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阿卡姆精神病醫院的主要矛盾,就是落後的設施條件同日益增長的黑幫老大的搞錢需求之間的矛盾。
在哥譚經曆過災難之後,這個矛盾是愈發凸顯了,物流設施正在重建當中,大部分黑幫老大都閒了下來,那還有什麼比阿卡姆俱樂部更好的去處?
他們在這裡重新梳理產業、交換手裡的資源,組建圈子、拓展人脈,為下一步的發展做出準備。
大家互通有無、交流信息,按照圈子層級的不同層層遞進,要是這個時候不趕緊加入進來,到時候真開工了,你連湯都喝不上。
尤其是傑克重新回到精神病院之後,他真的是個非常麻煩的家夥,科波特、伊文斯和傑克這三個人,可以說是水火不容。
科波特和伊文斯倒是可以勉強待在一個房間裡,但要是阿爾貝托出來就不行了,未來的企鵝人科波特和小醜呆在一個房間裡的時候,他們兩個經常因為三觀不同而大打出手。
科波特屬於哥譚裡的守序邪惡派,簡單來說就是不夠瘋,其實原著中的企鵝人也差不多,開著一家大餐廳,和黑幫老大們談笑風生,甚至還當上了市長,這是個在哥譚正常到不正常的晉升路線,和小醜那種混亂邪惡完全不是一碼事。
所以科波特覺得小醜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無法交流,而小醜則覺得科波特是個和那些黑幫老大沒什麼區彆的蠢貨,和他多待一秒,都是在侮辱他。
科波特不屑於和一個瘋子講道理,小醜懶的和一個蠢貨多說話,於是他們兩個解決爭端的方法就是打架。
他倆武力都不夠高,科波特就不說了,身材瘦小,力氣也不大,小醜因為腦子有點瘋,打架毫無章法,兩人每次都能打個勢均力敵,最後就是頭破血流,被綁在病床上互相瞪眼。
而小醜和伊文斯則在藝術理解方麵有巨大分歧,他們兩個倒是以吵架為主,主要是伊文斯不太喜歡動手打人,而傑克又完全打不過伊文斯,他倆吵架的方式變成了互飆歌劇選段。
如果說伊文斯唱的還能算得上動聽,那傑克的歌唱水平,就是蝙蝠俠親臨也得被震一個跟頭。
隻要他倆住一個病房,那投訴噪音和擾民的信件就會像雪花一樣送到席勒的辦公室。
所以這三個人隻能一人一個病房。
本來病房就不多,這三個毫無利潤產出的病號,還非要一人占著一個病房,席勒已經看他們不順眼很久了,但奈何這三個人都是有正當理由的。
科波特之前被伊文斯捅了幾刀,他是真的傷的挺重的,讓他現在出院,多少有點不人道。
伊文斯和他父親的矛盾還沒完全解決,阿爾貝托堅決不回法爾科內莊園,教父也沒有來接他這個兒子的意思,也隻能這麼拖著。
傑克因為蝙蝠俠忙著上課而無所事事,而且還得考慮到戈登的心理健康和工作壓力,也隻能賴在這裡。
又是一個席勒剛吃完午飯的午後,傑克站在阿卡姆精神病醫院7樓的陽台上,一隻腳跨在陽台的護欄外麵。
房間裡麵,布魯斯、伊文斯和科波特三人站在那,伊文斯對傑克說“有話好好說,你能不能先從那回來?萬一你要是掉下去,教授肯定會很生氣。”
布魯斯隻是來找伊文斯交接社團工作的,他並不知道這段時間在阿卡姆精神病醫院發生的各種驚心動魄的事,於是他轉頭問伊文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要跳樓?”
“你還看不出來嗎?”科波特坐在旁邊的病床上,對布魯斯說“他是個瘋子,正在發病。”
伊文斯還在那苦口婆心的勸說傑克“這裡是7樓,你要是這麼栽下去,肯定是頭先著地,腦漿和鮮血會弄臟一大塊地麵,教授就要付一大筆清理費,他肯定會很生氣。”
科波特也說“樓底下都是石磚路,血濺進去很難清理,必須得把所有磚塊都掀起來,你要是真敢這麼乾,我毫不懷疑他會給你辦一場充滿銅臭味的葬禮。”
傑克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為難的表情,他說“難道他會把我的棺材抬到一群黑幫老大中間,然後讓他們對我念緬懷的悼詞?讓你這個蠢貨給我獻花,讓那個毫無音樂品味的人給我唱詩?天呐!他是個魔鬼!”
“但你以為我會害怕嗎?!”傑克使勁拍了拍護欄,像詠歎一樣說“英勇的傑克不會懼怕魔鬼,我現在就要證明給你們看,我是阿卡姆騎士!”
說著,他使勁往左一偏,直直的墜落了下去,布魯斯兩步就衝到陽台上,然後就看見傑克浮在了半空中,樓底下的席勒伸出一隻手,一臉煩躁的把他甩到一邊。
落地的傑克在旁邊笑的打滾,他說“哈哈哈哈哈哈!普通人,你說自己是個普通人!哈哈哈哈哈哈,這個笑話真的太好笑了,我明天一定要再聽一遍,哈哈哈哈哈哈!”
伊文斯回頭看了一下日曆,然後又看了眼科波特說“打個賭吧,這周會不會有第15次?”
科波特站起來走出房門,打算回到自己的病房,他說“我賭肯定會超過20次。”
隻有站在陽台上的布魯斯,他回頭看了看伊文斯和科波特,又低頭看了看席勒和傑克,陽台上的風把他的頭發吹得很亂,他低聲的喃喃自語道
“……是我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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