二個人格,您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因為那時,阿爾貝托的確死了,隻有伊文斯一個,你當然不會有任何感覺,伱後來感受到的那個人格,是複活之後的阿爾貝托。”
“”你覺得阿爾貝托是第一人格嗎?”教父剛問完這句話,他就自己回答到“不,伊文斯的確就是第一人格,他才是我的兒子。”
教父又歎了口氣,他覺得自己最近歎氣的次數太多了,但他還是說“在伊文斯6歲那年,他的母親去世了,我沉浸在失去愛人的悲傷中,疏忽了對他的照顧。”
“在一個晚上,他自己偷偷跑出去玩,回來之後,他就已不再是他了。”
“……貓頭鷹法庭做的?”
“你覺得貓頭鷹法庭是怎麼發展成今天這個樣子的?”法爾科內反問道“光憑他們那套邪教理論嗎?可不是所有人都吃那一套。”
“他們就是這樣引誘一些上層人士的後代,洗掉他們的人格,抹去他們的記憶,然後建立一個更加極端、終究會向他們投誠的人格。”
“那就是阿爾貝托?”
“沒錯,我的孩子消失了,變成了貓頭鷹的爪牙,但我和那群無知無覺的蠢貨不同,我不會把這種改變誤以為是孩子的叛逆期。”
“這是他們常用的手段,不會有哪個父母懷疑自己的兒女被人替換了,他們隻會覺得孩子的改變是因為年齡的增長。”
貓頭鷹法庭有一個最大的漏洞,法爾科內又吸了一口雪茄,然後說“他們塑造了一個完美的人格,一個完美的可以成為教父的人選。”
“我能理解他們想做的,他們為我準備好了一個完美的繼承人,隻要他接管教父的位置,那法爾科內和十二家族就都會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他們很有自信,阿爾貝托會令我滿意。”
“但就是這一點,讓我產生了極大的懷疑,因為在此之前,伊文斯更像他媽媽,而不是我。”
“聽起來有點荒謬,對嗎?”教父活動了一下手指,說“那時候,我也覺得我瘋了,竟然會懷疑自己的親生兒子被人替換了……”
“在他舉刀刺向我的時候,我終於絕望了。”
“我無比痛苦,卻找不到證據,從科學的角度,我無法解釋這件事,於是,我隻能求助於信仰。”
接著,是神父丹尼爾的聲音響起“卡邁恩來到教堂時,我看到了一個失魂落魄的父親,他向我訴說這些痛苦時,我並不覺得這是一個玩笑。”
丹尼爾歎了口氣,他的語氣有些愧疚,他說“清洗記憶和替換人格的方法正是來源於教堂地下的水源,那是我找到的方法,為了達成我的目的,我將這種方法交給了法庭。”
“但在看到卡邁恩之後,我知道。我的做法大錯特錯了。”
“那些所謂為了散布主的榮光,而加入法庭的說辭,不過都是我受到永生誘惑的借口。”
“當一位絕望的父親站在了我的麵前……”丹尼爾的聲音開始有些顫抖,他說“父看到他的兒子被釘在了十字架上,血流滿地,而我成了幫凶,成了手拿錢袋的猶大……”
“我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我必須得阻止這一切。”
“於是您就用同樣的方法洗去了阿爾貝托的人格,重新找回了伊文斯的人格?”
“美酒還有一個用處,那就是複活,我不是找回了伊文斯的人格,而是複活了他。”
“所以……”
“阿爾貝托也同樣複活了。”
“還記得我之前提到的水源計劃嗎?”神父丹尼爾轉頭看向席勒,他說“這個計劃還不止如此。”
“這些年來,貓頭鷹法庭用汙染飲用水或雨水的方法,讓很多人的血液裡都流淌著非常稀薄的美酒。”
“幾天前的那些大雨喚醒了它們。”
“他們為什麼選在這個時候啟動水源計劃?雖然那場大雨中的確瘋了一些人,但數量遠遠不足以撼動這座城市。”
“他們一定還有彆的計劃。”
“還有一個問題,那場葬禮是怎麼回事?如果隻是替換人格,完全沒必要搞得那麼聲勢浩大吧?”
“那是我給他出的主意,我非常了解貓頭鷹法庭,知道他們是用什麼方法控製這座城市的,他們手中有種特殊的金屬,可以抵禦美酒的效果。”神父丹尼爾說。
“我建議卡邁恩對他們生產原料的運輸動了點手腳,讓那批貨無法按時抵達,也就有許多人沒有得到有效果的傘。”
“你們是想要騙過法庭嗎?”
“不,我們知道,偽造出兄弟身份這件事隻能瞞過普通人,而瞞不過貓頭鷹法庭。”
“我隻是在警告他們。”卡邁恩捏著雪茄,他說“我知道了他們的小花招,並不懼於殺人,假如他們一定要步步緊逼,那我們就魚死網破。”
“如果他們再敢動我的兒子,我就讓哥譚變成一座空城。”
在教父的語氣裡,席勒聽到了,那個輝煌年代裡,哥譚地下之王的凶狠,以及,一位父親的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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