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開玩笑了,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要把他弄到這來?我想,即使你不把他給我,他也應該有很多更好的去處,比如,賽琳娜應該會很懂他,阿爾弗雷德應該也會很喜歡他。”躺在病床上的席勒看著布魯斯的眼睛問道。
布魯斯使了個眼色,席勒對默克爾揮了揮手,默克爾走過去,把病房的窗簾拉上,然後走出門,轉身把門也關上,等在門口確保不會有其他人路過。
“千貓之夢中的貓頭鷹,和現實中的貓頭鷹,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布魯斯提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聽到這個問題,席勒皺起了眉,貓頭鷹好像已經在他的生活中消失很久了,那群蠢貨要麼被拎上舞台自相殘殺,要麼被困在地底屎到淋頭,也沒什麼可的了。
這時,蝙蝠貓發出了一聲有些尖銳的叫聲,席勒聽懂了他的話,他是在問“現實世界中也有貓頭鷹?”
布魯斯簡單的向他解釋了一下貓頭鷹法庭的事,蝙蝠貓搖了搖頭說“如果如你所說,他們隻是一群在暗中控製這座城市的富商,那和我的城市當中的貓頭鷹並不一樣……”
“之前你們也看到了,貓城哥譚當中的貓頭鷹,掌握著令人心驚的黑暗能量,說實話,如果不是你們,光憑我的舞台,未必也能完全消滅那種力量。”
“如果不能將他們一次性消滅乾淨,很快,他們就會卷土重來。”這隻蝙蝠貓表現出來的人格比布魯斯要成熟的多,他並不懼於承認自己的實力不夠,或是某件事實際上有困難。
但是,他的語調一直都很沉穩,並沒有憂慮和悲觀,畢竟對蝙蝠俠來說,再怎麼糟糕,也不可能糟糕的過扮成小醜躲在下水道裡。
“魔法貓頭鷹,等等……黑暗貓頭鷹祭司。”布魯斯像忽然想起來了什麼一樣,他說“還記得之前嗎?我在追蹤那個叫做勞倫娜的鬼媽媽。”
席勒稍微回憶了一下,他就想到了布魯斯在說什麼,當時,也同樣是發生了幾像是連環殺人桉的謀殺桉,這三起桉子就像是互相抄作業一樣,越抄越差勁。
而在這條明線的背後,還有一條暗線,那就是,黑暗貓頭鷹祭祀和一個叫做勞倫娜的鬼媽媽達成了協議,鬼媽媽利用糖果獻祭那些孩子們的靈魂,這背後正是黑暗貓頭鷹祭祀在搞鬼。
蝙蝠俠在追查這件事的時候,從韋恩家族的曆史當中,找到了這群黑暗祭祀的蹤影。
而且,據他們當時的推測,席勒的雨傘可能就是黑暗貓頭鷹祭祀弄出來的,畢竟,如果真的隻是富商的話,他們可沒有什麼神秘學方麵的手段,去弄出專門應對哥譚雨水的雨傘。
逐漸回憶起了這些細節,席勒看向布魯斯問“你是懷疑,現實當中的黑暗貓頭鷹祭祀入侵了夢境?”…
“沒錯,這一切都有些奇怪,如果隻是單純的貓族和鳥族的種族之爭,那那種毫無來源的黑暗能量就無法解釋。”
“占據了整個世界的貓族,沒有修煉出任何神秘學方麵的屬性,蝸居一隅的貓頭鷹,卻掌握了這麼強大的能量,怎麼也說不通。”
席勒也思考著說“這樣看來,整個城市都有問題,即使貓的夢裡會有哥譚,應該也不至於和你們每個人都一一對應。”
“就連維克多妻子被冰凍著的這件事都複刻了,如果真是貓做的夢的話,他們真的能理解,把自己的妻子凍起來,是一種什麼樣的概念嗎?”
隨著思考的越來越深入,席勒發現了更多不同的地方。
看起來,貓城哥譚像是一個荒誕的童動畫中的城市,在那種畫風之下,許多人隻會感歎於貓咪夢境的神奇和可愛,可當脫離那個夢境之後,很多事就變得有些古怪。
千貓之夢明明是貓做的夢,也就是說,那裡麵所有的東西,都應該是在貓的世界觀之下的,貓到底是怎麼思考的人類很難理解,反過來也是一樣,兩種完全不同的生物,他們的世界觀是不能共通的。
人類理解中的城市和市民,可能貓眼中的城市和市民大相徑庭,家貓說不定會把家裡的洗碗櫥當做一座城市,流浪貓可能會覺得下雨天的水窪就是河流,如果真是貓做的夢境當中,怎麼可能會有一座如何如此符合人類世界觀的城市出現呢?
更彆提,在貓的世界觀裡,居然會有急凍人這種失誌不渝的愛情,這根本是不可能的,貓科動物的交配全部由於他們的生物本能,談不上什麼愛情,更沒有什麼生死相隔的動人故事。
甚至就算是貓女賽琳娜所做的夢,可能都比人類更天馬行空一點,哥譚的貓做夢,夢見一整座人類世界觀中的哥譚城市,這聽起來有很大的破綻。
這件事看起來,更像是有著人類世界觀的、生活在人類社會當中的人,弄出的一部貓咪動畫。
這種情節在很多動畫電影中都很常見,把人類的世界觀套到動物身上,用一種更加委婉和可愛的方式去表達自己的想法,但實際上,如果真有動物做了夢,他們是不會夢到這種情節的,這一切都是基於人類社會的幻想。
“其實我一直在想……”席勒隨手把蝙蝠貓抱到懷裡,撓了撓貓的脖子,然後說“千貓之夢突然將我拖進它的夢裡,是個偶然嗎?”
“夢神墨菲斯沒必要說謊,如果是他故意襲擊了我,他肯定會大聲嘲笑我,但是看他的反應,好像千貓之夢突然做出這種舉動,也出乎了他的預料,那麼這就很有問題了。”
“夢神對於夢境的控製很強,對於千貓之夢更加了解,他把這個當成是一隻貓咪的惡作劇,但我們卻不能這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