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我似乎知道席勒要做什麼,於是立刻給了席勒一部分係統的力量。
席勒再次回到現實當中之後,他的指尖亮出了一些光芒,他再次用指尖撫過紅旗勳章的時候,他發現,徽章亮起了澹澹的光芒,下一秒,席勒進入了一個夢境當中。
澹澹的灰塵拂過老舊的相機鏡頭,一張又一張照片被衝洗出來,落在了桌子上,所有的場景當中,都有一個男人的身影在忙碌著。
牆上掛著紅旗的辦公室中、寫滿標語的生產車間中、富麗堂皇的大會堂裡,全都有一個麵色嚴肅的男人。
他穿著不同的衣服,時而是政治工作的襯衫,時而是特工常穿的長風衣,時而是英姿颯爽的軍裝,但是這些身影都擁有同一張臉,那是席勒。
隻不過,因為麵部表情和肌肉走向不同,他看起來與現在的席勒並不完全相似,更重要的是,這些場景被時代蒙上了一層灰,讓一切看上去模湖不清。
這時,一個聲音在席勒的耳邊響起:
「你一定很好奇,我是誰,我做了什麼,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但請彆急,我會告訴你一切,同誌。」
「我是席勒,或者說,我叫做席勒,但我原本並不是席勒,在我重生之前,我並不是席勒。
「我是蘇聯人,俄羅斯族,一名普通的布爾什維克軍人。」
「是的,我是一名重生者,在我死去,又再次複活之後,我恍然發覺,我回到了童年。」
「時間倒流了,一切都尚未發生,這對任何人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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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無比寶貴的機會,對我來說也一樣。」
席勒聽到,這個聲音當中,總是充斥著一種軍人特有的嚴肅和冷峻,與他自己的聲線完全不同。
「於是,我決定做點什麼,來改變那可以預見的未來,我想,你已經收到了我的那份禮物,那是我留給你留給這個世界的禮物……」
「你現在一定很好奇,這一切都是如何發生的,而那,還要從1991年的那個冬天說起。」
伴隨著低沉嗓音的回蕩,老舊的放映機再次開始播放。
鵝毛般的雪花,從天空上輕輕飄落,落在白樺樹的樹梢上時,沒有驚起一直麻雀,從有些發黃的窗靈中看進去,白色的牆上,掛著一麵紅色的旗。
紅旗的下方,是一個支起天線的收音機,而此時,伴隨著背景音裡「滋啦滋啦」的聲響,一個聲音從收音機中傳來:
「蘇聯最高蘇維埃共和院確認,隨著獨立國家聯合體的建立,蘇聯作為一個國家和國際法的主體,即將停止其存在……」
「卡嗒」一聲,一隻手按在了收音機的按鈕上。
順著袖口向上看,整潔的軍裝胸前,掛滿了許多閃閃發光的徽章,而當手指再次按到收音機的按鈕上的時候,頻道改變了,收音機裡傳來了一曲悅耳的音樂,那是《向斯拉夫人告彆》。
帶著槍繭的手指撫過槍膛,馬卡洛夫手槍上膛的清脆聲響,消逝在樂曲的鼓點中。
槍口抵上下頜的時候,麻雀依舊安靜的停在樹梢之上。
「砰!」
安靜的房間裡,回蕩著一聲槍響,窗外,小小的鳥兒飛起之時,樹梢上的積雪漱漱的的落下來。
1991年的冬天,克裡姆林宮上空的紅旗,以雪為吻,向這個世界道彆。
麻雀落在潔白的大地上時,一個滿懷理想的孩子、堅定不移的戰士,倒在了明斯克的漫天大雪中。
那被鮮血浸染的土地,與1917年彼得格勒上空飄蕩的紅旗,一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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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牧燒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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