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墨西哥最近興起的農民工人運動是怎麼回事?”大都會中情局的駐地,凱拉腳步飛快地下樓梯,她頗為不滿地說:“這麼重要的事,你們都盯不住,你們知道我會為此受到多少責難嗎?”
她身後的下屬抹了抹額頭的虛汗說:“我們的特工明明盯得很緊,可是對麵的那個領導者神出鬼沒的,我們也不知道他是哪裡冒出來的……”
“新聞上說,他和毒販有合作的事……我的老天,現在我們的情報都要靠看新聞了!”凱拉翻了個白眼,說:“緊急調集人手,阻止他們,這還需要我強調嗎?”
“可是……我們在南美洲的所有的人手都埋在販毒組織裡,不便行動,要是從東海岸往那調人的話,很難成功融入進去,現在我已經抽調了一批待在本地的特工,去尋找那群人的蹤跡了。”下屬答複道。
“西海岸的緝毒局會配合我們的工作,緝毒這方麵的工作先放鬆一下,全力解決這件事,上麵的壓力太大了!”凱拉歎了口氣說:“我們都知道,墨西哥有多重要,它可以毫無存在感,或者說,它隻能毫無存在感,絕對不能亂起來。”
“對了,找到那群人的時候,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我聽說對方的領導者不簡單,萬一打草驚蛇,再讓他們消失了,年底我們兩個就一起辭職滾蛋吧。”
凱拉說完,快步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她把手裡的鑰匙串扔在了桌子上,坐到椅子上,長出一口氣,有些憂慮的揉了揉眉心。
還沒清閒多久,下屬就又敲門進來說:“頭兒,上麵來電話了,你要接嗎?”
凱拉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對麵的辦公室,拿起了電話說:“喂?……是的,我們一直在持續監控,這麼早就要啟用嗎?但是他根本就還沒……好的,我知道了,我去嘗試一下吧。”
掛斷電話,她轉身,對辦公室裡的人說:“現在,把那個叫克拉克·肯特的人所有的資料拿給我,上麵想要啟用他。”
“啟用?可是他根本還沒加入我們!”剛剛走進來的下屬有些詫異的說道,凱拉揉著眉心說:“是啊,國會總覺得所有人天然就是我們的一份子,他們覺得,洗腦一個不諳世事的大學生,能有多難?”
很快,一個絡腮胡的特工走了進來,大聲說:“怎麼回事?啟用克拉克?誰的蠢主意?”
“前幾天,我們發現,克拉克似乎注意到了我們這批監控人員,我們正打算蟄伏幾天,現在居然說要我們正麵和他交流??”
那個絡腮胡雙手叉腰說:“先不說我們能不能說得動他,萬一他要是暴走了,大都會的安全怎麼辦?我手下特工的安全怎麼辦?”
”歐文,你冷靜點。”凱拉走上前,拍了拍那個大個子的肩膀說:“你得知道,情報局的頭兒現在麵臨很大的壓力,墨西哥的情況誰也沒有預料到,我們甚至沒有拿到任何一點情報……”
”是誰批準?是誰組織?是誰執行?從墨西哥到莫斯科,這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一無所知,這已經算是重大失誤了……”
“可那明明是負責莫斯科的那群人的失誤!他們甚至連最高領導者都拿下了,怎麼會不知道墨西哥這次運動的組織者是誰?”
”最新消息,頭兒……”另一個女特工走了進來,拿著一份文件說:“中情局駐莫斯科方麵的人傳來消息,這次可能是克格勃違規行動,他們的領導者們並不知道這一消息,甚至也完全沒有預料到這次運動的發生……”
“這怎麼可能?哪個國家的情報機構沒有命令就敢……好吧,我想,他們或許是敢的,一群垂死掙紮的白日做夢患者,能查出是克格勃哪個局動的手嗎?”
“這很難查清,雖然我們的一部分人已經滲透進了克格勃,但是……這個組織的人事工作一直都是情報攻堅的難點,幾乎沒有什麼頭緒。”
凱拉把文件拿過來,詳細的看了看上麵,沒傳達什麼有用的信息。
簡單來說就是,莫斯科方麵的領導者們也不知道這個運動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所以據合理推測,可能是克格勃單乾,但具體到底是哪個局做的,也沒有頭緒,就相當於什麼也沒查出來。
“一個運動的發起,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首先,他們需要一個思想的指導者,還得需要一個富有執行力的執行者,而且這個人最好還得有豐富的遊擊經驗,適應本地環境,同時,在過程當中,還得有專門的人去給他們傳遞情報,讓他們躲開搜捕……”凱拉分析道,她說的這些事,在場所有人都知道。
和克格勃對弈這麼多年,中情局的水平也不差,克格勃到底是如何發展起一場又一場運動的,道理他們都懂,但是效果總是好的令人驚訝,這次也不例外。
“更重要的是,他們必須抓準一個時機,那場屠殺就給了他們這個時機,我建議分出一個小組,重點調查這場屠殺桉,如果能拿到他們策劃這起屠殺桉的證據,那莫斯科可就徹底名聲掃地了。”凱拉眯起眼睛說。
“如果拿不到,我們能不能偽造?……好吧,克格勃也不是吃乾飯的,萬一被拆穿,後果更嚴重。”絡腮胡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沒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等其他幾人都走了之後,凱拉向駐地的出口走去,走之前對跟在自己身後的下屬說:“我得去再聯係一下緝毒局的人,你們都打起精神,如果上麵再來電話,就說我已經忙到沒空接電話了。”
“放心吧,頭兒,我們都懂。”下屬比了一個放心的手勢,站在門前,目送凱拉離開了。
凱拉開車來到了醫院,見到了之前的那位女醫生,女醫生依照慣例將門窗關死、窗簾拉上,剛做完這一切,兩人異口同聲的問:“墨西哥運動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完,兩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然後又同時說:“不是你乾的?!”
“當然不是我!”凱拉說道:“我現在所處的這個位置,怎麼可能冒險做這種事?我跟利拉確認過了,也不是西海岸的同誌。”
“那就奇怪了,東海岸這邊也沒有消息。”女醫生深吸了一口氣說:”你應該也知道,指導這種運動需要有豐富的鬥爭經驗,這樣的人在克格勃裡也找不出來幾個,到底會是誰?”
“我這裡得到的消息是,甚至連莫斯科方麵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中情局懷疑,可能是克格勃某個分局的老大單乾了。”凱拉皺著眉推測道。
“誰這麼大膽??”女醫生十分驚詫的說:“他難道不知道,沒幾天就要開代表大會了嗎?”
“這正是我所擔心的,我擔心,這可能是一個陷阱,他們想在就職的當天搞出點亂子,但問題是,我看不出來他們到底想怎麼做。”凱拉憂心忡忡的說。
“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反滲透,如果莫斯科來電詢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們要怎麼回答?”女醫生問道。
“會這樣問的人,多半是中情局的間諜,實話實說就是了,我們本來也不知道是誰。”凱拉揉了一下眉心,說:“內憂外患、內外交困,還能搞出這樣的運動,我真的想知道,這樣的人才來自於哪個局?”
“好了,彆憂心了,你的焦慮症又該嚴重了。”女醫生開了一眼手表說:“分鐘已經到了,你下去拿藥吧,我們下次再見。”
凱拉歎了口氣,然後離開了,之後,她去了大都會警局的緝毒隊,又和西海岸緝毒局的利拉通了電話,直到回到她自己的公寓,凱拉才感覺到滿身疲憊。
可是她知道,自己還不能停下,還有太多要調查的事,她開始把所有線索串聯起來,推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各種各樣的線索太過繁雜,如同漫天的繁星,根本沒有任何聯係,也無從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