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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你覺得,哈裡是那種自大、固執、從來不聽人意見的人嗎?」席勒看著狀態逐漸穩定下來的彼得問道。
彼得有些呆滯的偏頭,看向一邊,就像每個哭到沒力氣的人一樣,他有些遲鈍的說:「不,當然不是,恰恰相反,哈裡比較擅長聽人意見,而我有的時候比較固執……」
彼得又吸了一下鼻子,眉毛的尾部向下垂,委屈的像一隻主人遲遲不喊開飯的金毛。
「可他今天就像變了個人,我和他擺事實、講道理,提出各種各樣的方案,我忍著不解和委屈,努力就事論事,想解決問題,可他一直在拒絕,就好像就好像故意找茬一樣……」彼得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是覺得,這樣在背後講人的壞話不好。
「那你覺得,他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席勒又問。
彼得沉默著坐在原地,然後使勁搖了搖頭,說:「我真的想不出來,明明隻過了兩天,他怎麼會變了這麼多?」
「還記得我之前分析史蒂夫的病因的時候,問你的問題嗎——你和早上的時候有什麼改變?這恰恰就是問題的關鍵,你和哈裡,相較於兩天之前,有什麼改變?」
「有什麼改變?」彼得一邊低聲說著,一邊思考,他說:「我應該沒什麼改變啊,我還是我,他也還是他……」
席勒發現,彼得的注意力有點不集中,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問題,於是,他進一步提醒道:「你們兩天前見麵的時候,你們是什麼身份?而這一次見麵,又是什麼身份?」
「呃,我們兩天前是同學和朋友,兩天後還是……等等,這一次見麵,我是蜘蛛俠,而他他稱自己為綠魔,這個名字,聽起來像漫畫裡的反派。」
「問題就出在這裡,兩天之前,你們能心平氣和的溝通,是因為你們是平等的朋友,而這一次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我們依舊是朋友!」彼得反複強調著這一點:「我一直拿他當朋友,而且是最好的朋友!」
席勒卻搖了搖頭,看著他的眼睛說:「你想想,你最開始追上綠魔的時候,抱著的是什麼樣的想法?」
「我……我當然是要去打擊罪犯……」彼得越說越小聲,然後他咽了一下口水,接著說:「我當時不知道他是哈裡,我還喊了一句‘該死的罪犯,你休想製造爆炸桉!,……」
「但是這也不怪我啊!」彼得立刻變得有些激動,他說:「最近,想在空際運輸線路上製造爆炸桉的瘋子太多了,我以為這個怪人也是其中一個,我要是知道他是哈裡,我肯定不會……」
「你真的不會嗎?」席勒問道:「如果哈裡真的瘋狂了,變成了想傷人的瘋子,你真的不會製裁他嗎?」
「我……」彼得忽然間猶豫了,然後他搖了搖頭說:「沒這這種可能,哈裡不會變成那樣的,他是個好人。」
….
「哈裡這一次隻是想吸引我出來,他的炸彈都是扔進河裡的,而且都離離布魯克林大橋上的行人很遠,他絕對不會變成那種瘋子的!」彼得非常篤定的說。
席勒點了點頭,並沒有反駁他,而是接著說:「在你不知道他身份的時候,你把他當成了罪犯,於是,上前製止他,而在你們兩個互相揭穿身份之後,你們從正義的義警,和邪惡的罪犯這種關係當中,擺脫出來了嗎?」
「當然擺脫出來了!」彼得立刻回答道,但很快他又有些猶豫的說:「我……我肯定是擺脫出來了,哈裡……」
「彼得,想一想,哈裡在得知他的父親可能要對付你之後,為什麼沒有直接把你約出來?或者打個電話跟你說這事?而是一定
要弄出這麼大的動靜,辦成罪犯去吸引你出來?」
彼得沉默著思考著,而席勒不斷在用言語引導著他:「彼得,你有遠超常人的記憶力,那你一定記得這件事的每個細節,去回想它們,不要漏過任何一處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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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席勒的指引,彼得緩緩閉上了眼睛,然後,他的眉頭越皺越深,每一幀的畫麵都在他的眼前不斷閃過,隨後,有一副畫麵,停留在了他的眼前。
那是蜘蛛俠揭下綠魔麵具的一瞬間,哈裡看向他的眼神。
「失望……」彼得低聲呢喃道:「他在感到失望,就在我摘下他麵具的時候……」
隨後,彼得清醒了過來,有些疑惑的說:「他為什麼會感到失望?為什麼會對我感到失望?」
「或許,他並不是對你感到失望。」席勒再一次提醒道:「如果他對你這個人感覺到失望,那他也不會等到現在才提出來,或許,你們根本也不會成為這麼好的朋友……」
「拋開你本人,他是在對你的某些行為感覺到失望。」席勒的話讓彼得更加迷惑了,他百思不得其解,剛要張口詢問,席勒就接著說:
「你覺得,這一切都有點莫名其妙對嗎?莫名其妙的敵意、莫名其妙的失望、莫名其妙談到了絕交,你覺得,事情完全不至於發展到這個地步。」
「他的動機不明、行為不明、這麼做會獲得的利益也不明,當這三個因素都有無法解釋的部分的時候,隻說明了一件事,我曾告訴過你,彼得……」
彼得忽然抬頭,直直的看著席勒的眼睛說:「犯人有所隱瞞,我是說,哈裡可能有所隱瞞!」
彼得立刻站了起來,說:「不行,我得去問問他。」
可很快,彼得又變得猶豫了起來,顯得有些焦慮的咬了一下手指,然後說:「要是我現在過去,我們兩個肯定會大吵一架,說不定還會動手,我要是控製不住我自己……這可怎麼辦?」