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不可能是個巧合,有共生體在,這個世界上任何可能作用於身體的疾病,發生的可能性都是零,因為共生體可以完美的調控宿主的每一個細胞。
出現這種情況有兩個可能,一是共生體的調整不到位,某個器官沒有被控製,而產生了不良反應,第二就是,這種感覺可能並不是作用於身體的。
席勒平躺在客房的床上,閉上眼,讓灰霧調整他的身體狀態,來測試究竟是哪一個器官導致了他暈船。…
灰霧試驗了很久,但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席勒的身體非常健康,主管身體平衡的器官,都在他的調控之下正常的工作著,並不會為席勒帶去不適的感受。
席勒自己也知道,灰霧雖然嗜酒成性,還喜歡複讀,偶爾會一驚一乍,但是在乾正事的時候,是非常值得信賴的,他說身體器官沒有問題,那應該就是沒有問題。
也就是說,隻剩下了一種可能,這種感覺並不是生理層麵的,而是心理層麵的。
可是就算無法進入思維殿堂,席勒也可以憑借自己的專業知識,消除絕大多數的心理負麵狀態,至少在短時間內,他可以讓自己做到心理狀態平靜而正常,不會產生諸如海洋恐懼症、高度恐懼症或者幽閉恐懼症之類的負麵狀態。
平躺著的席勒調整呼吸,開始自我催眠,他非常熟練的做著這一切,可是那種頭暈目眩的狀態並沒有緩解。
發現這麼做可能不行,席勒又換了一種思路,他直接散成灰霧,然後發現,哪怕是灰霧狀態,他都會暈船。
接著,散稱灰霧的席勒飛到了船底,開始強行拖著這艘船,讓船身的晃動完全消失。
一般來講,暈船都是因為船身的晃動,哪怕席勒的器官不會因晃動而產生不適,但心理的暗示可能還是會起作用,但如果船在海上航行,就像在冰麵上航行一樣,完全不會有任何晃動,那這種心理暗示就應該徹底消失了。
然後席勒就發現,這完全沒有任何作用,他還是暈船。
這讓他開始思考,這種狀態真的是暈船嗎?真的是某種人類可以理解的生理反應嗎?
而這時,船經過的地方,視線所及之內能夠看到幾座海島,距離漁船並不遠,因此席勒可以直接化成灰霧飄過去。
當他飄到島上的沙灘上,也就是脫離了海水的那一刻起,異常反應就直接消失了。
就算席勒不是專業的外科醫生,他也知道,人類身體和精神所產生的異常反應不可能瞬間消失,一般都有一個緩慢的痊愈的過程,暈船這種現象也不例外。
暈船的乘客,不可能在船開到碼頭,他們腳踏實地的一瞬間,立刻精神百倍,起碼還要難受好幾個小時,可能還要去酒店躺一整天,才會有所好轉。
可是席勒反反複複確定了幾次,隻要他處於海麵上的時候,他就會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而隻要他踏上了陸地,這種感覺立刻就消失了。
席勒一邊思考著,一邊回到了船上,看到他的身影,正在吃飯的亞瑟和哈爾招了招手,席勒走到甲板的餐桌上坐下之後,有些心不在焉。
他其實隻是在思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哈爾和亞瑟以為他是暈船不舒服,於是亞瑟主動提出“這樣吧,我挑選洋流比較平緩的地方開船,然後利用水的推動力開的快一點,這樣就能快點到達目的地了。”
哈爾雖然說著不用擔心席勒,但是看到席勒這心不在焉的樣子,他還是皺起了眉,說“你確定沒事嗎?我都沒見過你狀態這麼糟糕的樣子。”
“我隻是在思考,我到底為什麼會暈船。”席勒拿起了桌子上的三明治,咬了一口之後說。
“這沒有什麼理由,&nbp;有些人暈船,是因為討厭海水的味道,有些人暈船,是因為接受不了搖晃,還有些人沒什麼理由,就是天生暈船。”亞瑟也咬了一口金槍魚三明治說道。
“我屏蔽了嗅覺,屏蔽了視覺,讓船不要再那麼搖晃,甚至進行了反複多次的心理暗示,但始終無法消除這種感受,我認為,它可能並非作用於**,而是和靈魂有關。”席勒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說。
“暈船還能扯上靈魂?”哈爾插起一塊沙拉裡麵的蔬菜葉子,送進嘴裡之後嚼了嚼,然後說“我覺得你應該是跟康斯坦丁那個爛人待在一起太久了,什麼都往靈魂上扯。”
提起康斯坦丁,席勒倒有了些想法,他摸了摸下巴,然後對亞瑟說“我們的第一站是哪裡?海濱城嗎?”
“沒錯,按照之前我們製定的路線,我們要去海濱城、星城,接著穿過堪薩斯州,往要衝城和中心城走,然後再回到哥譚……”
”不,改一下路線,我們去洛杉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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